“要是沒睡著就起來應我聲。”林可耐挨著夏潤音身邊側身躺下。
夏潤音在林可耐進來時就醒了,她只睡了一會會卻感覺像睡了一世紀。
睜著眼,夏潤音還沒回過神,呆呆的道:“他知道了。”
林可耐咦了聲,這沒頭沒腦的,知道了什么呀。
夏潤音呼出一口氣,“我做手術的事。”
林可耐啊了聲,她翻身爬到夏潤音的另一邊,“真的假的,他怎么會知道?這都過去七年了,傷疤都快消沒了,他怎么可能知道?”
夏潤音黯然的眨了下眼,有些不好意思說。
看出夏潤音在害羞,林可耐翻了個白眼,“身上哪塊肉我沒見過,當初你住院那會,還是我幫你洗身子的,你現在在我面前裝屁呀,快講到底怎么回事?”
夏潤音錘了林可耐一下,她說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還不是因為他做那事太那啥了,每次都不舒服,還出了血。”夏潤音越說越小聲,總歸是有些難以啟齒。
林可耐哦豁了聲,“所以他陪你去做婦科檢查,然后知道那事跟你吵架了?”
夏潤音翻了個身,面向林可耐,勾著她手指道:“沒有!他很生氣,還說要殺了楚子琪。”
“什么?”林可耐吃驚的叫了起來,“冷司夜竟然會說這種話,我沒聽錯吧。”
林可耐腦海里浮現出冷司夜說這話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夏潤音懊惱的道:“你還有心情笑,是不是姐妹?”
林可耐忍住大笑,憋著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會傻的都告訴他了吧。”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做完檢查看到他從診室出來,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醫生提幾句就什么都能猜到了。”夏潤音瞥了眼林可耐道:“我現在都沒臉見他。”
“敢情,你是離家出走啊。”林可耐快要被夏潤音給氣死了,鬧這么一出竟然啥都不是事。
夏潤音唉聲嘆氣了會,唯唯諾諾道:“還不止。”
林可耐眼睛都豎起來了,每次夏潤音露出這幅模樣,準是干了了不得的事
“昨晚,我們還分房睡了。”夏潤音越說越沒底下,后面的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著了。
林可耐無話可說的瞪視著夏潤音,這回可真怪錯冷司夜了。
“小慫貨。”林可耐狠狠的戳了戳夏潤音,“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你干嘛像縮頭烏龜似得老躲在自己的軀殼里胡思亂想?”
夏潤音爬起來,端正的貴做好,低著頭像古時候聽訓撤學生。
林可耐呼出一口氣,也不知該怎么說夏潤音了。她先給冷玉打了個電話,把事說了下,然后讓他試試冷司夜的口風。
要是沒生氣,回頭就一塊帶過來,晚上吃個飯撮合下兩人。要是生著氣,那就先兩地分居,各自冷靜下,順帶讓冷玉也別回了。
掛了電話,林可耐可不管冷玉聽著這話是啥感受,她得先照顧好自己和夏潤音的感受后,才會去考慮其他人。
不了解林可耐的人,會覺著她這種想法很自私,但夏潤音不怎么想。
因為,林可耐只會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
這是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