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專輯可是一件大事。
從作曲到寫歌,再到錄制等等,流程非常復雜。
投入也非常巨大。
至于能不能回本盈利,那就全看專輯的質量和天意了。
如此大膽的一項決定,讓電話那頭的閻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閻槐似乎下定了決心。
只聽她輕聲道:“你來工作室一趟吧,專輯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黎薔答應了下來。
下午兩點,陽光照進閻槐的辦公室。
辦公室中,黎薔端坐在辦公桌對面。
閻槐本以為出專輯這件事只是黎薔一時興起,甚至設想了黎薔吊兒郎當的走進來,嬉皮笑臉的對自己說:閻姐,出張專輯玩玩怎么樣?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黎薔的表情卻格外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
這下閻槐也不得不嚴肅起來了。
“出專輯可與參加綜藝不一樣,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搞出來的東西。如果真的想搞,作詞作曲的人得先找到……”
閻槐捏著眉心,正思索著自己人脈中的合適人選。
然后她便聽到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不用,這些我來搞定。”
垂眸沉思的閻槐一愣,然后倏然抬起頭,驚詫的看向黎薔。
“什么?你來搞定?當然,唱的部分肯定由你來,我是說作詞作曲,這年頭專輯太內卷了,想要做出點成績就得請大牌制作人才行……”
閻槐以為黎薔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又解釋了一遍。
然而黎薔卻搖了搖頭:“不需要,詞曲我以前就有一些初稿,修改一下應該可以用。這樣吧,我先回去找找,到時候把作品帶來給你看一下。”
之后,黎薔便離開了工作室。
看著那扇被從外面關緊的大門,閻槐猛然從懵逼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臥槽!這個小祖宗,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新人,果然是新人,果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十有八九是把出專輯想的跟上臺唱首歌一樣簡單,以為來幾首能唱出來的曲子就等于出了張專輯了。
閻槐抓狂的薅著頭發。
哪有那么簡單喲!!!
專輯作品一旦質量把控不好,就發行出來就是血賠不賺。
但是閻槐突然想到了剛剛黎薔的表情,寫歌這件事,她沒有在開玩笑。
黎薔唱歌功底很深厚,這一點閻槐絕對承認。
但是,她唱的那些歌畢竟都是翻唱,和創作原創作品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作詞作曲方面指望她?
閻槐覺得自己還是指望母豬能上樹更靠譜……
無奈之下,閻槐只能先任由黎薔自己去折騰,反正大不了最后就以作品質量不行給她否了就是了。
想到這里,閻槐捏了捏眉心,然后翻出了一個手機號打了過去。
而黎薔這邊。
回到別墅后,黎薔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儲物間里。
這里面是黎薔的全部身家,包括母親的遺物,和她自己以前的物品。
儲物間的角落里,黎薔翻出了一個半舊的帆布袋子。
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后,黎薔從里面掏出一個校門口三塊錢一本的筆記本。
這樣一個扔在外面大概率只會被收破爛的爺爺奶奶撿走的筆記本,卻被黎薔小心翼翼的拿到了外面。
花園中的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下,黎薔一手拿著筆,一手翻開了這本筆記。
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上面竟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寫著曲譜和歌詞。
這是黎薔開始接觸聲樂起就記錄下來的靈感。
此刻,如果有一位專業的音樂人翻看了這本筆記,一定會為黎薔的天賦而感到震驚。
當然,此刻除了鳥兒嘰嘰喳喳的啼鳴,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外,沒有任何人。
這也是黎薔整理思緒的好時機。
當時寫下這些曲譜和歌詞,都是抓住的靈光一閃,所以寫的也比較混亂。
黎薔不知道一張頂尖的專輯需要達到什么高度,也許這本筆記里的東西遠遠不夠看。
甚至可能拿出手后會被直接評定為垃圾。
但這已經是她在音樂方面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作品。
如果它們無法打動聽眾,那她也不需要出國留學了。
而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精心修改這些作品,力求達到最好。
深吸了一口氣后,黎薔拿起紙筆開始琢磨。
風沙沙的吹過。
不遠處新栽種的薔薇花已經向著天空冒出了花骨朵。
“傅先生,您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客廳中的落地窗前,管家站在男人身后的位置向外看去,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黎薔精致的側臉。
傅梟負手而立,眸光冷冽。
老管家有些擔憂的皺起眉頭,小聲詢問道:“是夫人做錯什么事情嗎?”
傅梟薄唇崩成了一條直線。
片刻后,他緩緩說道:“不,是我做錯了一些事情……”
老管家的神色有些錯愕。
在他還想繼續追問時,傅梟已經轉身離開。
是他做錯了一些事情。
比如,不該給她陽光、雨露和野蠻生長的空間。
讓她變得如此璀璨,如此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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