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捏緊手機,心猛然一震。
“云叔,出什么事了。”
從聽筒處能聽到云擎天很是無奈嘆息,語氣很是不忍:“我們在廢舊工廠里找到了秦行。”
廢舊工廠?
那看來夏明薇沒有將秦行丟進大海里。
顧不上長舒一口氣,云擎天緊接著開口道:“但是秦行早已經被夏明薇折磨得早已不成樣子了,現在正在醫院命懸一線,時刻都有死亡的風險。”
什么?!
秦茗神色一沉,表情無比凝重,問了具體的醫院地址后迅速前往,生怕耽擱一秒。
......
此時的搶救室門口簇擁著一堆人。
看到秦茗的身影,大家竟不自覺讓開了一條通道。
“云叔,我二哥目前情況如何?”
云擎天的表情很是焦急復雜,深吸一口氣,猶豫許久終于將事實告訴秦茗。
“不太樂觀。”
“醫生說腿部跟腹部都受到了重擊,這條命......很難保下去。”
秦茗身形一震。
此時。
手術室內上的燈光滅了。
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
疲倦的視線在人群中環繞了一圈,冰冷的聲線宣判出最終的結果,不盡一絲人情。
“搶救無效,節哀吧。”
言語落地。
所有人皆是一怔。
秦行就這么死了嗎?
云擎天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秦茗,只能拍著秦茗的肩膀。
少女渾身的冷意頃刻間噴涌而出,席卷在整條樓道內,寒意逼人。
下一秒。
秦茗三步并作兩步,徑直像拎小雞似的揪住醫生的衣領,抬起下頜,薄唇輕啟。
“庸醫!放你媽的狗屁!”
一字一頓,聲音清晰有力。
久久縈繞在所有人的耳畔處。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全潼縣最權威的醫學博士!你一個小女娃居然敢質疑權威?”
被當眾否定威脅,何況對象還是一個十幾歲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一下子醫生滿臉通紅,很是不甘,手指顫抖著指向秦茗,氣得說話都不利索。
“你再逼逼一句,信不信我讓你成為真的結巴。”
秦茗忽地收起巴掌,在慣性的作用之下,醫生瞬間摔倒在地,那叫一個狗啃泥,揉著屁股嗷嗷地叫。
“手術室的鑰匙交出來,我去做手術。”
秦茗環起胸來,睥睨著對方,質問的語氣不容反駁。
“交給你這個小女娃?你懂手術嗎?你以為做手術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先去把生物課本看懂再大放厥詞吧!”
醫生嗤笑地看著秦茗,語氣不屑諷刺。
一向偏向秦茗的云擎天此時神情也是很不好看,走近秦茗,很是認真道:“大小姐,這男的確實是醫學博士,要說他是潼縣的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恐怕秦行這次是真的無力回天......”
云擎天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茗一口打斷,神色不羈。
囂張而跋扈。
“醫學博士?很稀奇嗎。”
云擎天聽到這話后,表情一愣。
“大小姐......難道你也是......”
秦茗冷笑,并沒有開口回答云擎天的問題。
而是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槍口瞄準地上的醫生。
“要么交出鑰匙,要么現在就給我去死!”
生死攸關之際,醫生咽了咽嗓子,只有在槍口瞄準他的時候,才沒有繼續跟秦茗對峙,反而是軟了態度,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那......如果你手術失敗的話......”
秦茗冷笑,知道他想要說什么,語氣篤定接過話來:“出了事,一切結果我全權負責。”
聽到秦茗這句打包票的話,醫生連忙從衣服內掏出鑰匙甩給秦茗,生怕慢了半步對方反悔。
“更衣間在哪邊?”
捏緊鑰匙,秦茗開口繼續問。
她現在需要換好無菌的手術服,以及準備好一系列的工具。
“在......在左邊。”
醫生順著記憶指了個方向,直到親眼看著秦茗走進更衣室才深深呼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細胞放松下來,拍了拍胸膛,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心有余悸。
云擎天跟秦遠、秦東一行人看著手術室再次閃起的燈光,無時無刻都在為秦茗擔憂。
她,真的可以嗎?
“哼,一個小屁孩懂什么是手術嗎?可別進去了連最基礎的消毒工作都不會做!”
醫生冷哼一聲,依舊對秦茗抱有嗤之以鼻的態度。
別說讓秦茗單獨做手術,就算是說給她增派很多個醫學素養很高的博士給她當助手,她都絕不可能完成這個手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行生命體征究竟是一個什么情況。
已經失去心跳的人,還能從鬼門關撈回來?
別開玩笑了!
醫生眉眼不斷瞇起。
但......這也不是永不可能的事。
當今世界,或許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定幾率可試。
站在醫學界最頂尖的人物。
不過那個人一直都在為聯邦國的醫學事業服務。
她是不可能來到華夏國的。
更別說為了一個不足輕重的人物做手術。
......
手術室內。
只有秦茗跟手術臺上的秦行兩人。
寂靜的環境內,手術燈照耀在秦行的肢體上。
冰冷的醫術器具不斷拿起放下,在秦行的腹部和腿部進行精確度為的縫合工作。
精確度還能更高嗎?
秦茗拿著鑷子的手一頓,轉而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使自己不斷冷靜下來。
這場手術,她只能成功。
她必須成功!
時間不斷流逝......
門外的人已經等待了足足長達了六七個小時。
有擔憂的,也有準備看秦茗笑話的。
頓而。
手術室的燈光變成灰色。
只見少女走出手術室,摘掉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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