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衣?”李長安接過這件繡著金線花紋的白色錦衣。
看起來就和普通的華貴衣衫沒什么區別。
“這是文寶?”
李長安看向趙洪山。
趙洪山點點頭,“這是好東西,文武兩用,你沒有文氣,就用武道真氣。”
“穿上之后,寒暑不侵,還可以調整樣式。”
李長安扯了扯嘴角,“趙賢公,您又在拿我開玩笑了。”
“這么鄭重其事給我的文寶,就為了寒暑不侵?”
“學生雖不富裕,但還是有買衣銀子的。”
趙洪山讓李長安穿上,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穿上之后,果然順眼的多。”
“多穿些好衣服,要不然你怎么去京城?安家那位……見過了吧?”
李長安一臉無語,怎么這些賢公,一個比一個沒正形?
“是,見過了。”
“我說的是安家最小嫡女,安家的掌上明珠。”趙洪山露出了得逞的戲謔笑意,
“可不是安世堂那個老頑固。”
如果眼前不是趙賢公,李長安真想掉頭就走,順便賞他一個腦瓜崩。
趙洪山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安家的掌上明珠,那可是傾國傾城。”
“你老這么邋里邋遢可不行。”
李長安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洪山。
堂堂賢公,還管這種事?
天底下的讀書人都知道嗎?
李長安差點沒被這番話憋出內傷。
趙洪山看著李長安的怪異表情就想笑,笑著搖搖頭,“不逗你了,金縷衣一定要記得穿。”
“可以抵擋三品大儒全力攻伐半個時辰。”
“比你那橫岳刀還要強上不止一籌!”
說完,也不給李長安震驚的機會,轉身消失在原地。
李長安站在書房里,抬起手,看著身上這件金縷衣,心臟劇烈跳動,情不自禁張大了嘴巴。
就這……一件錦衣,能抵擋三品大儒半個時辰?
我滴個老天爺,什么料子做的?
……
院子里,
白鹿書院的三品大儒們陸續走進虛空。
“我們就這么走了?”
“另外三院一監的人,肯定還會暗中盯著這里。”安世堂說道。
趙洪山點點頭,“所以,我們先在這里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如今大晉內憂重重,外患將至,白鹿書院能否撐得過去,這小子至關重要。”
……
“我們就這么走了?”嵩岳書院的三品大儒蹙眉問身邊其他人。
“雖然查不出什么東西來,但李長安竟然在文道盡廢的情況下,還能接引一縣氣運,有一就有二,保不齊還有下一首長詩……”
秦鎮梁看向那人,“你說怎么辦?現在就把李長安搶走或者砍了?”
“到時候白鹿書院必然魚死網破,哪怕是三院一監,都要遭受巨大損失。”
“那就讓李長安慢慢找到恢復文道的辦法?這豈不是在養虎為患?”另一名三品大儒反問道。
秦鎮梁搖頭道,“現在全面開戰,白鹿書院尚有一戰之力,戰端一旦開啟,半座大晉都會被打沉。”
“眼下白鹿書院的文脈已斷,只要再熬十幾二十年,白鹿書院失去文脈,屆時就能兵不血刃瓜分白鹿氣運,何樂而不為?”
秦鎮梁環視其他三品大儒,
“現在很明顯,白鹿書院至少把一半賭注壓在了李長安身上,否則不會如此看護。”
“我們不僅不要鏟除李長安,反而要讓他長命百歲。”
“讓白鹿書院在他身上空耗時日,最后一無所獲,豈不是更妙?”
“等白鹿書院花了十多年時間,發現李長安依然無法撐起白鹿文脈,你們說到時候那幫家伙得多絕望?”
聽秦鎮梁說完,其余三品大儒紛紛點頭,
“不錯,一個消耗那么多氣運都無法恢復文道的李長安,還有什么可能再恢復文道?”
“給白鹿書院留一個注定失敗的希望,不僅能消耗白鹿書院大量的資源,還能消耗他們為數不多的時間。”
“走吧,回京城,聽說圣廟那里似乎又有了動靜,也不知是好是壞。”
“誰知道?但這一次動靜很大,恐怕會有大事要發生。”
“當真是多事之秋,大晉內部禍亂不停,圣廟那里又牽扯到了人族六國……”
……
招待完一眾三品大儒,李長安回到了縣衙。
大理寺左少卿還有國子監祭酒已經離去。
又沒有了三品大儒在此地盤桓。
這片地界,重新回到了李長安的掌控之下。
“李大人……”
“草民拜見李大人……”
一路上,所有見到李長安的百姓,紛紛行禮。
李長安幾乎是一路點頭回禮進的縣衙。
剛進書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
薛世清就抱著一沓卷宗走了進來,恭敬地彎腰行禮,“下官拜見參議大人。”
李長安擺擺手,“不必多禮。”
“跟平常一樣就好,你這么行禮,我看著都累。”
薛世清說道,“大人為百姓撐腰,做了我等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下官自然要恭敬些。”
李長安倒了杯茶,輕啄一口,“不是怕我的屠刀?”
薛世清扯了扯嘴角,而后如實說道,“既敬重大人一心為民,又畏懼大人雷霆手段。”
李長安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倒也實誠……說吧,現在最棘手的事情是什么?”
薛世清把卷宗放在桌案上說道,
“云陽郡如今上到郡城,下到縣鄉,除了被奸人所害的張衛民縣令之外,其他都被大人砍了個干凈。”
“現在云陽郡一個主官都沒有,很多政令在施行過程中,有不小阻礙。”
“畢竟很多事情,還需要各地衙門協同處置。”
李長安翻開卷宗,邊看邊思索。
半晌后開口道,“傳我命令。”
“在云陽郡主官還未補全之前,所有政令全部集中到南巡鎮撫司,強行管制。”
“地方衙門若有陽奉陰違者,斬!”
“是。”薛世清恭敬領命。
書房里,李長安咂咂嘴,掏出千里傳音符。
“學生求見趙賢公。”
趙洪山詫異的聲音傳來,“我前腳剛走,你后腳又找來,有什么事?”
李長安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笑著問道,
“啟稟趙賢公,云陽郡空下的郡守郡丞,還有十三個縣的縣令之位尚有空缺……要不學生直接安排了?”
“想都別想。”趙洪山直接說道,“官位關系到四院一監之間的氣運平衡,你暫時還插不了手。”
“這件事我會處理,估計最多五天,官員就能上任。”
“得嘞。”李長安果斷掐斷千里傳音符的文氣聯系。
新官上任,根本沒用到五天。
第三天,李長安就看到了十五位全新的主官。
這十五個人,剛來到云陽郡,就直接趕到下面的縣鄉,拜見李長安。
“下官拜見參議大人……”
此時李長安正在田地里,請教一位老伯炒面粉做醬的法子。
看著戰戰兢兢的十五個主官,“諸位大人不必多禮,抓緊時間去上任,把賑災事宜做好。”
“事情你們也應該聽說了,別把之前那一套再拿過來用,要是讓我發現,我的刀可不認人。”
“是,參議大人。”十五個云陽郡主官齊聲應道。
“去吧。”李長安擺擺手。
十五人急匆匆離開,好像身后有厲鬼索命。
李長安無奈地輕笑一聲搖搖頭,然后問身旁面帶笑意的老伯,
“老伯,我有那么嚇人嗎?”
老伯粗糙褐黃的臉上像開了花似的,搖著頭說,“李大人模樣俊俏,人又和善,怎么會嚇人?”
“我看那些人怕我怕的要命。”李長安笑著問道,“老伯就不怕我?畢竟我在澤烏縣,可砍了不少人腦袋。”
老伯錘了捶腰說道,“這幾天,在我們大家伙中間流傳著一句話。”
“什么話?”李長安詫異地看過來。
老伯看向不遠處一眼看不到頭的修路工事,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李長安的屠刀,讓百官瑟瑟發抖,卻讓百姓安心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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