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齊天這邊的債能拖就拖。
陳涵自認為他們也不欠齊天什么。
少算的那些錢,說不定自己還能分一些。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就樂開了花。
很多人盯上這塊肥肉,就是因為他們的流水非常高。
俗話說得好,雁過拔毛。
像是這些官員在過來時,都是眼饞這塊肥肉,覺得自己能從中牟利的。
不然也不會在京城中剛分出名額之際,競爭就極為激烈。
“走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
齊天帶了幾名侍衛,徑直走進了織造局。
“很好。”
杜文輝冷哼一聲,跟著齊天跑了進來。
路過旁邊的院子,齊天也看到了不少的女工正在這里織布。
像是這邊的管理制度,還是和本州島差不多的。
只要杜文輝等人,不過多干擾,讓她們安靜的織布。
后面的收益就能夠得到一個最基本的保障。
來到了后面的議事廳。
杜文輝,陳涵,李默等人依次入座。
陳涵率先開口:
“齊大人,還請您把木料和那些礦石的價格給我報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問題,您要是記不清的話,那也可以先讓人回去問問。”
“咱們這個對賬,講究的就是光明正大,沒什么別的彎彎繞繞。”
“最好是一次就結束,后面也不多說什么閑話,別到時候咱們對完了賬,您回去心里不舒服。”
他的嘴上說的冠冕堂皇。
可實際上,陳涵已經從杜文輝手中拿過了賬本。
替換了另一個自己所做出的賬本。
經過他的研究,這個賬本堪稱是天衣無縫。
不僅是把收益給降低了,還把齊天他們那邊的材料價格也給拉低了不少。
這就能黑齊天一筆錢。
反正齊天說多少價格都無所謂,他也不會認。
“不用再回去查了,我記得都清清楚楚。”
齊天簡單,把價格全都說了一遍。
杜文輝等人都有些驚訝。
“沒想到你這家伙記得倒是挺清楚。”
杜文輝冷哼一聲,很是不爽的開口道。
“肯定要記清楚些,不然某些宵小之輩又要黑錢了。”
齊天瞥了一眼陳涵,故意抬高了幾分聲調。
“齊天,你說話放尊重點,誰要黑你的錢?”
“我還跟你說的不夠清楚嗎?咱們講究的就是一個公平,你給了多少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分不少,但也一分都不會多。”
李默也嗤笑道:
“我覺得陳涵的話說的沒毛病,齊天你不會是想自己從織造局弄錢吧?”
面對眾人的口誅筆伐,齊天卻笑了。
他看向陳涵,淡淡的問道:
“你自己做的賬目?”
“對,我剛才算了算你拿的都是那些溢價的材料,我不能給你按照更高的價格拿錢。”
陳涵立刻站起來。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齊天進行污蔑。
“什么叫溢價,我的價格已經比市場低了將近一成,不如你們去市場上看看,還是我自己寫封奏折上去參你們一本?”
齊天擺了擺手,直接把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隨后又繼續道:
“如果陳大人覺得自己的價格市場上能買得到東西,那以后你們可以自己進貨,我現在可以把所有的材料都收回去,正好也沒用多少呢。”
聽到齊天這話,眾人頓時有些慌亂。
就連杜文輝都咳嗽了兩聲。
示意陳涵不要搞得太過。
陳涵也卡殼了。
“你怎么能這樣呢?材料都已經弄過來了,還想弄走,這不是徒增煩惱嗎?”
“主要是陳大人不給我把成本給報銷啊。”
齊天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說實話,他是真想不到這幾個沒腦子的家伙,能如何為難自己?
“真是陰險小人為朝廷做貢獻,還包含私心!”
“我有什么私心,如果你沒私心的話,不如讓你先把家財散盡,過來幫助船只進行建造吧。”
齊天又是一句話,將天聊死。
惹得陳涵愣在原地,半天都想不出如何回應。
看到對齊天的價格污蔑不成。
陳涵立刻換了另一種辦法。
“對了,齊大人,我記得這些貨物的搬運全都是軍營的人來做的吧?”
“怎么了?”
齊天都不用想,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不就是想在這方面將運費減少嗎。
果不其然,陳涵滿臉高深莫測的道:
“齊大人,據我所知,朝廷的兵力調遣過來做事情,是不能算運費的。”
“這樣說,咱們起碼要減少一成的價錢。”
“您覺得如何?”
織造局的錢,都是會被瓜分的。
陳涵也不想多分任何一文錢給齊天。
這時候直接跳出來為難人。
自然也有資本。
“可以。”
出乎預料的是,齊天竟然聳了聳肩。
臉上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
“那你這是同意了?”
陳涵臉上一副緊張的神色。
甚至還有些興奮!
就連杜文輝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嘲弄之色。
“齊天,看來你也沒什么本事,若是同意,咱們今天的議事也算是有成效了。”
看著在場人全都滿是歡喜。
齊天笑了。
看來他們的層次還是低了很多。
只要所有東西都握在自己手中,他們就沒有任何談判的可能。
“既然你們這樣說,后面就可以從其他縣城進行購買了,我的人也可以撤回人了。”
“當然,你們要是需要運輸的話,可以喊上我的人,不過這可能也會有其他開銷,就需要織造局自己承擔了。”
齊天的話,讓陳涵愣了一下。
他趕緊道:
“他們都是朝廷的人,你怎么能這樣搞呢,這是為寶船的建造增設阻礙!”
“我可沒有,不行就去朝堂上奏,大家一起評評理。”
齊天已經擺爛了,兩手一攤,直接笑著對他們展示起操作。
他們所說的,絲毫沒有產生對他的觸動。
說實話,這群人的挑釁,和杜濤等人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
“你這混蛋!”
陳涵肯定不敢和齊天鬧到朝堂上。
鬧大了,不管如何自己都會落一個辦事不力的下場。
“齊大人,我在和您好好講價,您是什么意思?”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齊天卻忽然伸出手。
“陳大人,可以看看你的賬本嗎?我很好奇。”
“對了,忘記告訴你,復式記賬法可是我交給京城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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