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躲進了衣柜里,仍能從縫隙里看到謝宴辭隨手脫掉浴袍,只穿著一件休閑長褲在走動。
男人的腹肌極為明顯,三十歲的身材健身保持的很不錯。
比起冷白膚色,給人更直觀的感受應該是強壯,肩頸肌肉恰好到位,他拎著一件白色棉質家居開衫。
男人垂眸穿上,系上扣子,黑色發絲勾勒著俊美出眾的五官,眼窩深邃,鼻梁高挺,氣質仿若是高山寒冰。
有些任務者的影子,冷津津的。
若是仔細看,則會毫無預警的沉浸進在這雙眼睛里,緊接著,整個人都會被控制著。
兔兔低下頭,往衣服后面努力躲藏。
他抱著鞋子,有些滑稽的揚著小腿,靠在衣柜里側,不去觸碰謝宴辭的衣服。
這個小院,說句一塵不染也不過分。
空氣中點著清淡的木質香薰,常年被熏染,家具上都一股這樣的味道。
他到現在,仍然看不懂這個謝宴辭。
只覺得他有些讓人無所適從,或者心思太多,分不清每個舉動背后到底有什么意思。
是覺得他無趣,還是有一點喜歡。
直到現在,討厭值沒有任何波動,安靜的像是消失了。
正轉身準備離開的男人,停下腳步。
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先生,阮少爺進了您的換衣間。]
小兔子仍喪氣的低著頭,不知道謝宴辭的視線早就掃過著一排靠墻的開放式衣柜,停在了最后一個柜子上。
他不疾不徐的走過去,沉靜的眸子仿佛含著笑。
修長干凈的指節拉開遮擋的衣服,不需要任何隱藏的動作,直接堵住了出口,慢條斯理的問道:“怎么在這里?”
“阮奚,是喜歡我的衣服嗎?”
兔兔抬起頭,瞬間臉紅耳熱起來。
在保持自己嬌作的人設,“沒有,我是突然有些暈,就靠在這里休息了。”
“你又不讓我走,我還不能四處逛逛嗎?”
男人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帶著清涼感,“不燙。”
“看來是沒有發燒。”
阮奚不想說話了。
“不理你,我走了。”
謝宴辭堵著出口,走也走不了。
反而因為往前滑的動作,兩個人離得更近了,一抬頭就能撞到鼻子。
“不著急,既然暈了再多休息一會兒。”
呃,兔兔往后退,但懷里還抱著某人的襯衣露出來了。
簡直是犯罪被抓現場,證據確鑿。
謝宴辭明晃晃的看過來,淡淡發問,“我的襯衣能治暈嗎?”
好…絕望。
好…無奈。
一分鐘后,漂亮嬌美的小美人紅著眼眶,故意低頭哭起來,“你不讓我走,還不給我別的衣服穿,壞人。”
愛哭作精人設不倒,要的就是破壞謝宴辭想做的事情。
兔兔還用謝宴辭的衣服擦眼淚,委屈巴巴的,“你再這樣,明天訂婚典禮,我不跟你去了。”
男人神情完美,帶著滿滿的關心。
他伸手,甚至在給阮奚擦眼淚,“我的錯,我原本只是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忘了讓人安排給你買平常的衣服。”
小兔子表情驚了一下。
不是潔癖嗎?
難道沒有嗎?
男人全看在眼里,仍在給他擦眼淚,眼底含著淺淡笑意,“今天先穿我的,明天早上有人送禮服過來。”
兔兔繼續演,喪喪的低著頭,抱著自己的膝蓋。
“哦。”
可憐到,仿佛隨時可以抱回家。
漂亮的小兔子也會無家可歸嗎?
謝宴辭低下身,把阮奚抱出來,“待在里面,腿麻了吧。”
“我送你回房間。”
兔兔不想他抱,一接觸,渾身都很緊張。
甚至,他會想再多抱一會兒,暴露自己的小習慣。
謝宴辭停下腳步,把人放到中間的小沙發上。
一句話砸懵阮奚,“不愿意回客房嗎?”
“想和我一起睡?”
他冷眸一垂,在身上的侵略性十足的強,只是說了幾個字,好像把阮奚粘在沙發上一樣。
有一點麻麻的,帶著酥勁兒。
下一句是漫不經心的,“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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