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開車帶他們去吃飯,去的是歲寒自己的店。
這算是他這段時間最輕松的時候,不用擔心任務進度,也不用見到那個人。
所以,歲寒的精神養的不錯,側面拉進內容,“弟弟,你們現在是談戀愛了?”
小美人靠在謝宴辭的肩膀上,正側頭去看這個城市的夜景,聞言轉過頭,好像忘記問了。
他眼巴巴的看謝宴辭,眼睫跟著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說。”
明明可以直接說的一句話。
謝宴辭靠近,撩起眼皮,仔仔細細問起來,“阮奚,你不要對我負責嗎?”
“一開始是你親了我。”
這個人總是很有理由,兔兔眼眸睜大,知道他的意圖,想讓自己做出行動,才不要呢。
于是,立刻說道:“我不負責。”
兩人牽著的手拉緊,心知肚明的逗著小垂耳兔。
“再說一遍?”
垂耳兔紅起耳尖,可憐又委屈的往他懷里湊,聲音低低軟軟的,隱隱約約中,有些難過的調子,“說就說嘛…”
“我負責,你以后就是阮奚的男朋友。”
唯一的見證人歲寒輕輕揚唇,“行。”
車輛停下,謝宴辭拉著阮奚的手下車,輕車熟路的上樓去包間里,留下安排菜品的歲寒。
“這幾種果酒,全端上來。”
真是一個漂亮小兔,謝宴辭夾著菜,阮奚認真品嘗,視線時不時飄在小巧的酒杯上,“我們一起喝,好不好?”
漿果、桃花、橙子…
“好。”
謝宴辭和歲寒聊日常,還沒有說多久,回頭看到抱著杯子全喝完的小兔子,“太好喝了。”
酒鬼屬性展露無遺。
謝宴辭把酒杯推遠,“不許喝了,你容易醉酒。。”
小兔子下巴壓在謝宴辭的手背上,眼眸微微眨了一下,對他是依賴極了,“不喝呀。”
看著乖,剛剛已經喝個過癮了。
回去路上,阮奚說熱。
歲寒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放下他們,謝宴辭背著阮奚,慢慢走在校園里,引起不少注目的視線。
他們兩個在一起,特別的吸引人。
路燈亮起來,阮奚指著小花園的椅子要坐。
俊美冷冰的少年蹲在他面前,手指向上抬,拂過發絲,“阮奚,你會離開我嗎?”
“會。”
他慢慢的補充,“是我們一起離開。”
等到任務通過,阮奚和謝宴辭的靈魂會抽離前往下一個世界,原本世界的他們還會繼續生活,周圍人不會發覺。
漂亮纖細的指尖戳了戳冷峻的面孔。
“你喜歡我嗎?”
這樣優秀的人,會喜歡上一個只來幾天的垂耳兔嗎?
兔兔開始自卑,他低下頭,模糊不清的自言自語,“喜愛值好難。”
可阮奚從來都是勇敢的性格。
謝宴辭還未說話,便看他委屈巴巴的抱過來,仿佛兩只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可是,我喜歡你。”
心動總是難以預料。
冷白指尖攥緊手指,他對著阮奚,一字一句道:“阮奚,記住,我喜歡你。”
垂耳兔完全呆了,“你喜歡我?”
他開心的想要變回垂耳兔,在自己的豪華別墅里舒舒服服的打滾,完全習慣了兔子慶祝的動作。
緊接著,只聽到謝宴辭聲音清朗的響起,在抱著他起來后,眼神越發幽寂。
“我們回家。”
兔兔:“?”
突然這么嚇人是為什么?
兩人一路回家,垂耳兔搶先變回原形,機智靈敏的朝籠子方向跑過去,動作非常快。
只見吧唧一聲,撞到了擦的一塵不染的玻璃門上。
謝宴辭彎下腰,提著團子撿起來,給他按了按傷口,“跑什么?”
垂耳兔跺腳,發出了生氣的,“磨牙聲。”
好丟人,逐漸自閉的趴在掌心里,
謝宴辭坐回沙發上,捧著掌心里白絨絨的一團,不緊不慢問道:“不準備變回來嗎?”
“咕!”
當然不變了!超有骨氣的兔子。
謝宴辭拿出冰箱里的果酒,他去換了衣服,剛酒醒沒多久的垂耳兔動了動鼻尖。
不能喝。
謝宴辭出來時,小垂耳兔坐在原處,聽著他淡聲道:“我們是談戀愛的關系,你確定要這樣躲我嗎?”
有幾分的可憐。
垂耳兔動了動耳朵。
謝宴辭低下頭,同他對視,英俊的五官靠近,連眼睛也散著傷心感,“阮奚,出來好不好?”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
“最近的工程太累了。”
一句一句的話壓下來,兔兔頭更低了,啪嗒趴在沙發上,慢吞吞的往沙發邊邊挪過去。
只見毛絨絨的垂耳兔跳下沙發。
在地板上重新變成一個小美人。
與此同時,謝宴辭抬起腿,擋住了路,他偏偏還是笑的,對于涉世不深的阮奚來說,欺騙力十足。
“走,我們去休息。”
…
第二天清晨,兔兔跑了。
呃,跑到了歲寒家里,他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眼眸紅紅軟軟的,被子一蓋,仿佛在沙發上不存在。
歲寒端過來一杯茶:“現在到95了。”
“我知道。”
一晚上的波動漲了15,數值趨于穩定。
歲寒給謝宴辭發了信息,讓他晚會兒再過來接人,聽著阮奚蔫巴巴的說,“我只是氣。”
“他騙我。”
阮奚把頭埋在被子里,一聲氣音出來,“我以為沒有那么難受。”
結果,可想而知。
阮奚還是讓系統通知歲寒過來接他,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學校。
歲寒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他現在想和你結婚。”
“確實,你們到法定年齡了。”
這是謝宴辭的作風。
“我沒有身份證。”
歲寒拉開抽屜,直接拿給他,“你有。”
垂耳兔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吶吶道:“要結婚啊。”
“只剩六天了,你想把時間留到最后嗎?”
“我猜,同你結婚的時候,他的喜愛值會升到最高,是我們離開的好時間。”
兔兔盤腿坐起來,有些心軟。
“這樣,他會發現嗎?”
他性格溫軟,還沒有學會像歲寒一樣去分析利弊,也沒有學會脫離,乖乖的仰頭像個小朋友,聽著歲寒同他講。
“不會,謝宴辭會先離開去下一個世界。”
“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阮奚抱著水杯,喝了一口,有些出神,“好。”
留下的空殼。
或許也承載著他們相愛的證據。
-
不到中午時,謝宴辭來了。
小兔子倦倦的縮在他懷里,乖乖同歲寒揮手說再見,回到樓下他們的家里,被抱到鞋柜上放下。
他開始喊親昵的稱呼,“奚奚。”
“我逃跑,是因為害怕。”
謝宴辭淡然聽著,撿起阮奚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你有身份證?”
“嗯。”
阮奚看他收起來,給自己穿拖鞋,“你不會感覺我奇怪嗎?”
“不會。”一直以來的生活孤獨無趣,阮奚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承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只不過,會有若即若無的感覺。
他還能和阮奚在一起多久。
“我現在可以化形一天了。”
兔兔翹起腳尖,把自己能說的全說了,是他想象中的模樣,“我喜歡你,可以和你結婚,但是,你不能再欺負我。”
“歲寒告訴我了,你想和我結婚。”
阮奚側眸,藏著鼻音,不想哭出來,“我沒有家人,如果我們結婚,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你對我的意義,會變得更重要。”
…
頭頂的燈光打開,屋子里不知何時裝扮起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會離開我。”
眼前,英俊矜冷的謝宴辭蹲下來,他單膝跪地,對著他的小小垂耳兔說,“阮奚,我向你求婚。”
“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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