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美人指尖似雪,從地上慢慢起來,說出一天里的第一句,嗓音有些啞啞的,“可以了。”
[請注意,第一次化形只有十五分鐘。]
系統給了他一套衣服,像是游戲里的基礎皮膚,淺藍色的家居服飾。
阮奚蹲下來,摸了摸謝宴辭的額頭,感知著呼吸。
還好,只是喝醉了。
小美人扶起謝宴辭,一步步的艱難朝沙發的方向挪過去,搜索著自己腦海里的知識,怎么照顧喝醉的人。
倒計時十三分鐘,兔兔拿過毯子蓋在謝宴辭身上,伸出手摸謝宴辭的臉頰,指尖一縮。
倒計時十分鐘,熱水壺燒好水,他端過杯子放到桌子上,聲音輕軟,“不舒服要喝溫水哦。”
倒計時五分鐘,兔兔盤腿坐在謝宴辭沙發邊的地毯上,自言自語,“怎么喝這么醉,我馬上又要變回去了。”
他站起來,俯身湊過來,漂亮純然的眸子盯緊了謝宴辭俊美泛冷的五官,有些被吸引到,“比在空間的時候壞多了。”
少年睜開眼睛,朦朧的看向阮奚,他的手很有力氣,抓著手腕往前拉,嚇得兔兔不敢動,“你是誰?怎么在我家。”
小美人輕吶,自我逃避式演技。
“這是夢呀。”
謝宴辭的語氣格外篤定,含著失落,他閉上了眼,“也是,我家里不可能有別人。”
“為什么?”
“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好可憐,是和他一樣嗎…
不到一分鐘,小美人變回垂耳兔,縮在沙發腳邊上。
好快哦。
無情的任務系統。
兔兔吐槽。
客廳里的窗簾沒有拉緊,好在他聽到謝宴辭呼吸聲漸漸平緩,才可憐巴巴的往前面的大別墅里跑。
垂耳兔靈活的鉆進洞洞,伸出爪子自己把自己關起來,完美無缺的現場,根本挑不出錯處。
初次化成人形后,身體很累。
白色毛絨絨的垂耳兔往草堆上一趴,身體上的肉肉仿佛也軟軟的攤開,臉埋在草堆里。
做兔子也好難呀,又要吃,又要睡。
阮奚朦朦朧朧的想,漸漸困得睡著了。
清晨,少年修長冷白的指尖動了動,從灰色毛絨毯子里伸出來,他掀開,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向空蕩蕩的室內。
在手邊的桌子上放著的水杯已經空了。
凌晨口渴喝水,零零碎碎記得水是溫熱的,仿佛有人摸他的額頭。
根本沒有人。
謝宴辭眼眸淡漠,氣息同樣的泛著冷意,他四處轉了一圈,應該是昨天送他回來的師兄順便倒的水。
少年走到柜子前面,他蹲下來,清落視線看向背對他趴著,睡得舒舒服服的小兔子。
“早上好。”
兔兔耳朵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困得又一下子栽到爪子上,“咕…”
謝宴辭加了兔草,還有有營養的水果蔬菜。
他收拾了一遍屋里,等到九點準時走出了臥室,“我先出去了,你在家吧。”
[任務者化形時間增長,可隨時決定,一共30分鐘。]
此時的兔兔在啃草,小動作停了。
阮奚軟軟的視線看謝宴辭,爪子輕輕動了一下,好像在說,“拜拜。”
謝宴辭拎著電腦離開。
這個屋子又只剩下兔兔,阮奚在草墊上滾了一圈,懵懵懂懂的睜眼睛,是下垂的調子,“咕…”
要怎么辦才能獲得喜愛值。
只做一個小兔子嗎?
門響了,是歲寒的聲音,垂耳兔靈活的鉆出洞穴,在地板上,重新變成了漂亮的小美人。
“歲寒。”
阮奚求助的看他,數著手指頭,只有半個小時。
歲寒提著自己剛烤的小餅干,他放到阮奚面前,“我說著,你吃一些。”
“我好像不餓。”
小美人耳尖紅紅,“草吃多了。”
歲寒收回盒子里,讓他變成毛絨絨的垂耳兔聽,可以節省時間,兔兔乖乖的變回去,結果先被抱著rua了一通。
阮奚:“……”
騙兔子。
兔兔就沒有選擇自由嗎?憤怒!
歲寒戳了戳臉頰,他咳了一下,正正經經道:“我來告訴你,謝宴辭的人物背景,這些系統原本是想要你自己摸索,太浪費時間了。”
“我們直接開始。”
[任務系統:請尊重我。]
這道聲音一同在兩人耳中響起,但全被忽略了。
系統:“……”
“謝宴辭,20歲,在燕市大學就讀軟件研究博士學位,和我是一個媽媽,在半年前因癌癥離世,平常愛好是工作,雷區是提起家人,特別標注,不要提他父親。”
垂耳兔撓掌心,“為什么?”
“因為,他是一個爛好人,十年前,自己公司的專利被人騙走,傾家蕩產,阿姨為了還債,積郁成疾。”
垂耳兔低下頭,沒有動作了。
歲寒可以設計一條清晰的規劃,但這樣會被謝宴辭發現異常,畢竟第一次做任務,還是讓阮奚多多去摸索比較好。
“你只要好好關心他。”
“獲得喜愛值的前提,是你在他眼里本來就是特殊的。”
阮奚不懂,他沒有談過戀愛。
歲寒把他放回去就走了,“好好想想吧。”
臨走時,歲寒掃了一眼屋子里擺放的隱藏攝像頭,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唇角勾起。
這個世界,謝宴辭那樣的性格。
怎么可能會把自己養的垂耳兔扔在家里不觀察。
…
攝像頭的燈光亮的很隱秘。
實驗室里,少年一身白大衣,冷眸垂落,正在盯著發呆的垂耳兔,正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難題。
歲寒送的垂耳兔,居然會變成人。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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