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酒店,阮奚換上棉質睡衣被抱出來,眼尾紅紅軟軟的,指尖抓著謝宴辭的無名指,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
聽著懷里人肚子咕咕叫,alpha桃花眼眸倦懶瞇起,指尖晃了晃,“奚奚,吃點東西。”
“不要。”
兔兔靠在他懷里,萌萌的,右手抓著他的領口,松開抬起爪子拍在俊臉上,“睡覺,不要說話哦。”
謝宴辭把人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嚴實。
一句不吵他。
這里是頂樓,有二十層高的距離,墨藍色的天空上,星光閃爍,其實離云層很遠,從樓下望過來總覺得觸手可及。
alpha打開電腦,看郵箱里特助送過來的新報告。
這次,他昏迷了不到一天,集團里坐不住的人冒出來,打聽他的死活,在謝宴辭醒過來后,怕被盯上,全跑掉了。
自從老爺子在家里發過脾氣,老一輩的人都安生起來,這給謝宴辭減少了很多麻煩。
alpha坐在電腦前,神色透著淡淡的饜足。
他敲著鍵盤,遠程開會時的語氣都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剛開完會,周予衡沒關麥,差異問道,“你追到了?這么快?”
“予衡,我不是你。”
一句話,周予衡怒關開會軟件,“謝宴辭,從現在開始,你失去了一個朋友。”
這都是玩笑話。
謝宴辭雖然是把孩子交給他照顧,但同時也給他和江晚笙相處的機會。
周予衡抱著電腦從走廊上進屋,小寶寶正趴在江晚笙肩膀邊,呼吸聲平緩睡著了,可愛的讓人想要掐臉蛋揉。
小橙半睡半醒的睜眼,“你回來了。”
他輕輕挪開,準備抱著年年去床上睡,周予衡低下頭,主動把小團子抱起來,“我看年年睡覺,你不是還要交作業嗎?”
大學生常見是ppt小組作業,小橙負責作圖檢查。
周予衡想也沒有想,直言道:“我的電腦密碼是你的生日,用吧。”
正關電視的小橙,“…我的?”
周予衡應了:“是。”
本來想解釋,后來想沒有需要解釋的。
他在追江晚笙,這是明確的事情,“我在提醒自己,時時刻刻要想著你。”
小橙同他視線相撞,急匆匆的躲開了。
“誰要你想了。”
小橙去忙作業,周予衡守在床邊給翻滾昏睡的小團子蓋被子,可能是在陌生環境睡覺的緣故,整個床都能被年年翻一遍。
最后,周予衡把年年抱住,無奈的rua了一下,“好好睡吧,小崽子。”
小團子:“咩…”
-
第二天清晨,落地窗灑進金燦燦的陽光。
阮奚剛睡醒,從被子里冒頭,軟軟綿綿的拉住旁邊alpha的手臂,“幾點了…”
“九點了。”
剛問完,小兔子一動不動的沒聲了,昏睡了五分鐘再睜開眼,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
這次真的醒了,但是一推謝宴辭的手臂,純然清澈的眼眸里滿滿的氣,“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回家。”
“我送你。”
剛坐起來,阮奚蹙眉,扶著腰,往浴室走,“不要。”
自己惹的,當然要自己哄。
alpha收起手機,乖順的拿出早上送過來的衣服,擺好鞋子,把早餐端過來,端著碗,準備喂剛洗漱完的兔兔吃。
阮奚錯開,把腳鏈和遺落在門口的手機一股腦塞到包里,眼尾仍紅紅的,泛著委屈,“你說你錯了。”
男人黑眸垂落,“我錯了。”
阮奚張嘴,啊嗚吃了一口,“一會兒哥哥和江先生要去找我,年年到家了嗎?”
“周予衡剛送到了,江晚笙回學校上課。”
“我回去陪年年,下午要去工作室寫歌,網上有人說我們的假消息,你快一點處理,我不想讓喜歡我們的人誤會。”
謝宴辭一一應了。
阮奚勉強讓他牽手走路,上車回家。
這次,夫人超生氣,來接他們的特助默默開車,看阮奚下車時頭也不回的身影,老板要哄很久了哎。
alpha盯著窗外,一直沒有說走,特助出聲提醒,“老板,十點半公司有會。”
“走吧。”
謝家很熱鬧,白子濯和江以黎一早就來了,小團子正坐在伯伯的懷里,讓兩個大人念故事書,“伯伯,爸比什么時候回家呀。”
“爹地去追爸比了。”
“有沒有追到呀。”
江以黎彎起眼睛,“追到了吧。”
阮奚走到門口時,剛好聽到這句話,不自在的咳了咳,“哥,你們來啦。”
年年崽立刻爬下來,抱著江以黎送給他的熊熊玩偶,甜甜的跑過來,“爸比,寶寶好想你哦。”
玩偶也送給阮奚,“美人叔叔給的,寶寶給爸比抱。”
小美人蹲下來,輕輕抱了抱,“對呀,我回來了。”
今天江以黎和白子濯各自休假一天,答應陪他們玩。
早上兩人剛喝了昨煲的粥,江以黎好似找到了新的挑戰樂趣,準備報個班學。
白子濯握著手:“我來做就好了。”
換來美人蹙眉,處處優秀,只在廚藝這方面碰也沒碰過,“阿濯,你是不是覺得我笨?”
白子濯:“……”
決定陪他一起報班。
江以黎答應要陪小團子去游樂場,白子濯預定好了票,阮奚去屋里收拾,原本不準備去了,看到滿眼亮晶晶期待的小寶寶,還是點頭了。
小美人重新洗臉,找到一雙新的運動鞋換上。
最后,拉開包,準備把謝宴辭送的腳鏈戴上,發現里側有一個東西從鼓起的連接處往下掉。
阮奚幾乎是本能的找到剪子。
他顫著手指,剪開了。
微型定位器很小,只有1cm大的原型。
阮奚很熟悉,因為他曾無數次看保鏢在車底,杯子下面,甚至桌下查到私生提前放置的錄音器和定位器。
一剎那,定位器滾落在地上。
“謝宴辭…”
從剛開始遇到,alpha已經在算了。
他的把控欲和占有欲,還有不安全感,阮奚全明白。
但是,他希望對方直接告訴自己。
在蘇醒后,仍沒有說過,怪不得昨天晚上能夠快速找到位置,帶走他。
阮奚靠在床腳邊,把定位器撿起來。
“管家,拿個錘子進來。”
管家送進來,還沒走出房間。
只看到阮奚對著定位器砸上去,發出咚咚的聲響。
阮奚和謝宴辭糾纏如此久。
第一次,真正的生氣。
床頭柜上的電話咚一聲撥了出去,同時指尖在屏幕上點過,這上面也會有定位系統。
兔兔很聰明,找到后臺的設置,關掉了所有定位和權限。
他檢查著手機后屏,溫軟的聲線泛起冷意,“謝宴辭,你送我的鏈條里有定位器。”
“奚奚。”
“如果我一直沒有發現,你又要瞞我多久。”
阮奚起身,拿過幾件衣服,“我把定位器砸了。”
“我會搬出去,我們冷靜一段時間。”
幾句話,電話掛斷。
小兔子把衣服塞進包里,蹲下來問門邊等待的小團子,“要不要跟爸比出去一段時間?”
“帶不帶爹地?”
“不帶。”
寶寶想了想,“只有寶寶和爸比嗎?”
“爹地會傷心的。”
兔兔抱起年年崽,“你爹地做錯事情了,現在要反省,我們現在不用理他。”
“爸比,你生氣了嗎?”
“嗯。”
小團子想了想,還是要跟爸比,“寶寶跟爸比走。”
白子濯和江以黎剛走過來,收獲一只離家出走的帶崽兔兔,疑惑問道,“小奚,謝宴辭做什么了?”
“他定位我。”小美人快速收拾好寶寶的衣服,準備在謝宴辭回來前離開,“我想離開一會兒。”
白子濯和江以黎同時道:“要不要住我們那邊?”
“我的房子是大平層,我們住一起。”
阮奚抬起水潤泛紅的眸子,真誠以待,“哥哥,你和江先生剛在一起沒多久,我不能打擾的。”
美人卻主動拎起阮奚的包,溫溫柔柔道,“小奚,我很喜歡你,也喜歡年年。”
小團子往貓屋跑,“寶寶去和貓貓拜拜。”
貓貓蹲在腳下,寶寶角落里,小心的拿出兒童電話手表,撥了過去,奶聲奶氣道:“爹地,爸比超級生氣…寶寶會照顧好爸比的。”
“他哭了嗎?”
“沒有,眼睛紅了。”
這件事無解,攔住只會更生氣,謝宴辭在趕回來的路上,阮奚已經不接他的電話了。
“年年,我會好好認錯,你要好好陪著他。”
寶寶全都答應了,“爹地,爸比喊寶寶,寶寶走了哦。”
小寶寶關掉電話,抱著自己的小帽子出去。
剛上車,阮奚接到了導演邀請,詢問他是不是可以回來拍一個收官綜藝,最后一期的拍攝就要開始了。
“請問是在哪兒拍?”
“風城。”
兔兔揉眼睛,字字句句沒提謝宴辭,卻都是他,“我一個人帶著年年去參加,可以嗎?”
“當然可以。”
他在后座上抱著小團子,看他想要見小朋友們,卻不出聲的小表情。
寶寶在記掛自己的心情。
趁著這個時間,不如帶年年出去散心。
“好,我會坐最快的航班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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