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熱。”
江以黎覺得有些不同,白子濯一如既往的溫和說道,“阿黎,我去洗漱。”
“等你,不要忙到太晚。”
江以黎輕輕點頭,看門關上,他抬手在臉前扇風,欲蓋彌彰的咳了一下,恢復嚴肅冷漠的語氣。
“繼續開會。”
…
時間一天天過去,白子濯的陪伴緩解了江以黎繼承后的緊張感。
第五天,白子濯要去兩百公里外的城市出差。
江以黎開車送他去機場,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公開,不需要再隱瞞,大大方方的互動,令人眼熱。
江逾白看自家哥哥主動抱著白子濯,感覺又吃了好多狗糧,
“哥,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等他回來吧。”
“哦。”
江逾白蹭車回去,同江以黎一起回公司,準備再幫哥哥一段時間。
江以黎看了他一眼,“閑著也是閑著。”
“你去把這幾個合作談下來。”
江逾白炸毛了,委屈十足的看哥哥:“我哪里閑了?”
“一天到晚的追著本清,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喜歡啊,我還喜歡哥哥你呢。”
江以黎扶額,覺得這個弟弟天生在感情這方面缺了一環。
講不通,完全講不通。
于是,摸摸頭,“你還是去工作吧,創造一點價值。”
這樣等以后傷心的時候,至少還有錢。
江逾白抱著文件就出去了,“去就去嘛。”
江以黎轉頭打電話給宋本清,“喂,清清,我是江以黎。”
兩家人關系不錯,宋本清叫的很甜,“哥哥呀。”
江以黎心口的氣都順了,“清清,宋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人,想讓我帶你去見一見。”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很是神奇。
宋阿姨原本是要拒了的,可一問自己兒子,居然是單身,還單了這么多年。
“兒子,你是omega,小白是Alpha啊。”
“對啊,有問題嗎?”
宋阿姨:“……”
好單純的AO關系,以為相戀好幾年了,阿姨連夜打電話找江以黎。
江以黎覺得那么既然講不通,那不如換個方式。
“啊…相親…”宋本清低聲說,“小白知道嗎?”
“他不知道。”
“不告訴他,他會生氣吧。”
“我們不管他,就當認識新朋友了。”
因為是江以黎的緣故,宋本清才對媽媽的請求沒有那么抗拒,“哥,只是見一見。”
見一見,應該沒事吧。
江以黎當然沒意見,“嗯,我把時間地址發到你手機上,我帶你去。”
在辦完這個事情后,江以黎開始辦公。
只是白子濯不在,他原本安穩的作息一天跟著一天變亂了,是逐漸一步步失去管控。
從每天躺在床上完全睡不著,勉強早上起來辦公,再到深夜熬夜,連軸轉的忙,只會在接到白子濯電話時,稍微輕松一點。
就像是努力掙扎著冒出水面,換得呼吸的氧氣。
起初,他想累了總會睡著,后來只有工作才能讓他保持理智。
以前的江以黎,基本上不會因為這些影響狀態,現在越發偏離控制,藥物幾乎不起作用。
江以黎的想念很克制,“你這邊的事情很忙嗎?”
白子濯的聲音帶著疲憊感,“有一點,分公司出了大問題,我一直在處理,快結束了。”
江以黎想說的,可他是個成熟的戀人。
一切歸于一句,“阿濯,早點休息。”
次次基本如此,他表現的太好,連午餐也吃的干凈。
助理根本看不出來什么。
阮奚演唱會這一天的下午,江以黎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他剛吐了午飯,顫著手指從抽屜里拿出胃藥,擰開水瓶,把藥吃下去。
[阿濯:下飛機了,一會兒過來接你。]
一陣胃痙攣的痛感,連帶著許多部位,一起在痛。
他開始有些看不清,跪在地上,又拉開抽屜,想要找止痛藥,信息素也變得混亂。
不能讓白子濯看到這一面,他總不能一直讓他擔心。
他越著急,就越找不到。
最后,沒有力氣的倒在桌子下面,桌子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無人接聽。
半個小時后,江逾白的車輛抵達公司。
男人陰沉沉的出現,用大衣裹著蒼白脆弱的美人,“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江逾白一點時間不敢耽誤,快速開去。
不過十分鐘,幾人緊張的不敢喘氣,看江以黎躺在病床上掛點滴,稍微緩神。
“清清,我害怕。”
“沒事,沒事。”
Alpha靠在門邊,指尖夾著煙條。
他神色陰沉難辨,摸著口袋的平安符,終究是走過去,塞到了江以黎的上衣口袋里。
白子濯回來之前,親自爬山去白家父母所在的山上寺廟所求的。
他求平安,健康。
剛剛親自給江以黎換了病號服,不過走了五天時間,瘦了將近五六斤。
醫生說,他完全沒有好好吃過飯,更沒有怎么休息,是有點心理上的因素在。
白子濯氣的有些頭疼,神情是冷靜的樣子。
“江以黎,你什么時候能乖一點。”
江逾白在外面不敢進去,只覺得白子濯周身籠罩著一層黑霧,可怕的要命,“醫生,我哥他怎么樣了?”
“江先生的身體不能勞累,需要好好調養啊,不然以后難說。”
江逾白頭疼:“清清,我替我哥上班去吧。”
宋本清點頭,“也可以。”
江逾白喜提更忙的工作。
白子濯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邊,直接點頭了,“明天你去吧,有事情整理文檔發過來,他要休息至少一個月。”
“我哥有我,你怎么辦?”
“我有助理。”
看樣子,白子濯也打算跟著了。
江以黎蘇醒是在凌晨,他的身體實在太累了,暈倒仿佛只是按下了暫停鍵,除了疼,沒有任何多余的感覺。
意外的沒有做夢。
白子濯遞過一杯溫水,那雙冷淡黑沉的眸子很是明顯,“江以黎,潤潤嗓子。”
“一早你要檢查身體,先不吃東西了。”
“我…抱歉。”
白子濯好似并不在意,一點翻舊賬的意思也沒有,淡淡挪開杯子,坐回椅子上,“事已至此,這個月你不用去上班了,我陪著你養身體。”
江以黎想也沒有想就否決了,“不行。”
“江逾白會去,公司缺了你照樣能轉,躺著休息吧。”
白子濯的說話風格很是冷漠,江以黎的胃好像又疼了,他抿唇,所有意識緩慢回籠,漂亮的眼睛垂下,“你在生氣嗎?”
“是。”
江以黎伸出蒼白的手,手背上還綁著紗布,摔倒時蹭到了桌角,“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白子濯沒讓他抓,只冷冷淡淡的說,“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現在開始好好聽我的話。”
沒有人知道,白子濯在看到江以黎暈倒的身影時,同記憶里外婆暈倒的那一幕緊緊重合。
痛的讓他難以呼吸。
…
不要離開我,江以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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