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燥熱,太陽烘烤著大地,路邊樹葉曬得邊緣卷起,空氣微微扭曲。
這種天氣別說動物,人都懶得出去。
不知不覺林期和蔣少梟同居快兩個月。
這一日,人造沙灘開放。
在家里待無聊的隊員拿上泳衣游泳圈去玩水。
蔣少戈路過時敲敲門,喊兩個崽一起去玩。
人造沙灘上并排放著十多張躺椅,帶遮陽傘,此刻上邊兒已經躺了游霏等人。
聽到動靜,游霏把眼鏡推到頭頂,抬眼去看。
“呦!小梟談戀愛了!”
滿姌姌恍惚:“前兩年他還是個小屁孩啊……怎么長這么快。”
游霏深吸一口椰子汁,感嘆:“我還單著呢,小屁孩已經有對象了。”
蔣少梟解釋:“是朋友。”
游霏滿臉寫著不信,盯著林期看幾秒,說:
“長得挺好,你得把握,可別到你路時哥那個歲數才談,他還是純屬瞎貓碰著……小雨燕。”
不遠處正歡快玩水的路時,毫不知情自己又被背刺。
本來游霏只是開玩笑。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嗯了一聲。
等到帶著林期走遠。
游霏和滿姌姌對視一眼,臉上浮現不太正經的笑。
兩人手牽手含情脈脈對視,游霏說:“姌,又有新的小情侶能看了!”
滿姌姌開心道:“對啊對啊!”
蔣少戈面色復雜:“你倆好變態。”
游霏噗嗤一樂:“我倆變態?”
她抬起下巴往俞瓷那邊點。
“你老婆不是鮫人嗎?怎么出來游泳尾巴也不用了?鍛煉雙腿?”
顯然這兩天閑在家里沒干好事兒。
蔣少戈尷尬地走開,丟下一句:“大哥的事兒以后少問。”
這一群實在太能鬧騰。
蔣少梟帶林期往遠處走,沒什么人。
這地方有一大片椰樹,水中有打磨圓潤的石頭,坐著比躺椅更涼快。
“舒服……”林期伸個懶腰,整個人躺上去,任由人工調制的海水一次次將自己淹沒。
他閉著眼睛。
發絲如同海藻飄蕩在水中,隨著海水退下去,又貼在臉頰。
細小的泡泡綴在睫毛,竟然還沒有破掉。
蔣少梟覺得有趣,伸手想去抹掉。
快要觸碰到對方時,林期在水中睜眼,發現近在咫尺的手,側過臉同他對視。
蔣少梟眼瞳黑如墨,仔細看,有點兇。
不過鼻梁很挺,唇也比較薄,經常冷著臉,嘴唇會輕抿著。
“林期。”蔣少梟唇動了動。
林期回過神:“嗯?”
蔣少梟很直接地問:“你盯著我看太久。”
飛魚迷茫:“不可以看嗎?”
“可以。”蔣少梟擺直身體。
等到林期坐起身,聽見他下一句話險些又滑回去。
“但是,我會有一種沖動。”
林期呆呆地問:“沖、沖動?打我嗎?”
蔣少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也并不是不懂。
這種類似的沖動,他在蔣少戈眼里出現過。
但凡蔣少戈和俞瓷安靜地待著,過不了多久,有一方眼睛里會出現想接吻的沖動。
“不是。”蔣少梟側過身,試探著支在林期身后,半圈進懷的姿勢。
“要不然我們試……”
突然身后嘩啦一聲響,龍貓破水而出,端著一盆水結結實實扣上蔣少梟腦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驚喜!”
龍貓哈哈大笑,“你倆一起來玩啊!躲這里干什么?親嘴啊?”
“………………”
蔣少梟抹了把臉,伸手在儲物腕帶里摸索。
龍貓預感不妙,轉身要逃。
電光火石之間,蔣少梟找出一個大紅桶,彎腰舀水扣頭一氣呵成!
龍貓上半身拱進桶里,悠悠道:“算你狠……”
有人起了頭,游泳又變成潑水游戲。
林期被迫喝了兩口后,小脾氣上來,起身加入戰斗。
一群人鬧騰到晚上才回去。
蔣少梟回到家鉆進浴室,感覺后背有些痛,抬手一脫衣服。
發現剛才玩鬧時不知道碰到哪里,破一層皮,有些許擦傷。
浴室門沒鎖。
林期跟進來,發現他后背紅一片。
“破皮了,有血絲。”
蔣少梟:“沒事,明天就能好。”
飛魚是一點沒有察覺。
他進來后氣氛變得不一樣了。
蔣少梟上身裸著,通過鏡子觀察身后男生,瞧他跑出去,又拎著藥箱進來。
“消消毒。”林期根本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拿起一瓶藥往傷口上倒。
這么一澆,疼的蔣少梟六根清凈。
發現狼崽脊背緊繃,林期終于聰明一次,摸摸他背,問:“很疼嗎?”
那點旖旎又隱隱冒頭。
蔣少梟沒敢看鏡子:“本來不算疼,你這么一澆,挺刺激。”
林期又開始一個人樂個不停。
笑得挺開心,比以前更加開朗。
蔣少梟轉過身,面對他。
“咳……我沒挑釁你的意思。”林期止住笑。
蔣少梟低聲道:“我知道。”
他湊近,微微彎腰。
觀察林期白凈的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手感很好,蔣少梟心道。
他摸過,軟得像是棉花娃娃。
“那、那我先出去了……”林期避開對方火熱的視線,變得慌張。
對于過近的距離有些不適應。
甚至臉皮發燙,心跳快到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奇了怪了。
蔣少梟伸手去攥他腕子,慢了一步,讓人溜了。
目送飛魚慌慌張張跑出去。
蔣少梟呆站在浴室半晌沒動。
莫名覺得口干舌燥,喉結上下滑動,最終抬手搓搓半干的頭發。
不自然地轉回去。
眼睛盯著鏡子。
盥洗臺到他大腿的高度,鏡子寬長。
視線往下,狼崽子盯著鏡子中微鼓的黑色布料一直看。
第一次有這種反應。
蔣少梟沒慌。
只是越是不太懂的東西,他非想鉆研透,吃透。
于是在半夜給親哥發消息,要點成年人該看的東西來看。
一開始蔣少戈還在裝:“你哥可是正經人,從來不看。”
蔣少梟只回個句號。
于是,十分鐘后,蔣少戈發來三四條網址。
附言:“二號合集可以學,這個幾個姿勢不容易挨踢。”
蔣少梟木著臉解讀后半句話。
想來,他親哥沒少被小鮫人踹。
這一晚,蔣少梟特意給自己泡一杯咖啡,抱著電腦看一整夜。
知識以一種歹毒且不正經的方式進入腦子。
該學的已經學會。
從這天開始,單純炸毛魚發現狼崽有點不太對。
準確來說。
肢體接觸變多了。
比如蔣少梟出任務回來晚。
林期在客廳看電視,有些困,直接睡在沙發上。
再次睜開眼,人已經被蔣少梟抱起來送回臥室。
書房沒開燈,客廳燈光投射進來些許,林期睜大眼睛,和他對視。
蔣少梟知道他遲鈍,按理說現在應該放開他。
不過,還是想再等一等。
約摸五六秒后,林期仰頭湊近,使勁兒嗅了嗅。
隨后抬眼:“你喝酒了?”
蔣少梟難得呆愣,誠實回答:“啤的,任務結束后我嫂子請五隊全員吃的燒烤。”
林期好奇俞瓷的事情,來了興趣,問:“那俞瓷喝醉了嗎?”
“他沒喝,我哥不讓,好像嫂子也不喜歡啤酒。”
蔣少梟話音剛落,反應過來話題又扯遠了。
林期繼續問:“俞瓷喝醉是什么模樣?你見過沒?肯定非常可愛吧?他看起來那么軟!特別像我今天吃的云朵棉花糖!”
蔣少梟不高興道:“我不知道,不過你也沒機會見到。”
以他哥比針眼還小的心眼,根本不樂意讓任何人看俞瓷喝醉的模樣。
“不可能!等我和俞瓷熟悉了,我請他出去吃飯,給他喝酒!”
林期喋喋不休規劃作死行為。
“他真的很討海洋生物喜歡,那種氣息你們陸地動物是不會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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