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用上班的俞沉星睡了個懶覺,直到中午才醒。
家里靜悄悄,俞沉星估摸著林策又抱著孩子出去顯擺了。
自從女兒滿月,林策算是全職奶爸,每天推著嬰兒車帶塔塔出去溜,先是去特種人宿舍顯擺一圈。
收獲一波羨慕的目光,又帶著自家閨女去超市買菜,接受大媽輪番夸獎。
想到這,俞沉星眼中浮現一抹淺笑,下床去浴室洗漱。
沒多久,聽到客廳里傳來開門聲,俞沉星擦干臉上水珠,打開臥室門走出去。
“醒了?”林策看一眼時間,“還早,餓了嗎?”
“還好。”俞沉星低頭,看著嬰兒車中小女嬰。
“睡著了,她喜歡看樓下花園的噴泉。”林策把嬰兒車推去客廳。
俞沉星伸了個懶腰,說:“你確定不去研究室了?”
“不去了。”林策脫掉外套,抬腳走近。
俞沉星不防備,被他抱起來。
“你不是也準備辭職嗎?”林策退后兩步,帶他坐在沙發上。
手掌搭在老婆后腰,輕輕摩挲。
“嗯,過幾天我帶著族人回歸墟,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俞沉星倒也習慣了這樣親密觸碰。
林策克制地在他嘴角親了下。
“去吧,家里有我,塔塔我會照顧好,等著你回來,或者我陪你去,這里有咱媽還有俞瓷他們。”
俞沉星揪揪他頭發,“不用,最多半個月就能回來,經過這次災難,鮫人族和亞洲區會迎來永久不變的和平。”
林策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看。
剛睡醒的俞沉星語氣懶散,像是沒骨頭歪在他身上。
最近俞沉星有些忙,昨晚上也只是在浴室里匆匆來了一次。
有塔塔在,生怕她醒過來,火急火燎完事兒。
林策自己沒盡興,知道俞沉星也沒怎么盡興。
“你……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啊?”俞沉星感覺到危險。
卻不在意,身體微微后仰,手撐在林策膝蓋,指尖順著他下巴,帶著挑逗意味,慢悠悠往下滑。
林策喉結滾動,啞聲道:“你這些天這么忙,我抱你的時間還沒有抱塔塔多。”
俞沉星倏然一笑:“這句話不應該是我來說嗎?”
“那你說。”林策根本經不起他這樣逗。
急匆匆湊上去想吻。
剛親到俞沉星的唇,又被輕飄飄推開。
“不行,塔塔在客廳。”俞沉星話音剛落,被林策捏著下巴堵住嘴,唇瓣被狠狠碾磨。
沒給他深入的機會。
林策被推開,眼神幽怨地注視他。
俞沉星看一眼廚房,意有所指:“有點餓,一起做飯去?”
林策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他什么意思,嘴角忍不住上揚,猛地將俞沉星橫抱起。
廚房門很隔音,不過擔心塔塔醒過來,只是虛掩著。
俞沉星坐在島臺上,手指陷入林策頭發內,有些用力地揪他。
喘不過氣,他仰起頭,喉結不斷上下滑動,閉起雙眼,還是流下兩滴淚。
噠……
淺金色珍珠落在臺面,滾了幾圈。
林策吻他脖頸,語調發狠:“沉星……沉星。”
“喊魂?”俞沉星氣息發顫。
林策叩緊他腰拖向自己。
“想你,一會兒看不見你,擔驚受怕……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我想無時無刻和你擁抱。”
林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表達自己濃烈的愛意。
我愛你三個字即便說千遍萬遍還是不夠。
他想時時刻刻擁有他。
俞沉星眼尾微挑,像是帶著鉤子。
“這輩子,還很長,現在……急什么?”
他修長的雙腿在林策背后環緊,抓著他頭發半強迫抬頭,俯身同他接吻。
……
塔塔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等她醒過來,兩位爸爸正好收拾好出來。
俞沉星渾身酸軟,躺在沙發不想動彈。
“困了睡一會兒,我去做飯。”林策看塔塔沒有哭鬧的意思。
只是單純睡飽了不想睡了。
于是抱起小閨女放在地墊上的小床上。
上邊綁著著許多玩具,她躺在上邊能自己玩好久不哭不鬧。
俞沉星側身看著乖巧可愛的塔塔,心臟軟的一塌糊涂,前所未有的滿足。
.
回歸墟時間很快訂下來。
路時沒讓他辭職,只說職位永遠給他留著,陸地和海洋,都是家。
送俞沉星時,林策抱著塔塔,像是送夫遠征,望眼欲穿。
俞沉星蹙眉:“你想哭?”
林策吸吸鼻子:“塔塔想哭。”
小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分別,手里還拿著舅舅給的玩具,躺在爸爸臂彎中,時不時踢踢小腳。
“三哥。”俞瓷瞄一眼遠處幾位,“如果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我……”
俞沉星揉揉他腦袋,輕聲道:“不會,咱媽也和我一起回去,他們不敢。”
俞瓷收回目光,勉強放下心。
俞則言攬著他,手指懶散穿插在俞瓷發中,“塔塔這里有我們,你放心回去。”
他這一動作,引來兩人不滿。
蔣少戈還沒吭聲,尹之司醋勁兒上來,正想手動給兄弟倆分開,被某人一腿攔下。
“差不多行了,我還沒不樂意。”
尹之司嘟囔:“親兄弟也要適當的保持距離。”
蔣少戈:“傻*。”
尹之司:“…………”
眼看車快要來了。
俞沉星接過塔塔依依不舍多抱一會兒,輕輕攥著他小手晃了晃。
“塔塔乖乖的,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小女嬰抱住他一只手,嘴里咿呀咿呀的,一看到俞沉星就笑。
俞沉星低頭在小家伙臉頰上親了下,把孩子遞給林策。
林策沒接,眼圈發紅。
俞則言反應快,接過孩子,“來,舅舅抱抱塔塔,我們去看噴泉好不好?”
看出他們此刻需要一個二人世界。
蔣少戈攬上俞瓷的腰,提高聲音:“走了尹老三,陪小侄女玩,我跟你說你現在對她好,以后有人給你養老。”
尹之司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當然知道!用得著你當顯眼包?塔塔一歲到十歲的生日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幾人吵吵鬧鬧走遠。
林策紅著眼,抱住面前人,埋在他脖頸,想在鎖骨處的圖騰上咬一口。
俞沉星早料到他這一步,薅他后腦勺頭發。
“別咬,印子不容易消下去。”
瞧他沒動靜,甚至還抽抽兩下。
俞沉星無奈道:“我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作戰區已經答應幫助歸墟重建,不需要我做什么。”
林策悶聲說:“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俞沉星知道他被自己嚇怕了。
自從在他面前自殺那次,往后每天夜晚,林策總是會做噩夢。
平常晚上加班晚了,都要帶著孩子來找他。
更何況回歸墟。
倏地,淚浸濕了俞沉星衣領。
林策哭起來悄無聲息的,環在他腰上的手再次收緊。
“你……越活越回去了。”俞沉星也是沒想到,離開時候安慰的不是女兒。
而是女兒她爹。
“行了,半個月而已,眼淚收回去。”
俞沉星拿出紙巾給他擦眼淚,聽到不遠處姜盈在喊他出發。
輕嘆一聲,扯起林策衣領,讓他看自己。
“會想你和塔塔,等我回來,好好補償你。”
林策站直,一言不發垂著腦袋。
俞沉星只能捧著他臉,湊上前和林策安安靜靜接了個吻,末了,偏過頭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很快,血腥氣在口中彌漫。
俞沉星笑著退開,唇瓣微抿,沾了血分外鮮紅,“想我了,往這里撒點鹽。”
林策:“?”
“乖。”俞沉星哄大小孩子都有一套,倒著走兩步,“每天打視頻電話,走了。”
林策憋不住眼淚,哽咽道:“早點……回來……”
“知道了。”俞沉星揮揮手,轉身上車。
十多分鐘后,塔塔待在蔣少戈懷里。
幾人鬼鬼祟祟躲在墻后。
一起欣賞林策大型頹廢現場。
蔣少戈悄聲說:“塔塔,看好了,你以后可不能像你爸這么沒出息,也千萬別去當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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