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言，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愛你，以前是我混賬，給我個機會行嗎？”
尹之司用身體把人堵在衛生間角落，松開捂在俞則言嘴上的手。
俞則言蹙眉：“逼我是嗎？”
尹之司連連搖頭：“不是，我想追求你……”
二人之間貼得很近。
而且這傻狗自從說開以后，就再也沒能靠近過俞則言。
俞則言要笑不笑：“追求我，把我堵在這里？然后……抵著我？”
“你就是這樣追求人的嗎？”
一連三問，尹之司理虧，連忙后退。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啊！”
他肚子突然被踹了一腳，踉蹌倒退。
“只是什么？”俞則言冷下臉：“*蟲上腦，這幾年還沒*夠我？”
尹之司被踢的胃里抽搐，索性跪坐在地。
俞則言微驚：“你干什么？！”
尹之司臉上竟然有一些委屈。
“我只是喜歡你，所以看到你，底下就會這樣……只對你這樣，對不起則言。”
俞則言輕嘖：“你特么起來說話，跪著算什么事兒。”
藏獒實在覺委屈，覺得跪都跪了，索性也不起了。
“我不起，你原諒我，我就起。”
他梗著脖子和俞則言對視。
俞則言瞪他許久，倏然覺得這一切沒意思極了。
“尹之司，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鮫人族首領的位置，一旦坐上，從今往后，只能生活在海洋。”
“你應該知道，一開始，我們各取所需，我要的是什么。”
尹之司身體一僵。
他當然知道。
俞則言想要往上爬，坐上王位。
“你這樣撒潑打滾，只會讓我厭煩。”俞則言一句話刺進對方心臟。
努力冷下臉，繞過他離開浴室。
另一邊，俞瓷玩水玩的開心。
“正人君子”蔣少戈面帶微笑，還得夸老婆玩的好，玩的妙。
到最后實在受不了鮫人一直在自己面前，無意識地散發魅力。
蔣少戈深呼一口氣，扯過一片浴巾把人裹成一個繭蛹推出去。
“不許玩了，自己去把衣服穿上，除了腦袋別的地方別露出來。”
俞瓷沒明白他怎么了，只能乖乖回答：“好。”
眾人稍作休息，一起去軍區食堂吃晚飯。
看到俞瓷和蔣少戈手牽手出來，尹之司和林策同款表情。
苦澀，酸，嫉妒，不爽。
那視線，像是刀子唰唰唰甩過來。
蔣少戈門兒清，嘲笑：“嫉妒沒用，多向我學習，一個個嘴像是白長的，還不如捐了。”
尹之司不服氣：“你能不能放尊重點。”
蔣少戈壓低聲音：“你小子剛才在浴室里說的話，我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尹之司震驚：“隔音有那么差嗎？”
游霏淡定路過，“有，上一年隊友竄稀，大半夜進廁所，后來炸醒一樓層的人。”
“何止。”上一年路時也來了，“警報都被他炸響了，當時助理薅我下去我還沒反應過來。”
司珩沒忍住：“靠，怎么這么好笑。”
不過經過蔣少戈這么一提點。
尹之司算是被點醒了。
去食堂的路上，尹之司討好地，遞上一盒香煙。
“兄弟，畢竟也是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看……”
“少攀關系。”蔣少戈收了煙，“想學是吧？”
尹之司連連點頭。
“成，等一會兒吃完飯回去，給你發點東西，我從小看到大的。”
蔣少戈存心坑他。
“你呢，就學那個男配就行，俞則言看起來不好惹，應該喜歡溫柔那一掛。”
尹之司拿出一個小本子，對方說什么他記什么。
看尹老三這么好糊弄。
講到最后蔣少戈也不好意思再瞎扯。
萬一這藏獒到最后真沒追到對象，自己不就慘了？
蔣少戈只能把自己的套路全盤托出。
軍區食堂，其他三個區隊伍都在。
因吊打過北美洲小隊，蔣少戈威名算是響徹各個戰區。
他們一進門，一共四五十號人齊刷刷看過來。
小鮫人哪里見過這么多陣仗，嚇得順拐。
蔣少戈不滿意別人看，稍微往俞瓷身前擋了點。
“蔣隊長！”歐洲戰區小隊長走近。
蔣少戈伸出手：“梅薇爾隊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擁抱一下。”女隊長展開手臂。
蔣少戈連忙閃躲：“抱歉，還是握手吧，我現在已經結婚了。”
梅薇爾佯裝失落：“那可太可惜了，我還想追求你。”
蔣少戈和她握半掌，“別這樣，我不喜歡這種會令我丈夫誤會的話。”
他攬過俞瓷肩膀，大方介紹：“俞瓷，我的丈夫。”
小鮫人努力挺直腰背，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照耀下格外耀眼。
“你好，我是俞瓷。”
“你好，你好可愛，白色的頭發，像是教堂里那位拿著武器的白發小孩兒。”
梅薇爾中文水平有限，說的不清不楚。
俞瓷聽不太懂，只能禮貌微笑。
等人離開，蔣少戈低聲說：
“她說的應該是丘比特，教堂里的雕塑沒有上色，實際上那個光屁股小孩是金色或者粉色頭發。”
“我知道丘比特。”俞瓷仰頭掩嘴，湊到他耳邊。
蔣少戈會微微彎腰，耐心聆聽。
“三哥和林策談戀愛的時候，有一年，林策送給三哥一個小擺件，就是丘比特。”
俞瓷沒忍住笑了笑，梨渦淺陷，可愛得很。
“然后三哥說什么傷風敗俗，用小貝殼穿起來，給光屁股小孩兒做了一件衣服。”
蔣少戈失笑：“還有這么一回事兒？”
又聊幾句，俞瓷放松許多。
被人盯著也只當沒看到。
游霏端著餐盤晃悠：“所有人都好奇蔣隊長老婆長什么模樣，這一次算是看個夠。”
俞瓷小聲說：“有些視線……充滿惡意，不喜歡。”
俞則言道：“有人敢來冒犯，直接動手。”
打好飯，眾人找空位置坐下。
路時坐在蔣少戈對面。
“這次要找的東西很多，邊境森林今年不算太平。”
蔣少戈奇怪他什么時候慫成這逼樣。
“不用擔心，槍支彈藥帶夠了。”
“我不是緊張，我事先聲明一下，你們別搞壞我的發明，我這次帶的可都是壓箱底的寶貝。”
路時絮叨個沒完。
“你知道一件造價要多高嗎？以前你摔的只是錢能買來的東西，這次可是我的命！”
蔣少戈聽的煩，戴上手套給老婆剝蝦吃。
俞瓷忽然使勁兒嗅嗅空氣。
蔣少戈扭頭：“怎么了寶貝？”
俞瓷眼底暗暗發紅：“海洋的味道……很熟悉。”
游霏指指菜：“是不是白灼蝦的味兒啊？”
“不，不是的。”俞瓷警惕地環視左右。
發現他很奇怪，俞則言重視起來。
季延說：“這次來的特種人里，有人魚，和你們鮫人不同，是不是他們的氣味兒影響你了？”
俞瓷揉揉眼睛：“我不太清楚，不過，是很熟悉的味道，我不喜歡，反而……感到害怕。”
三隊有隊員嘀咕：“膽子也太小了吧？”
俞沉星出聲：“俞瓷會對危險事物有精準預感，他不是胡說……我信他。”
小鮫人怔愣，同他對視。
不等蔣少戈維護老婆。
突然，一滴粘稠拉絲的東西“啪嗒”落進游霏盤子里。
“我靠！”游霏猛地跳起來。
“誰他媽一口老痰咯老娘餐盤里了？！”
季延：“不，不對！”
似有所感，所有人抬頭，驚到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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