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一腳把機器人狠狠踹了出去！
機器人摔出欄桿，掉在馬路上，“嘭”地一聲爆炸！
聲音吵醒了其他人。
季延穿上外套出來：“怎么了？！”
游霏揉揉眼睛，看到底下著火，趕緊回屋去拿滅火器。
滿姌姌已經拎著藥箱出來了：“怎么受的傷？”
小鮫人眼里的紅還未褪：“機器人，會傷人。”
游霏幾下滋滅了機器人，拎著尸體上來。
“燒黢黑，這是路時研究的東西？什么時候這么拉了？”
蔣少戈活動下還在流血的手腕：“沒什么，兩天就能好。”
俞瓷忍不住掉眼淚：“戳到骨頭了……”
“沒有，最多碰了一下。”蔣少戈接住黑珍珠，輕聲安慰：
“你反應快，一腳給它踢飛了，別哭了，客房堆了一地鞋盒，全是滿的。”
再這樣下去，就得往一樓他的倉庫堆。
俞瓷止住眼淚，硬憋回去。
“游霏，你帶回去檢查一下，路時的東西不可能攻擊用戶。”
“好，我檢查一下。”游霏拎起機器人：“散了散了，都早點睡。”
回了屋，俞瓷想去和小八說話。
小八委委屈屈回角落，主動關機，無論小鮫人怎么哄都沒有用。
“算了，讓它冷靜冷靜吧，咱們睡覺去。”蔣少戈攬過老婆。
洗漱過后躺床上，俞瓷很難過。
“早知道，不給路時珍珠了，這樣他也不會把小雪給我們。”
蔣少戈樂了：“這話讓路時聽到，估計明天他要帶頭砸自己實驗品。”
“好了，別難過了，大不了以后我們不要其他的機器人了。”
俞瓷委屈：“那家務活……”
蔣少戈想了下：“我洗碗，掃地，拖地，刷馬桶……你疊衣服行嗎？”
疊衣服是個耐心的活。
蔣少戈做著做著就煩了。
俞瓷不一樣，很有耐性，甚至喜歡疊的整整齊齊，顏色分類碼在一起。
但是掃地拖地這種活俞瓷不喜歡。
有灰塵，會鉆進鼻子里，他不舒服。
“好！”俞瓷高興了。
蔣少戈克制地在他唇上輕吻。
他眼神像是野獸，藏匿著欲望，喉結不斷滾動。
非常有存在感地貼著俞瓷。
滾燙的手掌輕撫小鮫人腹部。
俞瓷肚子扁扁的，有些敏感，呼吸一滯，又乖又呆盯著他。
“別這樣看。”蔣少戈嗓音啞幾分，“睡吧。”
俞瓷察覺他想起身，抬腿勾上去。
“今、今天吧。”
“不行，你明天還要上課。”
忍久了，弄得話，估摸到明早都停不了。
俞瓷咬了下唇：“可是……我……我想……”
蔣少戈氣息一沉：“真的想？”
俞瓷眼睛氤氳一層霧氣，唇瓣被他磨得通紅。
在大灰狼強勢深沉的目光中，他閉上眼，重重點頭。
蔣少戈問：“那明天給你請一天假？”
俞瓷立即搖頭：“不可以，我才進a班一天。”
蔣少戈深呼一口氣：“那就禮拜六吧，正好放假。”
“好吧……”俞瓷失落，小聲嘟囔：“一次的話，不會累到起不來的……”
蔣少戈氣笑：“只來一次不行。”
開玩笑，一個月只有兩天可以！
那不得卡緊時間！
畢竟沒人規定一天可以來多少次。
蔣少戈起身，光著膀子進浴室。
.
好不容易捱到星期五，一大早蔣少戈興奮得睡不著，下樓繞著作戰區快跑兩圈。
順便去食堂給老婆打包一份海鮮粥。
半路遇到監管所的所長。
“蔣隊！”所長遙遙招手，跑近：“出來晨跑啊？！”
蔣少戈點頭：“對，這不打包的早餐，我家那位還在睡。”
所長哈哈一笑：“對了，上次你們從紅瑚區帶來的鮫人怎么處理，現在一直關在所里，您不發話我們也不敢放。”
蔣少戈想好半天才想起來是誰。
“你看我這記性，叫魚、魚身是不？”
“對對對！俞深。”
“他啊，先關著吧，別提供一日三餐，讓他在所里多干活，或者通知他爺爺，定期交錢。”蔣少戈慢悠悠往回跑。
所長在后邊跟著：“行，但是這錢，畢竟不是合法的……”
蔣少戈看出這老小子的意思。
“沒事，這是賠償金，他嚇到我丈夫了，你幫我們收著吧。”
所長立即眉開眼笑，對方的意思等于這錢不要了，代表自己可以隨意處置。
“好好好，那您先回吧，我保證能關他個三四年。”
“行！謝了。”蔣少戈揮手：“改天請你喝酒！”
回到家，俞瓷已經醒了。
吃過早飯，照例手牽手去學校。
“小八不來送我了。”俞瓷失落：“它討厭我了。”
蔣少戈捏捏他指節：“不會，它這兩天好像在搗鼓什么東西，忙完了肯定主動找你。”
俞瓷想起什么：“小雪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私自在它芯片里多加了一道程序，破壞路時原本的設定。”
蔣少戈手腕的紗布早就拆了，也沒留下疤痕。
“機器人已經給他送回去了，現在游霏在幫忙解密代碼，順藤摸瓜找地址。”
到學校門口，俞瓷照例親他一下才進去。
蔣少戈：“進去吧，晚上來接你。”
一整天的課程十分緊湊。
下午體育課，繞著操場跑第十圈時，俞瓷體力有點跟不上。
俞則言放慢速度：“跟著我來，先吸一口氣，小口吸，不要用嘴呼吸。”
俞瓷學他，很快調整過來。
“好點了？”
“好多了。”俞瓷眉眼微彎。
俞則言嗯一聲：“聽說去往邊界森林的人數已經定下來了。”
俞瓷緩上一會兒，回答：“我知道的，戈戈說這次指揮部還要臨時找幾個隊外人員一起去。”
俞則言轉頭：“你不知道嗎？這次挑人是挑我們學校高年級的，我們a班的學員。”
“我知道！”司珩湊近。
自打上次野訓過來，司珩因為隊友的死一直心存愧疚。
現在調整過來，再面對俞瓷也浪不起來了。
“我挺想去的，實戰能增加經驗。”
聽他們聊，江與茉不由得也放慢速度。
“你們沒有收到嗎？昨天我這里已經收到信件，這次我也會參加。”
俞則言詫異：“這么快？”
江與茉點頭：“好像是那位軍醫推薦我的。”
俞則言：“那我今天主動申請一下。”
“我也想申請試試。”俞瓷垂頭喪氣，他實在不想和蔣少戈分開。
俞則言答應：“好，放學我們一起。”
晚上一整天的課程結束，蔣少戈來接老婆。
放學鈴響沒一會兒，一群崽子像是放出籠的鴨崽子，嘰嘰喳喳一股腦涌出來。
門口擺了兩排小吃車，蔣少戈手里拎兩袋油炸食品。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看到老婆出來。
小鮫人走到跟前兒。
蔣少戈一眼看出來他不對，問：“不開心？怎么了，太累了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俞瓷忍不住吸吸鼻子：“很明顯嗎？”
“差不多，你心情全寫在臉上。”蔣少戈捏捏他臉頰：“單純的魚。”
俞瓷小聲說：“你要去邊境出任務了，同學說，要很久才能回來……但是我今天申請想要一起……教官沒有同意。”
原來是因為這個。
蔣少戈笑了，壞心思上來，攬著他先走了一段。
等人少一點，蔣少戈回答：“確實要很久，寶貝，我們要兩個月見不到了，怎么辦？”
“啊……”俞瓷眼尾染上霧氣，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蔣少戈連忙哄：“逗你玩的，我帶你，總司令特別批準的，而且把你一個人放家里，我也不放心。”
“真的嗎？”俞瓷抽噎一聲，委屈得很。
“當然是真的了，怪我嘴欠。”蔣少戈低頭，“要不然你咬我一下？”
俞瓷軟乎乎的手一把推開他臉。
“不想和你說話，你再和我說話……就是……狗！”
蔣少戈嘶一聲：“你這是和誰學的？”
俞瓷心虛：“a班的同學。”
蔣少戈無奈笑了笑，等回家，直到晚飯結束，小鮫人真的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眼看明天就是禮拜六，蔣少戈躺床上數著時間。
剩下最后半小時到十二點。
俞瓷完全忘記明天禮拜六，還在忐忑。
難道說臟話，惹他生氣了嗎？
很快，到最后十分鐘時，蔣少戈翻身而起。
蔣隊長非常沒有下限。
“汪汪汪。”
俞瓷愣住，黑暗中睜大雙眼。
蔣少戈吻上去，從嘴唇親到耳廓時。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絲蠱惑鉆進下小鮫人耳朵里。
“我錯了，現在……十二點了。”
俞瓷驀地想起，十二點一到……就是禮拜六。
“我是狗行不行。”
蔣少戈解開俞瓷身上睡衣扣子。
指節蹭過鮫人細嫩的皮膚。
俞瓷呼吸變得急促，偏開頭。
“原、原諒你了……”
蔣少戈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這一切好似都在他把握中。
鎖骨的狼頭圖騰被揉紅。
“小瓷，出任務可能沒有時間了，這兩天直接用完吧？”蔣少戈哄著騙著。
俞瓷頭腦發熱，軟的像棉花團，眼睛霧蒙蒙，點點頭。
“乖，我們玩一些新的。”
蔣少戈把人撈著腰，一下抱起來。
“現在，聽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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