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直接破防，大喊大叫。
剛從漁網掙扎出來的俞有德忍不住投去目光。
“想不到，俞瓷竟然這么招蔣少戈喜歡。”
三哥撥弄著自己的珠子，聞言忽地扯動唇角。
“所以，爺爺一開始，并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為了敷衍陸地是嗎？”
四哥狐疑道：“爺爺，你當初沒有提前了解過蔣少戈是什么樣的人嗎？”
俞有德視線發虛：“他是高級指揮官，人品能差到哪里去！”
“高級指揮官，考核的是實力，并不是人品。”三哥手指停頓，語氣譏諷。
“上一位高級指揮，因感情問題，殺了一位特種人一家五口，最后被槍斃，您不可能沒聽說過。”
他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
俞有德竟不敢直視。
三哥輕笑：“歷代首領氣勢凌人，品格上等，沒有一位像爺爺這樣……”
他點到為止，不再言語。
俞有德氣得面紅耳赤，無法反駁。
沒過幾分鐘，機械魚游出海面。
蔣少戈親自去把大貝殼抱了回來。
俞瓷鋪好芭蕉葉，拍了拍。
“你個懶魚，剛才尾巴沾上沙子還不高興，就沒想著給自己身下鋪點芭蕉葉。”
蔣少戈無奈，剛才在他檢查魚尾時，懶魚臉頰微鼓，喉嚨里輕聲哼哼。
說沙子沾在尾巴上不舒服。
蔣隊長只能任勞任怨一點一點幫他擦干凈。
俞瓷眼睛微彎，討好地沖他笑。
“大貝殼的能量不多了，以后他不能再自己合上了。”
海水被攪得渾濁，貝殼有些臟，蔣少戈找出一條毛巾沾濕。
“寶貝，幫哥把袖子挽起來。”
“唔，好。”俞瓷的手細膩柔軟，蹭在小臂癢癢。
蔣少戈移開眼，悄悄動了動喉結。
仔仔細細給老婆的床擦干凈。
俞瓷著急忙慌往里面鉆，被蔣少戈環緊腰身拖回來。
“不是，你也太無情了，這就拋棄我了？”
俞瓷一條腿已經架上去了，回頭。
語氣乖軟：“大貝殼，睡不下你。”
蔣少戈高他一頭，如果躺進去，頭得放外邊。
蔣隊長氣笑：“我就不能把腳放外邊嗎？”
“好像也是……”俞瓷脫掉鞋子，看到蔣少戈俯身過來，連忙阻止。
他這么一踩，踩在蔣少戈大腿處。
“等等，我想起來大貝殼年齡大了，可能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
蔣少戈輕嘖一聲，俯身，壓低聲音。
“你看看你這個姿勢，幸好剛才我專門把貝殼換了個方向。”
此時兩人背對著眾人，有大貝殼遮掩，倒也瞧不見夫夫倆在干什么。
俞瓷沒覺得自己的姿勢有什么奇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用腳踢你的。”俞瓷連忙收回腳。
細白削瘦的腳踝卻被大手牢牢攥握。
“不疼，隨便踹。”
蔣少戈指腹摩擦著那塊細膩的皮膚。
“但是我得和你一起睡。”
俞瓷眨眨眼：“不抱不行嗎？”
蔣少戈干脆道：“不行，不抱你我睡不著。”
俞瓷猶豫。
他倒也不是不喜歡被抱著。
只不過蔣少戈體溫到底還是過高，很燙，而且每天晚上。
他滾出懷里沒多久，就又被撈著腰帶回去。
還有，特別是早上，總是會……硌得慌。
蔣少戈是個浪蕩的，看他發呆，手指已經順著褲腿進去，摩挲到小腿。
俞瓷小聲說：“那你……早上不要硌我好不好？”
蔣少戈愣了下，反應過來他指的什么。
厚臉皮的蔣隊長難得不好意思。
自打從北部森林回來，滿打滿算，快四天沒干過壞事。
這對于開過葷強行吃素的蔣隊長來說，簡直是酷刑。
蔣少戈嘆氣。
不能睡就算了！現在連抱！都不讓抱！
“我合法的，怎么搞得像是地下情一樣。”蔣少戈滄桑道。
“這里這么多電燈泡，我也不可能欺負你。”
俞瓷臉頰通紅：“不是……不是說這個。”
蔣少戈無奈：“寶貝，這玩意兒我也控制不了啊。”
俞瓷咬了下唇，那抹緋色已經漫上眼尾。
“好好好。”蔣少戈妥協：“我睡芭蕉葉上總行了吧，再遠我不樂意啊。”
“好……”俞瓷紅著臉，“戈戈，我餓了。”
老婆還能撒嬌，就說明走出了缺德帶來的陰影。
蔣少戈放下心，笑著貼近。
“不能抱，接個吻吧，親一會兒，今天晚上絕對不鬧你。”
俞瓷沒拒絕，一條手臂勾在蔣少戈肩膀上，嘴唇被吮吸，輕輕磨著。
他倆姿勢稍顯別扭，俞瓷一只手支撐在貝殼里。
蔣少戈跪在他身側，雙手捧著他的臉，僅用腰腹的力量能支撐小鮫人。
親了一會兒，蔣少戈怕他餓過頭，想到此為止。
奈何一睜眼，俞瓷又在悄悄偷看自己。
小鮫人微張著被磨紅的嘴，霧霾藍色的眼睛水霧朦朧，澄澈誘人。
那殷紅柔軟的舌，微微動了下。
蔣少戈不著痕跡呼吸一沉。
下一秒，俞瓷喉嚨擠出一軟綿綿的嗚咽聲，卻被男人牢牢堵回去。
比方才還要兇。
那張白軟的臉頰滾落兩顆淚珠，俞瓷泛紅的指節攥上對方衣領。
整個人掛上去。
等到后來分開，俞瓷被自己的黑珍珠擱紅了腿。
“哥給你揉揉。”略微饜足的大灰狼微瞇著眼，討好地幫他揉。
俞瓷卻覺得雙腿痛了起來。
一陣一陣的，骨頭都是痛的。
他正想說，又忽然不疼了，不想蔣少戈擔心，便沒出聲。
二人牽著手從大貝殼里出去。
季延弄的燒烤，有隊長提供的牛羊肉，以及各種調料也不缺，香味兒飄出十里地。
蔣少戈腕帶能裝，里邊兒生活用品，食物飲料，甚至子彈槍械，上級給了特權，他可以囤。
“來吃肉。”季延招招手。
蔣少戈鋪一塊野餐墊，省得一會兒懶魚蹭上沙子。
俞則言手里拿一大串烤羊肉，正要咬，忽然感覺不對。
轉過頭，好家伙，幾位哥眼冒綠光，盯自己手里羊肉串。
“餓了自己抓魚吃啊。”俞則言嘀咕一句，轉過身背對他們。
俞缺德心里那個氣，“老四，給爺爺抓兩條魚。”
四哥當做沒聽見，一看三哥還有心思盤珠子，也是服。
對方微微睜眼：“餓了找東西吃，你肚子聲音太大，吵。”
俞有德發愁：“歸墟被破壞成這樣，等明天作戰區派人來，我還得和他們談談。”
“只有大殿和附近的商鋪損毀，別處沒事，水應該已經清了，泥沙沉淀，其他鮫人已經回去了。”
三哥睜眼：“爺爺，現在最重要的是，掏錢雇人，陸地工程隊發展的不錯，有專門做海底生意的。”
他言下之意，可以不用麻煩作戰區。
俞有德老臉漲紅。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不是有小瓷這層關系，讓作戰區幫我們整理歸墟，不用給錢！”
俞沉星被親爺爺的厚臉皮噎的說不出話來，索性閉嘴繼續盤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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