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感覺到自己被放在軟軟的床上。
身處陌生的環境,俞瓷有些好奇,環視一圈。
蔣少戈解釋道:“這是我小時候的臥室,上次云簡書說的那場行動,當年我的父母也去了。”
“雖然活著回來,不過在生下蔣少梟時,母親沒能堅持下來,去世了,父親在母親火化那一日,自殺了。”
他相繼失去雙親,如今說的輕描淡寫,眼里的悲傷卻遮掩不住。
“我幾位叔叔伯伯已經上了歲數,不管族里事情,住在別處。”
俞瓷眨眨濕漉漉的眸,聽懂了。
“不難過……我陪著你……以后也會。”
蔣少戈笑著點頭,擰一條濕毛巾給他擦臉。
“對不起,殺那幾只長臂猿,所以晚了一步找到你。”
俞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面容委屈又可憐。
“你弟弟說……要把我扔了……還說……我笨……”
蔣少戈氣得牙癢癢。
“他放屁,我老婆怎么可能笨?”
“你是最聰明的魚。”
蔣少戈挪到床邊,手指卷著尾鰭,夾在指間撫摸。
“如果你不聰明,怎么可能在這次野訓里排第三?”
蔣少戈脫掉俞瓷濕透的衣服。
一邊哄著:“我們小魚刺只是愛哭了點,但是很聰明,也從來不給任何人拖后腿。”
“怪我,明知道你膽小,還沒有保護好你。”
蔣少戈攥緊俞瓷手腕。
帶著那只軟乎乎的手,在自己臉上不輕不重打了一下。
俞瓷嚇了一跳,連忙往后躲。
蔣少戈側頭,垂下深邃的眸,在那截白皙的手腕上吻了吻。
小鮫人狠狠一顫,緋色從鎖骨染上眼尾。
男人抬眼看他,眼睛掠過一絲笑意。
隨后,他一點一點親上去,蹭過胳膊,肩頭,側頸……最后落在嘴角。
曖昧又充滿色欲的親法。
他的行動,好似在表達,我好愛你,想把你揉進身體里。
“俞瓷,你很好,不需要改變。”
鮫人臉頰飄紅,小聲說:
“可是……他說,我這么笨……不應該和你在一起。”
“寶貝,他又不是我,他有眼無珠。”
蔣少戈拿干凈的毛巾,擦掉俞瓷臉上那團礙事的泥污。
親到白軟的臉頰,蔣隊長又開始浪蕩地撩他。
“再說了,他們永遠不會懂,有一位會撒嬌,乖乖軟軟的鮫人是什么感覺。”
別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俞瓷,他快愛瘋了。
蔣少戈抱起他去洗了個澡,順便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幫著老婆換上干凈舒適的衣服,二人手牽手從臥室出來。
聽到動靜,客廳里其他隊員視線看過去。
游霏關切道:“小魚有沒有受傷?”
“沒有。”蔣少戈隨口來一句:“檢查過了。”
季延喝茶的動作一頓,仔細咂摸。
“檢查過了?”
喬鐘笑道:“怪不得耽誤這么長時間。”
喬鐘的老婆連忙捂住兒子耳朵,抬手打了他一下。
尹之司噗嗤樂出聲。
錢叔帶人端著幾盤洗好的水果進來。
“大家別客氣啊,這都有三年沒見了吧?”
蔣少戈粗略算了下。
“有,這三年太忙,這次小長假還是總指揮親自批的。”
錢叔笑呵呵道:“那在家里好好玩玩,族里其他人晚上能趕回來。”
蔣少戈削了個蘋果給俞瓷。
“平常不回來沒關系,這次我帶著俞瓷回來,讓大家都認識認識。”
“好。”
錢叔壓低聲音,看向門外。
“小梟已經在門口跪兩個小時了,孩子這么大了,族人都在,你看……”
蔣少戈冷下臉:“讓他繼續跪著。”
錢叔還想再勸。
“俞瓷和我結婚,就是我們自家人,他不尊敬俞瓷,說明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蔣少戈聲音并沒有壓低。
反而故意說給外面人聽。
“狼族不能團結,猶如一盤散沙,如果爺爺還活著,蔣少梟會被放逐,永遠不能踏入北部森林。”
外邊蔣少梟臉色漲紅,低著頭一言不發。
游霏抖了下,扯扯季延袖子。
“臥槽,這么久了,很少看到隊長這么生氣,以前蔣少梟也挺熊的,但是隊長一直給他留著面子。”
不像今天,直接當著族人的面訓斥。
季延卻說:“以前念在他小,但是今天,俞瓷是狼族王后,同時,也是隊長的……底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現在新婚,感情越來越深。
滿姌姌捧著臉:“我好喜歡看隊長和小魚在一起,他倆體型差,好配!”
這只小熊貓眼里都快冒星星。
特別是他們隊長牽鮫人手時,總是會很澀情地玩老婆手指。
俞則言冷笑:“聽說以前的蔣少戈也這么混,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鳥。”
尹之司:“以前隊員犯錯,能被他罵哭,而且這貨一開始從北部森林出來時候,就是一頭野獸。”
“一到滿月就會蹲在宿舍房頂,嗷嗷一晚上,誰敢投訴他就揍誰,大家敢怒不敢言。”
俞則言沒忍住笑。
尹之司看他笑心里也高興。
大著膽子去摸他垂在身側的手。
“則言,晚上看銀河,去嗎?”
兩人手指勾在一起,藏獒忍不住心神蕩漾,摩擦他修長的指節。
尹之司低聲說:“只有咱倆。”
好幾天沒親到人了,尹之司感覺自己嘴他媽都是癢的。
俞則言挑眉,自然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其實對于這種事,俞則言并不排斥,不過,得控制。
像尹之司這種,有點太頻繁,他不喜歡。
俞則言想起他們一開始在一起時,那段時間,天天晚上都會和尹之司開房。
“好。”俞則言欣然同意。
尹之司正開心呢,又聽見他來一句。
“反正只剩下半年,半年后,分道揚鑣。”
尹之司笑容僵在臉上。
瞧他這樣,俞則言有一種報了仇的快感。
不過,同時又多了點煩悶。
午飯準備的是北部特色美食。
俞瓷捧著一碗堅果肉醬土豆泥,吃的開心,嘴巴沾了點糊糊。
蔣少戈正在聽族里管事頭狼匯報這一年的大小事。
“處理的不錯,北部森林地方大,種族多,心不狠不行。”
蔣少戈拿出煙,讓了一根。
那人接過,看一圈屋里還有小孩,就沒抽。
“我還怕您覺得我太殘忍,現在放心了。”
陶燦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心翼翼收起蔣少戈給的煙。
蔣少戈拍拍他肩膀。
“不會,凡事調查清楚了,盡管動手。”
蔣少戈感覺到衣擺被扯了一下。
俞瓷捧著干干凈凈的碗,眼巴巴看著他。
“還要土豆泥嗎?”蔣少戈抽一張紙,給他擦嘴。
俞瓷皮膚白,他稍微一用力會紅。
這一會兒,看到小鮫人下巴處的指痕,蔣少戈眸光一暗。
低聲問:“這里怎么回事?我記得剛才接吻沒有用力。”
俞瓷愣了下,眼睛漫起一層霧。
“蔣少梟……薅我的……下巴。”
在角落蹲著,并且只有一碗白米飯的蔣少梟:“……”
他犯了錯,連桌都不能上。
現在好了,蔣少梟背后發涼。
蔣少戈下頜繃緊,拿眼尾睨他一眼。
親哥什么都沒說。
但蔣少梟知道,今天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俞瓷委委屈屈往嘴里塞一勺土豆泥。
蔣少戈抬手揉揉他發頂。
眼神溫柔,充滿愛意。
“一會兒吃完飯,看哥怎么抽他。”
頭狼陶燦問:“這位就是您男朋友?”
游霏心思敏感。
“什么男朋友,這可是我們隊長的丈夫,兩人合法的。”
蔣少戈抬手攬著俞瓷,懶散往后倚靠。
“過了今天晚上,沒有人不認識俞瓷。”
季延好奇:“你難道準備?”
“嗯。”
蔣少戈倚在沙發靠背,轉頭看身邊人,眼底涌動著強勢霸道的占有欲。
“望月臺第一階,只有首領可以踏足,如果首領表現出對王后足夠的忠誠臣服。”
從今往后,俞瓷將會是北部森林地位最高者。
陶燦心里一緊,下意識反駁:“首領,這樣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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