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戈：“您不是來說服我們離婚的？”
徐離背過手：“我有病？好不容易讓你和鮫人族聯姻，現在讓你們離婚？”
“你看我像不像有病？”
蔣少戈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笑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徐離不耐煩：“滾滾滾！不省心的玩意！二十好幾的人，狗脾氣還沒改！”
蔣少戈心總算是落回肚子里，抱緊自家乖乖魚回家。
家里小八每天會準時開機打掃。
一開門，八爪魚連忙跑過來：[爹地！]
聽到小八的聲音，俞瓷迷迷糊糊要醒。
蔣少戈用腳輕輕把它扒拉一邊去。
“別吵，你爹睡著了，幫我去浴室放水。”
小八揮舞著觸手：[我不喜歡碰水！]
蔣少戈：“不是我泡，是你爹地泡。”
[好的！]
鮫人被放進浴缸里，在水中，他睡得更加舒服。
蔣少戈撥開少年額前碎發，在那他眼皮上親了親。
他重新洗一次澡，換上淺灰色居家服，去廚房做飯。
當時第三峰的虛擬場地權限被游霏搶過來后，保持在天亮狀態。
現在回來，藍星真實的時間已經快早上六點，天空泛起魚肚白。
仔細算算，俞瓷快二十四小時沒有吃東西。
蔣少戈準備多燒兩個菜。
俞瓷是聞著味兒醒的。
一睜開眼，守在一旁的小八靠近。
[爹地！]
俞瓷揉揉眼睛，“是寶寶啊……”
小八喜歡他喊自己寶寶。
甚至把人類害羞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扭扭捏捏，跺跺腳。
又伸出觸手，想去碰俞瓷尾巴。
俞瓷忽然躲了一下，眼眸澄澈乖軟小聲嘟囔：“寶寶，不可以摸我尾巴。”
小八備受打擊：[爹地，我們以前玩游戲你會讓寶寶坐在尾巴上，我們玩大火車的……]
小鮫人臉頰泛起緋色：“現在不可以了。”
小八疑惑：[為什么呀？]
俞瓷泡進水里，小聲說：“其實……鮫人的尾巴，只有……喜歡的人，才可以撫摸。”
小八明白過來，不高興道：[那爹地不要喜歡爸爸，喜歡寶寶不行嗎？]
[寶寶悄悄跟你說哦，爸爸不是好狼喔，他會在你睡著偷偷咬你的。]
小八每次被蔣少戈欺負，總是會添油加醋告狀。
俞瓷淺淺一笑，伸出手輕輕點了下它的顯示屏。
“我喜歡你們，不過……是不一樣的喜歡。”
小八快速運轉自己的機械大腦，在兩分鐘后得出一個結論。
[寶寶懂了，爹地對爸爸的喜歡是想一起生寶寶的喜歡！]
俞瓷怔愣，表情迷茫：“可是，我是……男孩子啊。”
小八顯示屏的眼睛變為了豆豆眼，無辜地眨了眨。
兩個笨蛋對視一會兒，沒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聽到屋里動靜，蔣少戈在客廳喊了一聲。
“小瓷，洗好了出來吃飯。”
俞瓷應聲，把自己搓的干干凈凈，香噴噴。
刷完牙齒，對著鏡子呲牙。
小八學他，金屬牙齒在白熾燈照耀下泛起寒光。
客廳里，蔣少戈聽到腳步聲，正在盛飯，沒回頭。
“餓了吧，快坐下，有你愛吃的魷魚……”
他腰忽然被人從后邊抱住。
小鮫人白嫩嫩的臉頰貼在他后背，蹭了蹭。
“一醒就撒嬌？”蔣少戈放下碗。
轉過身，把人抱進懷里。
俞瓷身上穿的t恤是他的，很寬松。
一雙細長的腿裸露。
距離上一次開葷已經快四天，如今鮫人這副模樣鉆自己懷里。
蔣少戈額角青筋沒忍住蹦兩下。
俞瓷抬起頭，側頰浮現一個淺淺的小梨渦：“答應過你的。”
蔣少戈沒反應過來：“什么？”
他視線緊盯著鮫人那雙淡色嘴唇。
想親……還想咬。
俞瓷害臊地輕咬了下下唇。
“回來……給你親。”
蔣少戈嗓子發緊，扣緊他后腰摁向自己。
“要不然先吃飯？”蔣隊長嗓音都啞了，還在裝正人君子。
俞瓷側過腦袋，微微墊腳湊上去。
這個時候再客氣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蔣少戈撫著俞瓷后腦勺，反客為主親回去。
沒一會兒，呼吸聲已經亂了。
兩人接著吻，腳步跌跌撞撞。
俞瓷后腰撞到了沙發背。
蔣少戈一把抱起他，放在沙發靠背上。
平復了一下過快的呼吸，轉頭去看小八，嗓音低沉暗啞：“小八，進屋去，關上門。”
八爪魚顯示屏出現一個驚訝的表情，僵硬轉身，慢吞吞回屋。
等到電燈泡離開。
蔣少戈徹底不再收斂，手掌探入俞瓷衣擺。
掌心一路順著鮫人那雙光滑白皙的腿往上移動。
俞瓷乖得很，任由他欺負自己。
直到對方再次貼近，他仰起頭，眼角沁著淚，無措地攥緊蔣少戈衣領。
“放松，別怕。”
俞瓷整個被撈進懷里抱緊安撫。
大灰狼還是很溫柔的，不像前兩次那樣故意欺負他，拖長時間。
察覺他累了，便帶著他躺在客廳沙發。
小鮫人越來越委屈，鼻尖微紅。
眼尾染上水汽，眼淚順著白軟的臉頰滾落，掉一地黑珍珠。
“哭什么？”蔣少戈從后方抱緊他。
“你好兇……”俞瓷抽抽搭搭道。
蔣少戈失笑：“我已經很收斂了。”
嬌氣魚耍賴，吸吸鼻子。
“我餓了……”
蔣少戈翻身而起：“乖，再等一會兒，很快。”
.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早飯成了中飯，蔣少戈光著膀子去把菜又熱了一遍。
又走回來抱俞瓷，“寶貝吃飯。”
椅子鋪了一個軟墊，坐上去不會冰。
蔣少戈不算餓，大手搭在那截小細腰上，慢慢按摩。
“這個魷魚好吃。”俞瓷夾了一塊喂給他。
蔣少戈剛才嘗過。
不過俞瓷眸子亮晶晶尋求認同，他附和道：“好吃。”
這時候，臥室門從里邊被敲響。
小八生無可戀的聲音傳出來。
[爸爸，已經五個小時了，我可不可以出去？]
蔣少戈這才想起屋里還有這么個玩意兒。
聽到他同意，小八八條觸手耷拉著。
慢吞吞走到俞瓷腿邊，長嘆一口氣，生無可戀抱緊爹地小腿。
蔣少戈喝了一口湯，問：“下午繼續補覺吧，學校放假十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這句話如果在一個星期問俞瓷。
那么他會說回海洋。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能讓他惦記的。
“我不知道，現在我不喜歡爺爺的位置了，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
俞瓷捏著勺子，小聲說：“就算爺爺死了，首領的位置也不會給我。”
蔣少戈驀地想起海神傳承這件事。
歷代首領才會有的能力。
如今只有俞瓷擁有。
如果是這樣，自己總歸是擋了他的路。
“小瓷。”蔣少戈語氣艱澀，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緊。
“嗯？”俞瓷轉過臉。
蔣少戈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爺爺要把首領位置給你，你會回去嗎？”
俞瓷輕眨了下眼，反問：“那……你會和我一起回去嗎？”
蔣少戈盡量讓自己笑得不那么僵硬：“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不過，我無法長時間生活在海底。”
他的狼毫終究不是鱗片。
“那還是算了。”
“什么？”蔣少戈沒聽明白。
小鮫人放下筷子，身子往他懷里湊，頭靠在蔣少戈肩膀，小聲囁嚅著：“我不想回去當首領了。”
蔣少戈狠狠一怔。
“以前只是因為喜歡海底的珊瑚糖果廠，現在……更喜歡……”
俞瓷聲音軟乎乎的，蹭蹭男人胸口：“更喜歡你。”
蔣少戈被選中，巨大的驚喜砸得他頭腦發懵。
俞瓷并沒有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蔣隊長能忍，等到午飯結束回臥室，才露出狼尾巴。
小八又一次被關在門外。
聽見里面沒過一會兒，響起喘息。
八爪魚屏幕上的白眼快要翻上天。
“咚！”有什么撞在門板，發出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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