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那位舉摩托的小子一定不是自家乖乖軟軟連路都不會走的小鮫人!
蔣少戈沒忍住再看一眼。
好!
非常好!
非常非常非常的好!
那位白發,魚尾布靈布靈亮的俞瓷,舉起摩托轉了個身。
看到老婆那張白嫩嫩的臉,蔣少戈還是驚的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倒在樓梯上!
順帶歘地一下,掃倒游霏這位天選倒霉蛋!
聽著副隊長一路“哎哎哎”掉到了一樓。
眾隊員齊刷刷低頭目送她離去,集體自覺后退兩步,和蔣隊長拉開距離。
俗話說得好,距離產生美……
蔣少戈面不改色,從滑溜溜的樓梯起身,繼續持槍往上走。
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外星生物美杜莎,好好的流什么口水,黏黏糊糊的,跟他媽倒了一樓梯洗潔精似的。
人站上去閉著眼都能來一段炸裂的街舞。
藍星特戰隊是由排名來決定強弱。
蔣少戈管理的一隊,自然個個都很優秀。
二隊和一隊實力不相上下,因此任務完成的又快又出色。
游霏持小臂長的匕首,翻轉兩下手腕。
最后一條漏網之蛇被她砍成三段,從二樓掉落在罐頭原料輸送帶上。
血糊糊的,散發一股子怪異的味道。
蔣少戈看一眼腕表:“正好二十分鐘,不錯,準備收隊!”
游霏強忍屁股疼痛,“后勤后勤,這次后勤輪到誰?”
“我和老郭已經調了清潔機器人,很快就過來了,你們先回去吧。”
“姌姌,你行嗎?”游霏看向短發女孩。
滿姌姌是方才帶游霏的女孩。
瞧她還在揉后腰,滿姌姌笑的不行。
“你快回去吧,是不是磕傷了,記得找隊長要賠償,我感覺兩顆黑珍珠就夠了。”
蔣少戈低笑一聲,點燃一根香煙慢慢抽著,“滿姌姌,你這算盤珠子崩的滿天飛。”
滿姌姌企圖用傻笑蒙混過關。
隊友開玩笑道:“隊長,抽什么煙啊,現在有了老婆不應該吸老婆嗎?”
游霏笑起來:“哎,什么虎狼之詞。”
二隊隊長孟禮轉過身好奇道:“對了,今天一大早你們一群撅著屁股干啥呢?”
畢竟不是自己人,雖然出生入死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說還是比較好。
蔣少戈隨意含糊一句:“我老婆眼淚會變成珍珠,早上哭了一鼻子,掉一地。”
孟禮:“這樣啊,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聽說有貴族血統的鮫人眼淚都會變珍珠?”
二隊隊員補充:“大部分只會掉白色珍珠,不值錢,能換兩瓶汽水喝。”
“真正值錢的是紫色紅色一類,其次就是難得一遇的黑色。”
屋里收了一鞋盒黑珍珠,價值幾十套房子的蔣少戈面色如常。
這——哪里是娶了個老婆。
這特么是把藍星印鈔機給拐回家了吧?!
游霏興奮到手抖。
孟禮看她:“你今天是咋了?一直抖?”
游霏強裝淡定,背過手:“更年期提前了,帕金森,帕金森。”
比她還大五歲的孟禮:“……”
_
離開罐頭廠,廠里老板感恩戴德握住了蔣少戈雙手。
揚言要給特戰處送錦旗過去。
蔣少戈婉拒:“不用了,為人民服務。”
他急著去找俞瓷,生怕這人當著所有隊友的面,再把摩托車扛起來。
遠遠的,俞瓷很乖巧坐在車上,珠光色的尾巴悠哉悠哉拍打著摩托車。
蔣少戈感覺哪里不對,“小瓷,你這是什么姿勢?”
俞瓷雙手背在身后,被問時身體一僵,臉側的一個小梨渦淺淺陷進去。
笑得可愛又乖巧——還心虛。
蔣少戈眉毛一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行了,手拿出來。”
俞瓷:“什么?”
蔣少戈指節挑起小鮫人垂在身前的一縷白發。
“云霄車排氣管溫度可以達到120多度,手是不是燙傷了。”
俞瓷小心思被戳破,笑不出來了,低垂著腦袋。
他小小聲說:“對不起……蔣隊長。”
“沒有怪你。”蔣少戈還真狠不下心兇他。
小鮫人以為自己做錯事,會像一只乖乖坐在地上的小動物,一臉愧疚地等著挨罵。
“俞瓷,以后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蔣少戈拖起他的雙腕。
看到他掌心燙掉一層皮,眉頭緊擰。
游霏正好溜達過來,想看看有沒有珍珠可以撿。
“哎呀!是不是云霄車排氣管燙到了?”
她大驚小怪,俞瓷以為自己真的辦了壞事,尾巴倏然耷拉下來,大大的眸子很快凝聚一層水珠。
蔣少戈作勢要踢游霏。
“一邊去,問問他們誰有燙傷藥,拿過來給我。”
“好好好。”游霏安慰道:“沒事啊,我們都被燙過,不用害怕。”
俞瓷吸了下鼻子。
蔣少戈屈起指節刮了一下俞瓷鼻梁。
“剛才和你說的,一定要記住了,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以后大概率也要一直生活在一起。”
蔣少戈聲音像是夏日里被太陽暖了一整天的山泉水,帶著一絲溫暖。
“你可以依靠我,哪怕現在我們之間感情淡薄,但是可以慢慢培養,首先第一步……俞瓷,無條件信任我行嗎?”
俞瓷抬起頭,臉側碎發被蔣少戈撥開。
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樣好過。
人人都傳,蔣少戈很壞,青面獠牙,原身是一頭巨大的狼,一爪子能把人鑲進地面。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表面沒正形的蔣少戈,很溫柔。
聽到小鮫人小聲說了聲好。
蔣少戈眸中掠過一絲笑意,幫他涂上一層藥膏,駕駛云霄車離開罐頭廠。
滿姌姌和其他兩位隊友進行收尾工作。
清潔機器人效率高,只是運作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制作罐頭的機器。
不等滿姌姌去關,死在傳送帶上的美杜莎被送進去。
不一會兒,一個個封好的罐頭掉了出來。
滿姌姌傻眼:“……完了,分不出哪些是真正的罐頭了。”
“沒事,一會兒出去咱們找老板說一聲,讓他把這些全部扔掉。”
另一位也寬慰道:“是啊,本來美杜莎的血就有腐蝕性,這些罐頭早就不能要了。”
滿姌姌還是不放心,回去后專門把這件事和蔣少戈說了。
蔣少戈正在處理俞瓷的傷,聞聲看她一眼。
“找人銷毀今天所有制作出來的罐頭,注意不要讓流浪者撿到。”
滿姌姌:“好,我這就去,不過隊長,小魚沒事兒吧?”
蔣少戈一大只坐在俞瓷面前,能把小鮫人擋的嚴嚴實實。
只有一雙白生生的腳踩在客廳深色毛毯中。
蔣少戈盯著面前一直掉眼淚的俞瓷,“沒事,這會兒挺高興的。”
俞瓷腿上擱了一個空鞋盒,噠噠噠噠噠,黑色珍珠一顆接一顆掉落。
手,太痛了,實在忍不住。
等到滿姌姌離開,蔣少戈忍不住笑。
俞瓷抽泣一聲:“你為什么要笑?”
蔣少戈纏好繃帶,“怎么你掉眼淚沒聲兒呢?別人哭起來臉能皺成包子,你除了扁嘴,一點表情都沒。”
俞瓷止住了眼淚。
蔣少戈笑了笑:“不哭了?”
“你……笑我。”小鮫人好面子,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蔣少戈收好藥箱,這一會兒才注意到俞瓷身下什么也沒穿。
看來以后家里褲子得備夠,最好出門也裝兩條。
幸而,上衣是蔣少戈的,長度到小鮫人大腿處。
俞瓷注意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雙腿。
驀地想起昨夜奇奇怪怪的事情。
臉頰一紅,無措地蜷縮起腳趾。
就在這時,蔣少戈俯下身,手搭在了俞瓷側腰。
俞瓷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緊張到忘記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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