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為何張霄身邊四處都是枯黃的竹葉?”
一道公鴨嗓音響起在竹林之中,趙黑肥胖的身軀,首先出現在竹林之中。
“這,滿竹林的秋殺氣息,難道是傳說中的孟秋神訣?”
白色寫著草書的扇子,輕輕撐開,學長陶砍,有些愣神地望向這片空間,也是有點驚訝。
“孟秋神訣?”
趙黑和葉青泥對視一眼,滿臉的不相信。
“不錯,的確是孟秋神訣。”
張霄緩緩轉身,望向了身邊的三人,滿臉的喜悅之中,點頭朝著陶砍微笑。
“學長的眼界真是不錯,竟然一眼就認出了。”
“哦?真的是孟秋神訣?那我倒要試試了。”
白色的身形晃動,陶砍像是一抹煙云一般,伸出了手中的短扇,直直地點向張霄。
嗡嗡,厚重的文道元氣在短扇之上涌現,張霄眼神一凝,這氣勢,恐怕不是普通的真武之境。
呼,右拳平舉,淡淡的秋殺之意涌來,想要抹殺掉,所有的生機。
咚,嗡,奇異的聲音響起在扇子和拳頭相交之處,張霄眉頭一挑。
踏踏踏,兩人身形錯亂,不約而同地朝著后方退去。
這一退,陶砍竟然比張霄還要多出了半步!
呼,察覺身軀之上,不停在沖擊的肅殺之氣,陶砍身軀之中,淡薄的文道道韻涌動,快速的將這股氣息壓制。
額頭之上,細小的汗珠顯露,陶砍微微失神地望向張霄,重重點點頭。
“孟秋神訣,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連陶砍學長都擋不住張霄,看來我們以后在云卷學院,可以橫著走了!”
趙黑肥胖的身軀抖動,頭上所剩不多的頭發,也隨著肥胖的身軀抖動之時,拼命的搖晃。
抬眼望向被隱隱壓制的陶砍,趙黑獨特的公鴨嗓音,有些自大地響起。
“呵呵,胖子你要是這么想就錯了。”
呼,陶砍右手微動,白色的折扇猛然撐開,輕輕搖頭地望向幾人。
“郡院里有上千的人,可不都是那些,只知道胡亂玩耍的郡主們。”
“在書院比我高出一線的大有人在,比如說,我們的齊公子…!”
當陶砍說出齊公子這三個字時,身軀不禁微微抖動,雙目里也露出了有些忌憚的目光。
嗯?
張霄將陶砍的神色收入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齊公子?他叫什么名字,居然如此讓你畏懼,肯定是身手不凡!”
“呵呵,他的全名不重要,或許你見過他就會比較喜歡。”
“只是張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哦?什么問題,學長盡管說來!”
踏,趙黑肥胖的身軀,穩穩地踏出一步,擠在兩人中間,獨特的嗓門再次響起。
“就是,陶砍學長不必跟我們客氣,就當我們是自家兄弟一般!”
陶砍望向有些自來熟的胖子,嘴角微微抽動,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不知張霄學弟,可知道閣樓之上的盛典里寫的,精衛銜微木,和刑天舞干戚,這精衛和刑天究竟是哪位大神?”
“這?這你們居然不知道?”
張霄聞言,這一刻竟然愣住了。
要說那藍色星球之上的事情不存在,為何這首詩就留存了下來。
既然這首詩留存了下來,作為陶家后代的陶砍,居然不知道事物的根本?這也太反常了!
“嗯。”
陶砍輕輕點頭,轉頭望向張霄,淡淡地道。
“無數年間,我們都以這首詩作為觀想之法。導師們也引導我們,在腦海之中,將勇氣化作細小的磚石,朝著識海填入。”
“不過,識海也只有元法境界的高手才能開辟。而我們真武境界的人,只好在腦海里,用精神之力,凝聚干戚,增加攻擊之力!”
“這…。”
這一刻的張霄,頓時有些愣神。
將這首詩融入修煉之法,居然是這個樣子。但如果說它是錯誤的,好像又有些不對。
“嗯,學長,你這種說法比較結合現在的修煉事實。不過,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精衛原本是一位大神的女兒,就像明皇一般。有一天她在大海里游玩,被海水淹死,所以經常銜起西山的木石,要將大海填滿。”
“刑天,他是一位戰神,被天帝砍去頭顱之后。以雙乳為眼,舞戚了干戚,戰斗不息。”
“其實,他內在的精神就是,生前既無所懼,死后也是沒有什么可后悔的。戰斗不止,戰斗的意志永不熄滅。”
奧…。
“原來如此!”
陶砍和趙黑,齊齊點頭,一片恍然大悟。
“張霄,我覺得有個事情不大對頭!”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葉青泥,突然開口。
“嗯?青泥姐,什么地方不對?”
張霄望向熟悉而絕美的臉龐,情不自禁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
“你父親十五年間從來沒見過你,為何突然來見?”
“不但如此,還傳給你唐家無上的秘籍,孟秋神訣。”
“來得這么突然和奇怪,你難道沒有懷疑過?”
葉青泥流星眉微微蹙起,望向張霄干凈的眼眸,憂心忡忡起來。
“青泥姐,應該不會。畢竟他是我父親,當年,母親也是有些對不住他們,所以才導致唐府對我…。”
“什么?你母親對不住他們?這是他唐子臣說的?”
流星眉一挑,葉青泥望向張霄,充滿了驚訝和厭惡。
“嗯?難道不是這樣嗎青泥姐?”
張霄的目光有些閃躲,轉而望向了遠處的云卷湖,有些唏噓地道。
“多一個親人難道不好嗎?這么多年我都差點忘記,他長得是什么樣子!”
“這…!”
葉青泥剛想要說話,卻發現有些落寞的張霄,深深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咽了下去。
只是那一雙靈動的雙目里,卻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咳咳,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吧?還沒聽說過,孟秋神決會有什么兇險之處!”
趙黑安慰的聲音響起,卻又讓葉青泥眉頭一皺!
“應該沒什么兇險?你是練過還是怎么的?”
額!
趙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額頭,急忙轉過目光,望向那閣樓。
“哦,對了張霄,這次事情讓范導師大為惱火,懲罰我們集體去閣樓之上抄錄書籍。”
“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去吧!”
趙黑有些恐懼地喘了口氣,急忙望向張霄。
“這時候知道急了,早干嗎去了!”
葉青泥又是沒好氣地望向趙黑,沒有一絲好臉色。
四道身形,急忙消失在青竹林里,片片竹葉落后,沒有人聲的響起,竹林里變得更加的安靜。
嘎…。
青竹林深處,竹樓的小門緩緩打開,發出了輕輕的響聲。
文導師年輕的臉龐,出現在竹院之中。
一雙極具智慧的眼眸,望著遠去的張霄背影,若有所思地在思考了什么。
良久之后,文導師手中印訣捏動。
呼呼,厚重的元氣,凝聚成一只小鳥的模樣,在文導師的手中撲閃著翅膀。
嗡,一道流光劃過青色竹林,元氣小鳥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原地。
文導師望著消失不見的小鳥,雙目之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緩緩搖頭,轉身又進了竹樓,輕輕地關上竹門之后,再也沒有走出。
…
“拜見范導師!”
張霄、葉青泥、趙黑,三人畢恭畢敬地站在閣樓前,認認真真地行禮。
“哦,你們終于來了?老夫還準備打著火把去接你們呢。怕你們看不見路,掉入云卷湖里!”
“范導師那里的話,現在雖然是下午時分,可是夕陽還老大,掛在那邊呢!”
趙黑將肥胖的臉龐微微湊近,嬉皮笑臉地望向范導師,一片的討好。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對了?來來來,我們現在這些年輕人,禮字全部忘記得干凈,進來將禮經第一卷,一字不差地抄錄一遍!”
“哇…,導師,第一卷一千多字,你想要抄死我啊!”
趙黑痛苦哀嚎的聲音響起在閣樓里,讓所有正在抄書的學子們,齊齊一片低聲的哀鳴。
“吵什么吵?張霄你是罪魁禍首,將書閣里面的書,全部給我抄一遍!”
“全部?”張霄頓時震驚無比望向導師,心中無數的三字經在翻騰。
“哈哈,范導師果然公平公正。”
范導師還沒開口,所有的云卷學子,卻是齊齊的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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