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剛剛跟笙歌帶來的保鏢套近乎,趁他不注意,將他迷暈了,但那個保鏢體質很強,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醒,我們長話短說!”
似年很小聲,表情慎重。
“兒子,門口是誰啊?”
李霏聽到有動靜,坐起身,朝這邊觀望。
封御年擋住了她的視線,嚴肅囑咐她,“媽,我該回海灣別墅了,你最近都安分點,剛剛那種事不能再提,記住我說的話。”
“知道了!”
李霏有點不耐煩,但想到自己的計劃,笑著跟他揮手,“快走吧,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
封御年顧不得注意她的反常,跟似年一起出去,到老宅頂樓的天臺說話。
似年:“BOSS,我查到鹿家有一個人跟笙歌小姐的時間線類似,就是鹿家家主鹿紹元唯一的小女兒,鹿氏的最小千金,但是,她不是失蹤,她是在六年前突然被鹿家宣布死亡,死因至今不詳。”
封御年眉頭蹙得很緊。
越是藏得好,這事就越有問題。
他問,“資料庫能不能查到這位千金照片?”
“不能,不僅沒有照片,連名字都沒有,甚至聽說鹿家有給她辦過很簡陋的葬禮,但是墓碑在哪里,也沒有一點信息,BOSS,你覺得這個女孩會是真的死了嗎?”
封御年抿著唇,沉思。
想了想,他才搖頭,“鹿家這些做法,表面上像是很不在乎這個女兒,對她不夠重視。其實完全相反,這些正好證明鹿家非常疼愛這個女兒,在不遺余力的保護她的安全。”
似年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那這位小千金……有可能真的就是笙歌小姐嗎?”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我覺得,就是她。”
說這話時,封御年幽深的黑眸里泛著灼灼的光。
心里欣喜若狂。
鹿驊給她揉小腿,鹿驊幫她吹手心,她推搡鹿驊,還沖他撒嬌……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哥哥與親妹妹!
他竟然之前還懷疑她是不是婚內出軌,現在想想,他真是該死!
但是……
他的表情再次凝重。
笙歌既然是鹿家千金,當年她為什么會流落到方城福利院?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變故?
或許,這也是鹿家要保護她的原因了。
“如果笙歌小姐真是鹿氏千金,那……”
似年突然想到什么,慌忙從兜里掏出手機,確認一遍后,他眼神放光。
“BOSS,上次阿哲查到鹿氏小千金十三年前就曾經坐私人飛機來過一次方城!因為停靠的機場就是阿哲家的,所以他無意中查到過這條記錄,但后面得知她已經死了,就不了了之。”
“如果笙歌小姐真的是鹿氏千金,那她……很有可能真的是你要找的女孩啊!”
似年一邊說,一邊將手機上當時的資料遞給他看。
封御年認真的翻了一遍,“這條信息,我會再找機會確認。”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笙歌真的是十三年前救他的小女孩,那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居然錯信成了慕芷寧,還傷害了笙歌這么多年,硬生生將她那顆愛他的心,熬到現在只剩冷漠和報復。
封御年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如今再想補救,還來得及嗎……
和似年互通完消息后,封御年心情復雜的下樓到一樓大廳。
鹿十一被似年安置在大廳的沙發上躺著,還沒這么快醒過來。
封御年靜靜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剛坐下沒兩分鐘,鹿十一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封御年面無表情的臉。
封御年:“沒想到你居然睡著了,”
鹿十一一臉懵逼。
“我怎么可能會睡著!”
封御年一本正經,“我聊完出來就看到你躺在這兒睡著了,就你一個人,我等了整整五分鐘你才醒,如果回去笙歌知道了這事,會怎么樣?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她這件事。”
鹿十一睡昏頭了,撓了撓腦袋。
封御年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起身就往外面走。
“走吧,已經因為你睡覺,多耽誤了五分鐘。”
鹿十一還在想。
他明明記得是有個男傭人來找他聊天,他沒理對方……
“快走了!回去晚了笙歌會不高興!”
他正在梳理記憶,又被封御年打斷,只能悻悻跟著上了車。
回到海灣別墅時,天已經黑了。
封御年站在一樓客廳的窗戶望了望。
鹿驊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只剩傅辰逸跟笙歌還在飯桌上喝酒。
客廳里。
傅辰逸一杯接一杯下肚,眼神有些醉意,一臉的悶悶不樂,“笙歌,不是說酒能忘憂,為什么我喝了這么多,心里卻覺得更苦呢?”
笙歌酒量很好,一向是不會醉的。
她只笑,“古人的話怎么能信,不還有借酒消愁愁更愁嗎,傅辰逸,你喝醉了,我讓十七十八送你回去。”
“不要!笙歌我沒醉!我有心里話想對你說……”
傅辰逸搖頭,伸手想去碰她的手。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去,臉上淡淡的。
“我對你想說的話,不感興趣,很晚了,回去吧。”
傅辰逸那雙溫情的桃花眼里寫滿拒絕,他起身,搖晃著身影朝她走過去,在她腳跟前單膝跪地,表情一如既往的認真。
“笙歌,我知道你因為小音對我有怨氣,等我回S市,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她,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封御年他從前負過你,傷過你,但我永遠不會,我只會疼你惜你,你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好不好?”
笙歌臉色平淡,沒有說話。
她給自己滿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暗紅的酒液順著她紅唇邊滑落。
她抬手輕輕擦掉,整個人依然優雅得不像話。
這一幕深深映進傅辰逸心里,“笙歌,如果你還不能完全確定心意,我們也可以先訂婚,或者先從戀愛談起。”
剛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一條縫的封御年聽得清清楚楚。
他臉色鐵青,手上拳頭攥得很緊。
狗東西,這是故意支走鹿驊,制造單獨告白的機會?
見笙歌準備回答。
封御年捂住肚子勾了腰,狠掐兩把大腿上的肉,臉色瞬間無比蒼白,冷汗都冒了幾顆。
然后一臉脆弱的靠在門邊,“笙笙,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