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在凡人垂釣諸天 > 第67章 不能留印子……【八千字】【修】

到了三樓,靳寒舟便迫不及待地低頭親吻許簡一。許簡一雙手環住靳寒舟的脖頸,閉眼仰頭配合他這個夾著情與欲交織的吻。分離幾日。不僅靳寒舟想要許簡一,許簡一其實也有點想要他的。性這種事情,沒接觸過,便不會熱衷。可一旦接觸過,那就像是沾了罌粟一般,會有癮。越是深愛的男女,就越是想要時刻擁抱對方。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永不分離。-臥室的門口有個小吧臺。靳寒舟閑庭的時候,沒事就坐那小飲一杯。靳寒舟將許簡一放在吧臺上,分開她的腿,站在她跟前,大手按著她的后頸,低頭與她接吻。靳寒舟做這一切的時候,唇幾乎沒有離開過許簡一的唇。他吻的是如此的熱切,纏綿,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再也不分開。吻夠了許簡一的唇,靳寒舟便開始在她的嫩頸流連忘返。許簡一的皮膚嫩,靳寒舟隨便吮一下,就能出印子。天氣越來越熱了,許簡一已經沒法穿高領的衣服來遮掩吻痕了。于是她在靳寒舟吮出第一個印子的時候,便抬手薅了一下他頭發,“不可以留印子……”她薅得是一點都沒有手軟,仿佛靳寒舟要是再敢弄出印子,她能把他頭發都給薅光。靳寒舟知道許簡一臉皮薄,也知道現在天氣熱。許簡一確實無法再像之前那般,穿高領的衣服來遮掩痕跡,也不執著于在她脖子上留印子。他的吻逐漸往下。她的襯衣被他扯開。松松垮垮地掛在臂彎和腰間。他吻得很虔誠,從脖頸到肩膀,肩膀到削薄性感的肩頭。從肩頭又往鎖骨吻向另一邊的肩膀和肩頭。很撩人很色情的吻。許簡一雙手支撐在冰冷的吧臺上,身體卻熱得不行。她仰頭,微微喘息。白嫩的頸子因為她的仰頭而青筋凸了起來。青筋隨著她的喘息而跳動,視覺很是魅惑、勾人。她跳動的青筋仿佛跳在靳寒舟的心尖上。原本正吻著她右邊肩頭的靳寒舟看到這極具誘惑的一幕,順勢又往回吻。他順著她的嫩脖往上。一直到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他張嘴,將那顆耳垂含進嘴里舔弄。許簡一低吟了一聲,身體顫了顫,手心冒了汗。吧臺光滑。她掌心濕潤。身體失衡,止不住地往后滑。眼看就要滑倒。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扣住后腰,將她的身體貼向自己的胸膛。同時,吻得更加撩人勾火。許簡一被撩得四肢發軟,整個人止不住地往靳寒舟懷里鉆。就在火花即將四濺的時候,許簡一的手機忽然響了。許簡一迷失的靈魂一下子就歸了位置。她抬手去推靳寒舟,“我手機響了。”
“不管它。”
靳寒舟不管不顧,直接抬手去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這個手機鈴聲是許簡一專門為孟芊芊設置的鈴聲。和許簡一的普通來電鈴聲是不一樣的。所以許簡一一聽鈴聲,就知道是孟芊芊打來的電話。這個點孟芊芊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事。許簡一沒辦法置之不理。趁靳寒舟不備。許簡一抬手,用力,一把推開了他。同時,她拿起一旁擱在吧臺上的手機接聽了電話。忽然就被推開的靳寒舟一雙眉擰得死死,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靳寒舟這輩子沒有這么憋屈過,箭在琴弦,即將發出的時候忽然被推開,他真的能氣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氣死老公的許簡一若無其事地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芊芊染著哭意的聲音,“一一寶貝,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嗚嗚~我好難過啊。”
許簡一最聽不得孟芊芊哭了。她立馬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孟芊芊抽抽噎噎的,“我老板兇我……那個渾蛋,他兇我!我要跟他解約!”
“嗚嗚嗚,他竟然兇我,長那么大,我爸媽都沒怎么兇過我,他竟敢兇我!”
“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的許簡一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大開的襯衣,扣子都沒了,沒法穿了。她得重新換一件才行了。許簡一直接從吧臺上跳了下來。她剛要去衣物間換件衣服,誰知手腕就忽地被人給一把抓住。許簡一看向大手的主人。男人臉上臭臭的,仿佛對他剛剛推開她的行為,很是不滿,“你要出去?”
他褲子都脫了,她卻要出去,玩兒他呢?許簡一也知道中途剎車對靳寒舟來說,多多少少都有點殘忍了。但她沒辦法對芊芊的難過置之不理。她很抱歉,“芊芊現在需要我,我得過去陪她。”
“我也需要你!”
靳寒舟握著許簡一的手,不肯松開。許簡一見此,很是頭疼。沒辦法,她只能用那一招了。許簡一走到靳寒舟的跟前,墊腳,主動吻了吻他的唇角,“等我把芊芊哄睡覺,我就回來任你處置,好不好?”
“任我處置?”
靳寒舟瞇眼,在思量這話劃不劃算。許簡一點頭,“嗯,任你處置。”
靳寒舟是個從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他立馬跟許簡一說好福利,“那我要你……”聽清男人的要求是什么后,許簡一的臉頰瞬間紅得像個涂了好幾層厚厚的胭脂。許簡一羞赧地咬了咬唇,卻還是點頭答應了,“好……”雖然被半路剎車很不爽,但是一想到那個福利,靳寒舟還是能忍的,他很大度地松開了許簡一,“你去吧。”
頓了頓,他才又說,“讓莊叔送你,你駕駛證還沒去取回來,不許開車!”
“嗯。”
許簡一去衣物間換上了新的襯衣,然后就讓莊叔送她去孟芊芊的公寓。許簡一到孟芊芊樓下的時候,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那。車上一個穿著深藍色襯衣,鼻梁上架著副金絲框,模樣很是斯文儒雅的男人坐在里面。車窗開著,男人夾著香煙的手就搭在車門上。男人的手生得絲毫不比靳寒舟的差,都是那種比較修長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若隱若現,很性感。許簡一下了車。她大步來到男人的車窗旁。望著里面這個大了她八歲的男人,許簡一臉上不顯任何的怯意,反之,臉上帶了一股質問的韻味在上面,“芊芊說,你兇她。”
目光正望著樓層上面走神的卓宇珩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話在耳邊響起,他下意識回頭,看向了窗外。女孩一件白T,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青春而不失活力。軟糯清純的臉龐帶著幾分護犢子的韻味在里頭。“她叫你來的?”
卓宇珩問許簡一。許簡一語氣有點沖,“若你不把她弄哭,她也不會叫我來。”
“她哭了?”
卓宇珩指尖的香煙微微一滯,煙灰落了下來。“卓先生,芊芊是個比較嬌氣的人,這個世界能把她兇哭的人,除了她父母,你是頭一個。”
“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不然……”許簡一握拳代表了言語。卓宇珩看著許簡一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不由笑了笑,“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氣。”
卓宇珩輕吁了一口氣,語氣略微淡薄地說,“你還是先上去看看她吧。”
許簡一殺氣騰騰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逗留,她直接走向小區。小區是需要人臉識別的。她不是小區的人,所以她得打電話給孟芊芊,讓她給保安打電話,讓保安放她進去。孟芊芊很快就給保安打來了電話。保安接到孟芊芊的電話,就給許簡一放行了。許簡一一進去。卓宇珩就啟動車子,駛離了原地。好像他逗留在此,為的就是這一刻一般。許簡一乘坐電梯到孟芊芊所在的樓層。孟芊芊的公寓是一樓兩房制的。孟芊芊的那棟,出了電梯就是。按響門鈴不過兩秒,門就開了。孟芊芊哭得眼睛都紅了。沒辦法,她淚囊發達,加上又是個演員,那淚水,堪比河流。許簡一忍不住腹誹。不就被兇了一下,至于哭得像被對方綠了一般么?多多少少有點夸張了。孟芊芊似乎不覺得夸張。她還嫌自己哭得不夠慘,所以許簡一一坐下,她就撲進許簡一的懷里,哭得更大聲了。活像卓宇珩渣了她。許簡一見此,不由擰眉,“真的有那么難過嗎?”
“嗯。”
孟芊芊若有其事的點頭。許簡一抬手撫了撫孟芊芊的發頂,有點無法理解地問道,“不就兇了你一下?”
“他好兇的!”
孟芊芊癟嘴,“我又不是故意摔壞他初戀情人送他的東西,他至于那么兇么?還讓我滾!”
被誤解了,不應該是生氣么。為什么芊芊反而傷心比生氣多。難道……“芊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孟芊芊的哭聲瞬間止住。半晌,她才別扭地說了句,“我沒有。”
她忽然拔高了音貝,“我才不可能喜歡那種悶騷還毒舌的老男人!”
又老又毒舌,還為了別的女人兇她的男人,她才不可能喜歡!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強調事實。芊芊怕是……孟芊芊忽然問許簡一,“一一,你說男人的初戀,是不是都特別難忘啊?”
“我不知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許簡一又說,“但應該是的。”
雖然靳寒舟說他早就不喜歡傅南書了,但她知道,靳寒舟對傅南書,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孟芊芊說,“活著的初戀都那么難以忘懷,逝世的初戀,應該更是深入骨髓,難以忘記吧?”
孟芊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得知卓宇珩有個差點結了婚的初戀女友,甚至他還為了她送的東西兇她的時候,她覺得很委屈很委屈。就特別特別想哭。她明明不是故意的。可他絲毫不聽她解釋,張嘴就是讓她滾。“芊芊,你喜歡上他了是吧?”
字字不提喜歡,但句句都是在意。這哪是不喜歡呢,分明是入了心,才會如此在意。孟芊芊沒有再反駁。她只是不明白。她分明才失戀不過半月。她怎么會那么快就喜歡上一個人呢。她這么容易變心的嗎?“不說他了。”
孟芊芊從許簡一的懷里坐了起來,她拿起一旁茶幾上的紅酒倒了兩杯滿滿的酒,然后拿起一杯遞給許簡一,“來,陪我喝酒。”
“好。”
許簡一不太會喝酒,她也不愛喝酒。但好朋友不開心,她自然是要舍身陪女子的。許簡一接過孟芊芊遞過來的紅酒,和她碰了一下,便抿了起來。喝了酒的孟芊芊開始吐槽起了卓宇珩來,“你都不知他那個人有多龜毛。”
“我雙馬尾的高低他都要管。”
“每天上床睡覺,鞋子要擺的整整齊齊。”
“大夏天,還穿長袖睡衣,還扣得死死的,生怕我揩他油水,什么人嘛?”
“不小心把腿搭他身上,他就踹人。”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孟芊芊跟許簡一抱怨起了卓宇珩來。許簡一認真地聽著,也不應和。她知道,孟芊芊現在需要的發泄和傾吐。她不需要你去回應她,你只需聽她傾訴就行。說著說著,孟芊芊忽然頓了頓。她眼底突然泛起了淚光,笑容布滿了悲傷,“自從我媽走后,便再也沒有人管過我了,他忽如其來的管束,倒是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在意著的。”
孟芊芊說,“一一,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啊?”
不是她有受虐傾向,而是她太孤獨了。媽媽的忽然去世,之后父親的再娶,都將她往孤獨的路上推。芊芊為什么會喜歡上徐凱那樣的渣男。還不是因為徐凱嘴巴甜。會哄芊芊開心。太缺糖的人,別人給顆糖,就高興得不行。徐凱的虛心假意,再度將她推回了孤獨的深淵。她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拋棄,所以卓宇珩忽如其來的管束,讓她產生了被在意的錯覺。“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許簡一將孟芊芊手里的酒杯給奪走放到茶幾上。她抬手將孟芊芊攬在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睡。孟芊芊閉眼靠在許簡一的懷里。她埋頭蹭了蹭許簡一的胸。完了,她忽然語出驚人,“一一寶貝,你這里好像變大了。”
許簡一,“……”“果然,有男人幫忙揉就是不一樣。”
她嘴巴太敢說了。分明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一開口,就是令人窒息的污。許簡一實在是抗不住孟芊芊的黃言黃語,忙讓她閉嘴,“睡覺。”
她按住孟芊芊的頭,命令她閉眼。“哦。”
孟芊芊還是很聽許簡一的話的。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許簡一忽然聽到孟芊芊囈語了一句,“大豬蹄子,兇我,討厭你……”許簡一偏頭看向窗外。她隱隱能感覺得到,芊芊是真的喜歡上卓宇珩了。而且和對徐凱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將熟睡的孟芊芊抱回床上放好,幫她將被子蓋好,將空調給調到二十五度,許簡一便走了。她答應了靳寒舟要回去的。自然是不能食言。許簡一喝了酒,下樓的時候,吹了點風,上車后,她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有點不舒服。她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了起來。車子到了別墅。許簡一還在昏睡。莊叔喊了喊她,她沒反應。莊叔沒辦法,只好給靳寒舟打電話了。-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彎身進來。熟悉的煙草味沁入鼻間,許簡一下意識從睡夢中睜開了眼。她抬眸看向來人。未等她看清男人的容貌,她就被男人給一把抱了出去。出去后她借著燈光瞧見了男人雋美的臉龐。她癡癡地朝男人咧嘴一笑,跟著便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像只慵懶的小貓咪,在男人的頸間蹭了蹭。靳寒舟是在她靠過來的時候,從她哈出來的氣里,聞到了酒味,他頓時一頓。他低頭看向她,“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點。”
許簡一醉的還不徹底。人還是有意識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也知道現在抱著她的人是誰。見她喝成這樣,靳寒舟就知道今晚的福利泡湯了。他一邊抱著她往別墅走去,一邊低沉埋汰她,“說好的福利呢,小騙子。”
“一一才不是小騙子。”
許簡一環住他的脖頸,仰頭在他的下巴上吧唧了一口,“吶~福利……”靳寒舟,“……”這點福利跟他提的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但……有好過沒有。許簡一還沒洗澡,而且身上一股酒味。靳寒舟將她放到床上,準備起身去浴室給她放水。不想他剛支起身體,許簡一就忽然揪住他的衣領。許簡一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答應了靳寒舟要主動一次的。她不能食言。一把將靳寒舟扯下來,許簡一對著他的唇就是一頓亂啃。靳寒舟,“……”“寶寶,輕點……”他嘴唇都要被她啃破皮了。可能是覺得仰著頭不好吻他。許簡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低頭繼續啃。她不懂挑逗,只會蠻啃。靳寒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有那么一丟丟害怕。害怕許簡一把他當肉給啃了。那倒也不至于。許簡一雖然跟平日比起來,有點不太一樣,但她又不吃人。她不過是在兌現自己答應他的事情,主動一回罷了。許簡一骨子里偏倔,答應了事情,基本都會做到。不做到她會渾身難受。所以這會兒借著酒精壯膽,她抬手抓住靳寒舟浴袍兩邊的領子,直接往外一扯。浴袍隨著靳寒舟強勁有力的臂膀往下滑,頓時露出他那健碩的胸肌和性感的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具身材,是極好的。唯一的殘缺,大概是他的左胸膛上,有一道細白的疤痕。不過他皮膚過白,那道疤痕不仔細看,還看不清。許簡一學靳寒舟之前吻她那般。她先是在他下巴那,來回吻了一分鐘。而后再順著他的脖頸往下。粉唇經過男人的喉結時,男人呼吸緊促地滾了一下。許簡一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似的。她忽然在那片喉結上樂而忘返。靳寒舟被她吻得呼吸絮亂,胸膛也止不住地起伏,手難耐地插進她的發間。“寶寶……”他嘴里重重地喘息著,情動的聲音從嘴里溢出,那沙啞的低音像是一個音質極好的低音炮,特別的動聽,也特別的欲。他難耐的喘息聲就像是鼓勵一般,讓許簡一逐漸瘋狂。她的吻一路往下……靳寒舟最終得到了他想要的那個福利。哪怕過程有點不盡人意,但卻是他此生難以忘懷的記憶。偌大的浴缸里。身心饜足的靳寒舟抱著許簡一仰躺在里面。許簡一累壞了。此時正趴在靳寒舟的身上,閉著眼,昏昏欲睡。靳寒舟以為她睡著了,抬手刮了刮她的臉肉,“睡著了?”
許簡一仰起頭,慵懶地掀了掀眸,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靳寒舟見此,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心,“再泡一會兒,我就抱你回去睡。”
“嗯。”
許簡一重新閉上眼睛,整個人像只慵懶迷人的小貓咪。靳寒舟覺得心口暖烘烘的,分明今晚也才來了一次,而且時長也不長。但偏偏,他卻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也許是因為今晚是許簡一在主動,她的主動讓他在這場歡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體驗。所以這會兒與她肌膚相貼,他也沒有起任何的情欲,反而頗為享受此時此刻的溫馨。泡得差不多,靳寒舟抱著許簡一從浴缸里站了起來。拿過一旁的浴巾將許簡一裹住,他直接赤著身,將她抱出了浴室。將她放床上,他去衣物間取來睡裙與短褲給她穿上。他自己套了個四角褲,也不穿睡衣,直接就上床抱住她。房間開了空調,靳寒舟又赤著身走來走去,身上冰冰涼涼的。大夏天,這冰涼的東西就是容易招人喜歡。許簡一把手搭在靳寒舟的勁腰上,閉眼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靳寒舟看著越來越依賴他的許簡一,不由心間一片柔軟。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寶寶,好夢。”
閉眼抱緊許簡一,靳寒舟也慢慢地進入了夢鄉。在遇見許簡一之前,靳寒舟一直都會做一個夢。一個小女孩被拖走,滿眼淚水和絕望的夢。那雙帶著水光的眼眸,讓他記了十幾年。他失眠,也是因此。每次雨天,他都會嚴重失眠。因為小女孩就是在雨天,被人販子給拖出去賣掉的。但這個夢,在他遇見許簡一后,幾乎沒有再做過了。就很突然的,就不做了。靳寒舟一開始也疑惑過原因,但后面就懶得糾結那么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許簡一就覺得頭有點難受。果然酒這個東西,不能碰,一碰就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許簡一從床上坐了起來。昨晚的記憶忽然襲擊她。許簡一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玩靳寒舟的……她臉頰就止不住一片滾燙……得虧靳寒舟此時不在。不然許簡一都不知如何面對他了。昨晚真的是太野,太瘋了。身側冰涼一片,靳寒舟應該很早就起來了。許簡一從床上下來,她先是到外面的廳房看了一眼,而后又去書房。發現都沒有靳寒舟的身影,她撓了撓頭,回去洗漱,換好衣服,她才下樓去尋靳寒舟。二樓只有張嫂一個人在。她在布置許簡一今日的早餐。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張嫂,不見靳寒舟,許簡一不由問,“張嫂,靳寒舟呢?他出去了嗎?”
張嫂回頭沖許簡一笑了笑,“二少一早就被老爺子叫去了。”
“過來洗手吃早餐吧,煮了你愛吃的魚片粥。”
張嫂招呼許簡一上桌。許簡一走了過來,坐下。她一邊喝粥,一邊給孟芊芊發信息,【醒了嗎?】那頭的孟芊芊很快就回復她了,【醒了。頭好難受,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許簡一見此,不由說,【我等下給你帶點醒酒茶過去?】孟芊芊回復,【不用了,他帶了醒酒茶來了。】許簡一一愣,【他?】【我老板。】孟芊芊看著正在自個廚房忙活的男人,不知該以什么心情面對。許簡一問,【他跟你道歉了?】孟芊芊,【嗯。】許簡一,【你原諒他了?】孟芊芊苦笑,【我和他本來就是雇傭的關系,我不小心弄壞了雇主的東西,雇主不開除我,還給我道歉,我還能有什么可不原諒的呢?】這話怎么看,都覺得里頭裹著幾分怨懟。到底是在意的吧。【若演得不開心,那就跟他解約吧。別再繼續下去了。】如果卓宇珩心里有人,許簡一不希望孟芊芊深陷其中。愛一個心有所屬的人,無疑是在自掘墳墓。【算了,卓奶奶人挺好的,而且也沒幾個月可活了,我再堅持一下吧,不想讓老人家有所遺憾地走。】孟芊芊性子就是這般,誰對她好,她就對誰百般好。【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孟芊芊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了,許簡一不想過多插手孟芊芊的事情。【嗯。】卓宇珩從廚房出來了,孟芊芊立馬給許簡一回了句,【先不說了。】許簡一回了句【好】,便專心喝粥。剛喝完粥,靳寒舟的電話就過來了。想起昨晚的瘋狂,許簡一的臉頰就又開始發燙了。任由手機響了好幾秒,她才慢吞吞地接起了電話,“喂~”“醒了?”
男人低醇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和隨和,隔著音頻傳來,特別的酥。許簡一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她嗯了一聲,問,“你現在在公司?”
靳寒舟口吻散漫,“老爺子說我給你花了多少錢,就得給公司攢回去多少。”
許簡一,“那你加油。”
靳寒舟輕嘖,“真沒良心,也不知安慰安慰哥哥兩句。”
他故意賣慘,“哥哥這是為了誰,才被迫搬磚的啊?嗯?”
安慰?許簡一實在不知該說什么,于是便說,“要不你把金條還回去?”
靳寒舟,“……”他就不該指望她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她木的時候是真的木。靳寒舟放棄討要安慰了,“這點錢哥哥還是給得起,你就給我老實安心收著,不就是準時準點上班搬磚么,哥哥搬就是,怎么著,也不能委屈了我寶寶。”
許簡一,“……”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了敲,靳寒舟立馬對許簡一說,“先不跟你說了。”
“好。”
通話到此為止。許簡一也去學校了。她最近有個專業考試要考,她得多看資料。學校。看了三個多小時的書,剛準備閉眼歇會兒的許簡一忽然接到了韓子衿打來的電話,“一一,你能不能借我五十萬,我哥他賭博被抓了,現在他們要我們立馬還錢,不然他們就要剁了我哥的手。”
她的聲音布滿了哭腔,而且鼻音很重。許簡一緊張地追問,“你現在在哪?”
韓子衿說話的聲音都是顫的,可見她此時有多慌,有多害怕了,“我在家,但是我哥讓賭場的人給抓了,他們只給我一天的時間,說我明天要是不把錢還上,就要剁了我哥的手。”
“錢我可以借給你,這樣吧,你在家等我,我過來跟你一起去賭場交錢。”
許簡一不放心讓韓子衿一個人去賭場交錢。何況韓子衿的哥哥忽然欠賭場五十萬,一看就是有詐。賭場的繞繞彎彎,許簡一多多少少都知道些的。如果真的是正常賭博欠下的,這筆錢她可以幫子衿先頂上。但若不是,她也不想花這個冤枉錢。前去韓家的路上,許簡一點開自己手機屏幕上計算機的圖標。表面看似是計算機軟件,實際打開卻是一個加密再加密的通訊軟件。許簡一先是指紋認證,爾后人臉認證,然后才進入軟件的真正頁面。這是一個聊天軟件。聯系人只有一位。對方昵稱為【棉花糖】許簡一給棉花糖發了一個信息,【在?】對方幾乎是秒回,【在的。】許簡一,【幫我個忙。】棉花糖,【你說。】許簡一,【幫我盜取南城一家賭場的監控。】棉花糖,【好。】-棉花糖在十分鐘后,將韓子衿哥哥賭博的那個賭場的監控發給了許簡一。許簡一點開視頻看了幾眼。果真不如她所料,賭場動手腳了。其實這種現狀很正常,基本是每個賭場的常態。許簡一要監控,不過是為了先發制人罷了。不過棉花糖發來的視頻里,有意外收獲。看著視頻里那個頗為眼熟的身影,許簡一隱約明白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局了。許簡一按滅手機屏幕,眼底滿是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