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林銳在冷司夜示意下,拿著U盤離開了。
戰恒憋著一股氣,待人走后才發泄般雙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杯子嗡嗡作響。
“冷司夜,你真是瘋了!那個女人就是你撿回來的裝飾品,你不會認真了吧。”
冷司夜沒有吭聲,戰恒翻了個白眼,“大哥,夏潤音確實不錯,但她終究是市井里出來的人。這樣的女人都有共通的陋習,你在她們身上吃的虧還小嗎?”
冷司夜動容的抬起頭望著戰恒,眉頭擰巴在一起都能打結了。“說夠了沒?”
戰恒氣上了頭,他才不怕冷司夜的威脅,在他眼里他就是只紙老虎,外表看著冷,內心比誰都軟。
“別跟我來這套,我把你當兄弟才敢跟你說實話。”戰恒雙手撐在桌上,咬牙切齒的道:“七年前,我已經失去一個好兄弟,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重蹈覆轍。”
“夏潤音若是第二個楚......”
“戰恒,夠了。”冷司夜連名帶姓的大喝了聲,他雙手撐著額頭擋不住了臉,將所有負面情緒全都壓在心底,深呼吸著道:“別再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戰恒冷哼了聲,把怒氣憋回肚子里,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他不后悔。
這些日子,冷司夜過的太安逸了。
“我不管你還記不記得祁霖,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女人,查出他真正的死因。”說完,戰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冷司夜嘆了口氣,靠坐在椅背上,戰恒說的每個字都戳在他心窩子上。
他沒有忘,也不可能忘。
那是條人命,活生生的消失在他眼前,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冷司夜磨蹭著右手虎口上的傷疤,這是那時留下的創傷。每當下雨、換季的時候它就會隱隱作痛,提醒著他的誓言。
一晃7年過去,他連那個女人的下落都不知道。
黑暗吞噬著冷司夜,他閉上眼那刻就能看到祁霖從他指尖滑了下去,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腦,漿崩裂,血從他身下溢出,睜著兩眼死不瞑目。
手機貼著桌子發出震動聲,響了幾下就停止了。
冷司夜拿起手機,未接來電顯示著夏潤音的名字,黑暗暗沉,指腹蹭了蹭屏幕。
看著屏幕亮起又滅,冷司夜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
夏潤音抱著手機躺在床上,撥通電話后發現已經凌晨三點,連忙摁掉電話。
這個點,冷司夜應該已經睡了吧。
夏潤音胡思亂想著,窗外響起雞鳴,她坐起身,走出門外。
最遠處的一間屋子亮著燈,天還沒亮,民宿的主人已經起床。
反正也睡不著,夏潤音想著不如起來給老媽熬個雞湯,于是走過去跟民宿老板買了只雞,借了廚房開始燉湯。
早上九點,夏潤音拿著新買的保溫壺前往醫院。
夏振杰離開警局后就沒再去過醫院,夏媽媽吵著要回羊城,誰勸都不管用,氣走了好幾個小護士,護工看著也只有搖頭的份。
夏潤音放下保溫壺道:“媽,你剛做完手術,哪能馬上下床,傷口繃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