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中午有個應酬，提前離開公司。
和客戶在餐廳邊吃飯邊聊工作，客戶說的天花亂墜，就是想讓她壓價，可客戶又不加大訂單量。
鹿溪虛與委蛇，游刃有余和客戶打了一會兒太極，客戶見她態度強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了鹿溪現在的價格，不過也拿到了其他福利。
合同談妥后，鹿溪送走客戶。
她打算去找自己的車時，抬眸的瞬間發現了不遠處剛剛下車的梅醫生。
鹿溪站定，發現梅醫生還有同行的伙伴。
鹿溪觀察了片刻，大步上前。
快走近的時候，梅醫生也看到了鹿溪。
梅醫生率先打招呼，“鹿小姐。”
鹿溪微笑，“梅醫生。”
“這位是威廉醫生。”梅醫生介紹邊上的男人。
“威廉醫生，這位是商禮的妻子，鹿溪。”
“早就聽聞鹿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威廉醫生完全是西方人的長相，高鼻梁，深眉眼，臉很立體，唇邊蓄著絡腮胡，穿著西裝，打扮的紳士時尚。
“威廉醫生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鹿溪笑著和威廉醫生相互恭維，握了手后，她看向梅醫生。
“兩位是來吃飯的嗎？”
梅醫生點頭，“對，剛忙完一些事情。”
“既然都這么有緣了，那不如一起吃？”鹿溪有事想問威廉醫生。
梅醫生也看出來了，爽快點頭，“好啊！大家平時都太忙，難得今天有這個機會。”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威廉醫生開著玩笑。
鹿溪先前雖然已經和客戶吃了一頓，但不妨礙她再多吃一點。
飯吃到一半，兩位醫生都已經有些飽了，都沒等鹿溪先問，威廉醫生就微笑注視著鹿溪。
“鹿小姐，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吧，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鹿溪看一眼梅醫生，梅醫生笑著點頭，“問吧，早知道你會來找我們的。”
鹿溪驚訝，“這是何意啊？”
威廉醫生說：“商禮的病，情況復雜，秦欽當初給他用的那個藥，副作用現在是越來越多，商禮說這事沒跟你提過，怕你不相信他，也知道你遲早會來問我和梅醫生。”
鹿溪一聽到秦欽，心臟劇烈一縮。
她難以聯想這之間的聯系，“秦欽什么時候給商禮用過藥？”
“當初商禮出車禍，就是秦欽一手促成，說不定明媚幕后的指使也是秦欽。”
梅醫生為了讓商禮對過去的事情盡可能全都了解，所以整理資料的時候，也就非常用心。
他告訴鹿溪，“秦欽當初在黑市上弄到殘次的藥用在商禮身上，那個藥可以摧毀商禮的腦神經，最大的功效便是失憶，而且損傷不可逆。”
鹿溪瞠目結舌，“殘次的藥？所以副作用就是得腦癌？”
“對，腦癌確實是因為這藥而來的。”梅醫生點頭。
鹿溪無所適從，“那其他的副作用呢？”
梅醫生無奈，“無法預防的失憶，很有可能在某個清晨醒來，商禮又會忘記一切。”
鹿溪沉默。
威廉醫生神色凝重，“這個藥，從最近我所了解到的副作用來看，很有可能還會影響到心理生理的健康。”
鹿溪眼皮一跳，生理健康？
總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樣吧？
威廉醫生面對她疑惑的眼神，沒有絲毫隱瞞。
“是的，商禮很有可能會對你沒有任何欲望沖動。”
鹿溪傻眼，目光渙散幾秒，又難以置信地再次盯住威廉醫生。
“這不是你因為他失憶，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愛上我，而找的借口吧？”
生理沒有沖動？
這TM真的見鬼。
“不是，這藥都多長時間了，早該排干凈了呀！”鹿溪覺得這簡直離了大譜。
“商禮還不知道這個副作用，當然我更希望這個副作用永遠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威廉醫生苦笑，“鹿小姐，秦欽當初為了弄到那個藥，可是花了不少錢，即便是殘次品，也是千金難求。”
鹿溪無言。
懂了。
千金難求的藥，如果只是喝了過幾天就排出身體，什么反應都沒有，那還哪來的臉值這么多錢的。
想到商禮一開始的好感，現在的逐漸冷漠。
鹿溪真要萬念俱灰了。
愛情如果少了身體吸引的環節，完全沒有想親親摸摸完全占有的沖動，那還愛個屁！
“有法子治嗎？”鹿溪抱著最后一線希望。
威廉醫生搖頭，“抱歉，目前還沒有治療的辦法。”
那就是要讓她眼睜睜看著商禮和她漸行漸遠？
呵！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商禮對我沒有欲望沖動，那對其他女人，也會如此嗎？”
這個問題威廉醫生倒是有仔細考慮過。
“按道理來講，他是對所有女性都失去這種原始沖動。”
鹿溪忍不住撫額，頭好痛。
“好，女性沒有，那男性呢？秦欽總不可能想讓商禮愛上他吧？”
秦欽這雜種！
“這倒沒有，畢竟這個藥最大的功效就是讓人失憶，至于那些副作用，都是研發不完全的原因。”
聞聲，鹿溪稍微松了口氣。
她還真怕商禮哪天突然喜歡上男人了呢！
“鹿小姐，我們也在努力研究這個藥，商禮也為我們的研究投入了不少經費，我們爭取能早日找到解決的辦法。”
威廉醫生同情地看著鹿溪，他也是無可奈何。
鹿溪今天受的刺激太大，和兩位醫生分開后，回莊園的路上都是心不在焉。
下午，商禮果真按時下班，回來時帶著鮮花和小禮品。
鹿溪高興不起來。
吃過飯后，獨處的時間，她問商禮，“每天送花，會不會很煩？”
商禮盯著股市的目光移到鹿溪臉上，“這有什么好煩的？”
鹿溪瞧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
至少他目前還沒有不耐煩到連送花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晚上，兩人躺一張床上，暄暄依舊夾在中間。
鹿溪慶幸她和商禮生了暄暄這個小家伙，要不然現在睡在一起，那得多尷尬呀！
她悄悄打量商禮規矩緊繃的睡姿，他不想和她睡一張床。
老天爺，要不她找個理由把他踢下去吧，裝出一副吵架分床睡的樣子，多少能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