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獸確實沒穿,他的上衣拿給柳軟兒遮羞用了,上面沾了不少血漬,就是想穿也沒法穿了。

  打小就擁有男孩子秉性的柳軟兒,很自然的以為,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既然他秦獸都敢脫了,自己又沒比他少什么,自然也沒什么好怕的。

  “表姐,別,其實你可以不用...”可當柳軟兒真要脫衣服時,秦獸還是忍不住制止她。

  本來天氣炎熱,柳軟兒穿的衣服也比較清涼,三下五除二就將上衣脫了個精光,她一邊將衣服遞給秦獸,一邊問道,“又說話說一半,別什么,不用什么,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秦獸接過帶著柳軟兒體溫的衣服,手心都冒出了汗。

  少女獨有的味道,就像爺爺常喝的“女兒紅”,聞起來十分清爽。

  再看柳軟兒,自然也不是一絲不掛。

  這個年代,還不流行什么女士內衣,大多數女性都是用一條松軟的窄棉布,將突出的部分纏進,裹起來。

  柳軟兒的優勢過于突出,那比白面饅頭還膨脹的部分,即便用了比別人寬了幾倍的棉布,包裹的再嚴實,可還是有”漏網之魚”。

  就像一座白雪覆蓋的山峰,隨時面臨雪崩的境地。

  用個文雅的詞兒形容,那就是“呼之欲出”。

  秦獸再一次被震撼到,仿佛此刻置身峻嶺之巔,用爺爺教給他的一句詩來形容,那就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娶了表姐,以后孩子絕對餓不著。

  這是個物資相對匱乏的年代,人們率先想到的就是填飽肚子。

  秦獸自然也不例外,他不光想到了自己的口糧問題,甚至連下一代的都想好了。

  欣賞完風景的秦獸,這才想起來回答柳軟兒的問話,“我是說,其實你不脫衣服也行,我剛想起來,不用衣服也可以打參包,而且效果會更好。”

  說著,秦獸將柳軟兒的衣服遞了過去。

  “好你個禽獸不如的秦獸,明知道不用衣服包,還讓我脫,你個淫賊,大色狼。”柳軟兒接過衣服,快速擰成一團,照著秦獸的頭,一頓抽。

  要說柳軟兒真是毒,她抽完大頭還抽小頭,是不是對著秦獸的要害來這么一下子。

  秦獸抱著頭求饒,“表姐你冤枉好人了,我也是看到你身上裹的棉布,才想起來的。”

  該看的一樣沒少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秦獸嘴上說著不是故意的,其實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為了躲避表姐的“致命打擊”,兩人繞著參坑轉圈。

  秦獸在前面跑,柳軟兒在后面追。

  突然,柳軟兒停了下來,大叫一聲,“哎呀,秦獸,你流鼻血了!”

  秦獸這下注意到,自己的鼻血已經不知不覺,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他知道這是看了表姐之后,欲火攻心引起的。

  真是報應啊!

  這要是讓柳軟兒知道真相,可不是拿衣服抽打這么簡單的懲罰了。

  弄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幸福此刻就要毀在她的手上。

  “不礙事,天氣熱,我這幾天火氣大,上了點火。”秦獸一邊撿起一片樹葉子擦鼻子,一邊解釋道。

  找個上火的理由勉強算是騙過了柳軟兒。

  可只要秦獸朝柳軟兒身上看一眼,鼻血就情不自禁地流出來。

  尷尬的是,竟然越擦越多。

  一直出血弄得秦獸頭暈眼花,看柳軟兒都重影了。

  “火氣這么大。”這可把柳軟兒心疼壞了,她著急地直跺腳,“這可怎么辦啊,我也不會敗火啊。”

  這一跺腳不當緊,她整個身子也跟著上下跳動起來。

  尤其是上半身,顫顫巍巍的,再加上重影效果,把秦獸晃蕩得心血來潮,洶涌澎湃。

  這誰把持得住。

  他兩個鼻孔都開始往外飆血了。

  早起就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到現在還沒吃中午飯,本就饑腸轆轆,現在又出了這么多血,秦獸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即便雙腳怎么使勁,卻還是站不穩。

  眼前一抹黑,馬上就要摔倒!

  幸虧柳軟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躺在柳軟兒懷里,兩個人都沒穿上衣,身體接觸到的一剎那,秦獸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激動的要死。

  秦獸想從柳軟兒懷里掙脫出來,可表姐的懷抱太柔軟了,任他怎么折騰卻使不上力氣。

  難道我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今天要死在表姐懷里了,秦獸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但一想到賴二毛這個禽獸還在打柳軟兒的主意,即便不是賴二毛,自己死了,表姐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與其讓表姐跟著別人受委屈,還不如自己奮發圖強,帶著表姐一起發家致富,過上幸福美滿的好日子。

  想到這里,秦獸像打了雞血,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一咕嚕爬起來,將柳軟兒擰成麻花的上衣,重新舒展開,遞了過去,“表姐,要不你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吧,或許我會好受點。”

  要不是無福消受,說什么他也不會主動讓柳軟兒穿上衣服的。

  “嗯,好。”見秦獸恢復了體力,柳軟兒臉上也有了笑容,她接過衣服,開始穿起來。

  這個時候,秦獸也開始忙活起來。

  他跑到山坡的背影處,找到一片潮濕的地方,那里密密麻麻長滿了毛茸茸的苔蘚。

  秦獸特意挑選了一大塊綠油油的苔蘚,帶到參坑旁邊,抓了一把參坑里的濕土,均勻地撒在苔蘚上。

  準備好這些,他又將挖出來的野山參小心翼翼地放在苔蘚上,用苔蘚將人參包裹好。

  仔細檢查再三,確保人參被完全包裹在苔蘚里,不然流失了水分,風干了外形,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秦獸,真有你的,竟然想出這么個好辦法。”苔蘚還有這用處,柳軟兒徹底被秦獸的舉動征服了,這小子平時悶頭悶腦,卻一肚子的“鬼點子”。

  既然解決了打參包的問題,就可以立即動身回去了,柳軟兒催促道,“現在好了,咱們下山吧。”

  “別急,重頭戲還在后面呢。趕山人講究個有始有終,參坑一定要處理好,并且光用苔蘚打參包,還不夠牢靠,咱們還需要弄樣東西來,給它加個保險。”

  說著,秦獸開始歸攏已經撒上參籽兒的參坑,將它填平捋順,又蓋了一層薄薄的樹葉。

  接下來,他又來到一棵枝繁葉茂的樺樹旁,拔出快當簽子,“刺刺拉拉”一通劃拉,將一塊與苔蘚大小的樹皮,刮了下來。

  眼瞅著一棵大樹,少了一大塊樹皮,想結了疤一樣,樹枝順著傷疤流到樹根上,柳軟兒有些心疼,“秦獸,你沒事刮樹皮干什么,它又不能幫你抬棒槌。”

  秦獸自然清楚柳軟兒問話的用意,“這個就是給野山參加的保險,至于樺樹,你放心好了,它的生命力比人都頑強,用不了多久,傷口就會愈合的。”

  他立刻將刮下來的樹皮,包裹在苔蘚外面,并拽了幾根蔓草當作草繩,將樹皮捆綁的嚴嚴實實,這才放心的把參包交到柳軟兒手上,“拿著吧,我的好表姐,免得夜長夢多,一會兒下山就把這寶貝賣了。”

  “還是你小子識相,不用我動手搶,總算姐沒白疼你,晚上回去獎賞你。”畢竟是值錢的東西,柳軟兒可不敢怠慢,立刻將參包踹在了懷里。

  光看參包被柳軟兒捂得嚴嚴實實,秦獸就羨慕不已,他恨不得自己變成那個參包,緊貼著表姐的心跳。

  一聽還有獎賞,并且在晚上,秦獸頓時來了精神,“怎么,我善解人意的好表姐,你想通了?”

  畢竟柳軟兒比自己大幾歲,難道她已經弄明白了自己流鼻血的真實原因,想幫自己渡過難關。

  十八歲,自己的第一次終于要來臨了。

  想到這里,秦獸不禁心跳加速,渾身打顫,本已止住的鼻血,又再次流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柳軟兒也賣起了關子,她給了秦獸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通你個頭啊,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通頭,這已經不是暗示了好吧。

  這欲說還羞的小把戲,用在秦獸這種毛頭小子身上,真有點讓人把持不住。

  “表姐,你好壞。”秦獸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捉弄的一方,本以為自己是個獵人,現在突然有了一種自己才是獵物的感覺。

  柳軟兒好像一個壞姐姐,在帶著自己往坑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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