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妖：？？？
它剛才心里吐槽陳浩呢，覺得陳浩好像有那個大病，結果釋迦古帝立刻就也給它整了個大活！
你覺得我是我，那我便是我，你覺得我不是我，那我便不是我？
釋迦古帝擱這說繞口令呢？
無面妖表情古怪地看著陳浩和釋迦古帝。
它宜都懷疑，這兩位大帝是不是修煉修得腦子不太正常，以至于都不會正常說話了？
明明陳浩和釋迦古帝說的每個字，無面妖都聽得懂，但這些字連在一起組成一句話后，無面妖就懵逼了。
難道這就是大帝古皇間的秘語，只有到了那個層次才能聽得懂？
無面妖感覺腦子有點暈，本來它還覺得，能聆聽兩位可以競爭古今第一帝的大帝的對話，可能會有很大收獲。
結果收獲沒有，腦子先成一團漿糊了。
“小友，你覺得我是我嗎？”
釋迦古帝笑瞇瞇地看著陳浩。
無面妖更加無語，差點直接暈倒。
釋迦古帝是有什么大病，你是不是你，你自己不清楚啊，還要問浩然大帝？
人浩然大帝剛才不還在問，你到底是不是你，結果你又不直接回答，整個什么“你覺得我是我，那我便是我，你覺得我不是我，那我便不是我”，現在又反過來問人家浩然大帝？
無面妖嘴角抽搐，它覺得在腦子有病大賽中，還是釋迦古帝更勝一籌。
有話都不會好好說，非要打啞謎，當謎語人，惡心心！
陳浩面色平靜地凝望著釋迦古帝的尸體：
“你非你，你不再是釋迦古帝，也不再是妙空的師尊了。”
釋迦古帝尸體淡淡一笑：
“為何這么說？”
陳浩說道：
“你的身軀，還是釋迦古帝的身軀，但主宰這具身軀的靈智呢，早已不是釋迦古帝的靈智了。”
釋迦古帝卻搖了搖頭：
“漫長歲月前，‘我’斬去了神魂和靈智，踏入了輪回，去驗證‘我’所追尋的永生路，但‘我’也知道，‘我’研究輪回和永生，‘我’的身體早已與尋常大帝古皇不同了，‘我’哪怕斬去神魂和靈智，讓其踏入輪回，但‘我’的肉身經過漫長歲月后，卻能誕生出新的靈智，而后修出新的神魂。”
“所以，哪怕‘我’追尋的永生路錯了，墮入輪回后湮滅，不再存續，無法永生，但‘我’的肉身卻能誕生我，我和‘我’是一體，我和‘我’也就是同一人，我還在，‘我’便還在，釋迦古帝就還在，妙空的師尊也就還在。”
無面妖這下是真聽得眼冒金星了。
我我我我……
我個屁啊我！
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是誰，誰是我？”
無面妖感覺腦子里有一團漿糊在攪啊攪。
明明釋迦古帝說的字都是很通常的，可它怎么就完全聽不懂呢？
陳浩這時候說道：
“‘我’是過去的釋迦古帝，是未死時候的釋迦古帝，也是真正的釋迦古帝，我是現在的釋迦古帝，或者說，是現在的你，你覺得你依舊是釋迦古帝，但我卻不這么認為，你只是繼承了釋迦古帝的肉身，你將來或許還會誕生神魂，擁有釋迦古帝巔峰時的力量，甚至擁有比釋迦古帝巔峰時更強大的力量，但你依舊不是真正的釋迦古帝，在釋迦古帝決定斬掉自身靈智和神魂的時候，釋迦古帝就已經死了。”
釋迦古帝尸體笑了笑：
“你可以這么認為，這并不重要，因為每個生命都是特別而獨立的，每個生命看待同一件事都會有不同的看法，你覺得我不是我，那我便不是我了，但我覺得我還是我，那我便依然是我。”
陳浩點頭，并沒有繼續和釋迦古帝尸體爭論的想法，他剛才說那些話，也只是進一步驗證內心想法，和堅定道心罷了。
越是往后修行，道心就越重要，必須堅定不移，否則稍有動搖，就可能讓境界不圓滿，未來在關鍵時候可能會出大問題，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釋迦古帝尸體顯然也知道，也沒有壞陳浩道心的想法，因此不再和陳浩爭論“我”到底是不是我的問題。
“小友，你現在處在一種很玄妙的狀態。”
釋迦古帝尸體看著陳浩說道。
陳浩點了點頭：
“是。我要提升修為。”
釋迦古帝尸體凝望著陳浩，久久未言，最終驚嘆道：
“你才剛證道兩年半多一點吧，你剛證道的時候，幾乎就踏進了大帝中期，這和當初的我差不多，但你才過去兩年半多一點，就已經完全超越大帝中期，快要踏進大帝巔峰了，這比我當初快了太多，我還記得我當時用了幾千年才踏入大帝巔峰。”
陳浩平靜道：
“我只是快要踏進大帝巔峰，但還沒有真正踏進大帝巔峰，我能用兩年半走到現在這一步，不代表我就一定能真正踏進大帝巔峰，古往今來奇男子偉丈夫何其多，驚才絕艷者如恒河沙數難以估量，但最終走到最高處的又有多少？沒有真正立足巔峰，此前的輝煌和驚艷都只是虛妄。”
釋迦古帝尸體說道：
“你在擔心，你無法踏進大帝巔峰？小友是否妄自菲薄了，你接下來的修行速度即便不如此前，無法在一兩年內踏入大帝巔峰，但也最多只用百年就一定能踏入大帝巔峰。”
陳浩搖了搖頭：
“不到最后一刻，說再多也無用，立足當下，不去想象未來，踏實走好每一步才是正道。”
釋迦古帝尸體皺了皺眉，最終點了點頭，沒有再和陳浩爭論這個問題。
“小友若不嫌棄，我們可以交流交流。”
釋迦古帝尸體又說道，
“榮幸之至。”
陳浩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無面妖聞言也再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釋迦古帝和陳浩剛才聊的他聽不懂，繞來繞去真難理解。
可現在不一樣了，釋迦古帝和陳浩終于要聊修行，它作為一個妖族修士，哪怕不能完全聽懂，但只要能聽懂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那都是天大的機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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