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克里斯的下落！”
莉莉斯聲音顯著提高。
甚至不自覺的捏緊手中虛幻的匕首。
砰。
合攏巫師手冊。
仿羊皮紙質感的書頁發出輕微的聲音。
然后，就是咔嚓咔嚓的清脆聲音。
莉莉斯驚駭的抬起手。
此時，她手中的那柄可以被稱作神器的匕首正在崩碎，消融，甚至就連她緊握匕首的手也開始扭曲起來。
最后，在匕首完全破碎后，她頭上的虛幻王冠甚至都裂開了一條縫隙。
“我不喜歡被威脅。
無論威脅我的是不是一只蟲子。”
余燼平淡的說道。
隨后搖了搖頭。
“看來他的眼光也不怎么樣。”
話音剛落，余燼手中的巫師手冊微微震動。
余燼沒有打開看，但是表情卻明顯柔和了很多。
“把空間打開吧。”
雖然沒提名字，但是哈加提知道這是自己的活。
……
哈斯塔城大街上，陳煜收回了自己那輛超豪華的戰車，并且拒絕了魔血戰馬試圖抱大腿的行為。
倒是那個怪異的小骷髏，他想了想，決定順手帶走。
遇到有趣的東西想要帶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還有什么能帶走的？
陳煜四處掃視，本來他還想在深淵買塊地，然后用小世界把土挖了帶走的來著。
但是現在著急走，買地肯定就來不及了。
這樣就多少感覺有些虧啊！
這一掃，他就看到了還處于滿腦子問號狀態的莉莉姆。
“莉莉姆，你想不想去深淵外面看看！”
……
用巫師手冊聯系了老師的那位同事后，陳煜眼前的空間突然開裂。
一扇橫跨數百米的巨型空間門出現在了眼前。
果然不愧是傳奇！
感嘆了一句后，陳煜邁步向內走去。
“余燼先生！您能不能幫我給老師帶個禮物。
我幫他拐了個魅……”
陳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莉莉斯。
這話還怎么說？
我把你家孩子拐走給我老師當禮物送去了？
雖然陳煜只打算讓克里斯通過莉莉姆了解一下莉莉斯的情況。
看看能不能讓他和莉莉斯之間的事情有轉變。
但是無論怎么解釋，到底還是拐了人家孩子……
這就有些尷尬了。
“莉莉斯大人，你怎么在這里？你的手？？！”
陳煜有些驚駭的看著莉莉斯的手。
那種扭曲，猙獰的樣子。
絕對不是當初拽走自己時那副富有魅力的樣子了！
這是發生了什么？竟然能讓一位傳奇傷成這樣？而且還沒辦法快速恢復？
“余燼先生，您好。”
陳煜先是乖巧的給余燼問了個好。
然后看向另一旁的球。
“你叫我哈加提就好。”
球……空間蠕蟲哈加提的態度很好。
不過畢竟是傳奇，倒也沒有獻媚或是怎么樣。
而陳煜也照例乖巧的問候。
“哈加提先生好。”
陳煜問過好后，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
余燼卻突然指著莉莉斯說道。
“她曾經想過要傷害你，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在這里殺死他，克里斯不會知道。”
余燼說的很認真。
讓陳煜不得不相信。
沉默著回頭看了一眼莉莉斯，幾秒后才抬頭看向余燼。
此時，哈加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縮成皮球大小。
似乎想要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tmd！早知道這人兇，沒想到兇到這種程度，傳奇啊！說殺就殺了？！
他真的不害怕掀起滅世之戰嗎？
此時，余燼似乎害怕陳煜有顧慮一樣，開口補充道。
“一般情況下傳奇死亡問題不小，不過我手上有名額，殺掉也沒問題。
你要是怕泄密的話，那只蠕蟲也一起殺了就好了。
我名額還夠。”
就在哈加提差點原地爆破空間直接逃跑時，陳煜開口歐了。
“我想請您放過莉莉斯。”
陳煜話音落下，余燼沒有任何驚訝，臉上面無表情。
“為什么？”
“或許像您說的那樣，莉莉斯女士曾經想傷害我，并且也不分緣由的擄走，還把我塞進了一個惡魔身軀中。
雖然我因此想要快速逃離深淵，甚至還叫了您幫忙。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我終歸是沒有受到傷害。
如果僅僅因為他人的想法就殺死別人，那也太不公平了。
以上是我理性和道德的判斷。
而真正的原因……
我不想傷害到我的老師，克里斯。”
余燼沒笑。
但是微微點頭。
“你很誠實，也很重視感情。這樣的品質會阻礙你變強，但是……我喜歡。”
余燼笑了起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哈加提甚至都不自覺的膨脹了一點。
然后，下一秒。
余燼抬手指向哈加提。
“如果是他想要傷害你，甚至殺死你呢？
此時他的內心正在這么想著。”
哈加提被余燼的話嚇得完全縮了，甚至已經本能的開始釋放空間。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發現自己沒辦法這么做了。
被鎖定了？什么時候？
要拼命嗎？
或許有機會……
可是如果這只是對這個小家伙的測試，那自己拼命豈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現在應該怎么做生存概率才更大？
……
被鎖定中的哈加提突然瞪大了雙眼，咧著嘴看著陳煜。
如果這幅樣子出現在一個可愛的女性臉上，那一定是一副讓人動容的委屈表情。
就算是貓貓狗狗做出來，你也很難再去責罵他們。
但是一直深淵蠕蟲這么做。
卻讓陳煜感覺到生理性的惡心。
“對不起。”
這一次。
陳煜沒有猶豫。
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哈加提后，就對余燼說道。
“如果可以，殺死他吧？”
“你確定？這家伙只是想了想而已。
而且這家伙的身體內有一大片空間，里面有很多智慧生物。
殺掉他的話，那些智慧生物就都要死了。”
余燼這么說，陳煜猶豫了兩秒鐘，但是還是點點頭。
“如果余燼先生可以的話，那就盡量別殺死那些對我沒有敵意的智慧生物。
如果沒辦法……
真的非常對不起。”
陳煜很愧疚的對著哈加提鞠躬。
搞得哈加提差點罵娘。
“你很重視自己的生命啊！而且對于為了保證自己活下去而殺死無辜生命似乎也不排除？”
“我很愧疚。”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余燼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大家不用緊張，我剛剛開玩笑的。來，陳煜走過來，我還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莉莉斯默默退出。
解除了被鎖定狀態的空間蠕蟲也松了一口氣。
抬腳就要跟上余燼和陳煜。
卻突然發現，自己人類形態的褲子里，似乎有什么粘稠液體。
空間流沙？
這不是自己的排泄物嗎？
誰把尿尿我褲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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