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
主世界赤火府林安郡林安城。
深夜。
濃重的夜色重疊。
只有一兩百米外的房屋一邊有隱隱約約的路燈亮著。
一個好似廢墟一樣的地方。
忽然有一個黑色又隱隱約約好似有紅黃色彩的影子出現。
無聲無息,一般人就算從不遠處的道路上路過,在深沉的夜色中也不一定能夠發現這番變化。
要是武者以強大的目力時時刻刻注意這個廢墟,或許能夠在其中找到不同。
此刻深夜。
那日的變故又過去了五天。
一個被搬血強者,震成碎渣的院落,連地面都被撕裂翻卷,已經不可能有任何隱秘出現。
也沒人三更半夜的還守在這里。
顧寒山全身裹著一張龐大的皮膜。
全身的大部分,包括腦袋的大部分都籠罩在皮膜之中,只有一雙眼睛的部位露出。
出現之后,顧寒山精神集中,靈機蕩漾,同時腦袋觀看四周。
眼中閃過異樣。
一陣之后。
沒有任何的危險感覺。
這才慢慢的把那火磷蟒的皮從身上取了出來。
然后半屈膝的弓起身,一邊感應四周,一邊慢慢的折疊蟒皮。
折疊之后,又把蟒皮一邊用手臂托著,豎在胸前。
這才慢悠悠的觀察站立的地面。
輕笑一聲。
“比我想象的還徹底!”
慢慢走出廢墟。
接著腳步輕震地面,整個人似慢實快的就向外面而去。
神情淡然。
顧寒山沒有想過要去夜襲玉家。
何必呢!
與其血濺十步。
不如再等等,等實力提升之后,再一掌拍死,這才是顧寒山喜歡的情節。
顧寒山行走的方向,去往的城門大道,就是剛開始他進入林安城的大道,他沒有走其他城門大道。
因為顧寒山準備原路返回。
原本計劃,既然出來一趟,那就至少要把搬血功法也一起找到。
免得以后再奔波。
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計劃暫停,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回去積蓄更多的實力。
顧寒山也沒想到就在這林安郡遇到了五神六官煉腑秘訣,比自己原本想要的內腑功法還好。
顧寒山已經很滿意。
大荒商會拍賣師還說過,這個秘籍來源的勢力,還有更好的功法,好像更神奇,名字更大氣。
顧寒山并未生出任何的不甘和更大的貪心。
沒有非要停下修行,要去尋找學習最好的功法。
一山還有一山高。
更好的外面或許還有更更好的,更更好的外面...
自己收獲的這個,已經比想要的好了很多。
與其耽擱時間,去等待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線索的真傳功法,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
人永遠才是關鍵。
顧寒山從來不迷信光靠某種功法就能永遠無敵。
自己沒有超級神勇功法,還不是煉就跨階戰力!
也不認為只要一旦有了什么底牌就能無所顧忌的永遠依仗。
就算這擔山神通,既能萬倍增幅,也能萬倍浮輕。
但是顧寒山也沒有認為就能持之永遠橫行無忌,隨著實力的提高,自己遇到的敵人也會越來越強,他們的武道本能,他們的武道手段,擔山近戰,能不能碰到都很難說。
想要靠一個特點打天下,失去了敬畏之心,總會遇到被克制的一天。
還有攝魂術的無畏鎮魂印也是如此。
顧寒山同樣沒有覺得就能永遠靠燃燒精血就能震懾一切。
就像那搬血中期,據說血甲罩體,還有那搬血后期,血氣狼煙精氣沖天,還有搬血之后的意志領域...
武道到了后期,不僅僅是肉身。
其他神異開始體現,那血氣之甲,那氣血狼煙會不會抵御住或者隔離住自己的鎮魂印?
所以顧寒山才在繼續揣摩攝魂術后面的真意,無畏鎮魂印不足以完全持之橫行。
這也是顧寒山那日毫不猶豫撤退的原因之一。
沒有一定把握,除非到了避無可避的情況,否則顧寒山還是選擇了“唯唯諾諾”。
不丟人!
死了才丟人!
所以!
把手頭的東西消化了,把手頭的優勢又化為力量再說。
顧寒山輕輕一點,無聲無息就是幾丈。
走在深夜的長街上。
眼神篤定。
“要是把這功法修成,下一次再出來的時候,至少是搬血戰力,再遇到什么玉家老家主,門派大長老,光憑武道直接就能一戰,要是露點底牌,輕松鎮壓。”
“這才是一個求道之人,合理的選擇!”
........
顧寒山即使沒有放開行走。
速度同樣很快。
沒過多久就走到林安郡的城墻處。
作為武道強者,城墻根本擋不住他。
幾個縱躍就跨出城去。
回頭看了看這龐大陌生的城市。
據說那城市正中心,就是那玉家的莊園。
“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之后。
顧寒山愣了一下。
自己這話有點反派立旗的感覺。
搖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
看了看城外,決定再走一段距離,再穿越去坤幽界,等坤幽界夜晚,這邊白日再行趕路,這樣也不耽誤修煉的時間。
倒也不必像城內那樣收斂。
城市附近,也不會有太強的兇獸出沒。
顧寒山直接放開速度,就向遠方而去。
剛急速走出十多公里。
正要翻越一個小山丘的時候。
顧寒山心中一動,猛的停下。
眼神看向山丘。
一道心神沉入心靈空間,隨時準備穿越。
其他注意力注視外界,手上的蟒皮有意無意遮住胸膛腹部。
“不錯,竟然讓我等到了!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行走,在玉家大索全城的情況下,還要偷偷離開,又如此年輕小白臉,如此發型,應該就是你吧!”
“據說你就是從這條路上進的城,一直沒有從這條路出現過,老子判斷你必定要出現,只不過,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沒有耐性,這才幾天就忍不住露出行跡....”
“要不是沙仞那老小子讓我和他互相呼應,免得那死老頭惱羞成怒,要不是老子反正無聊....嘖嘖嘖,你這速度,你這反應,內腑之中,也是強者...要不是老子親自出現,換做其他人,就算警戒,也不一定能夠在深夜注意到你。”
“小子,交出神都教的秘籍,老子可以不讓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嘿嘿嘿,這次出來,收獲不錯,要是向教里奉上神都教的殘存秘籍,我的貢獻,肯定又可以換取教中秘藥。”
顧寒山看著夜色中那山丘上隱隱約約的人影。
主世界的夜色很昏暗很幽沉,但是隱隱約約好像還有點眼熟。
“小子,看什么看,倒是和調查中一樣,的確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如此年輕,又有如此實力,還是個天才,哈哈哈哈,還是個天才。”
“你知不知道,老子最喜歡殺天才,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死亡是最幸福的事情!”
“天才,老子真的很喜歡殺,到了一個城池,老子都要殺一個,很痛快,很爽啊!”
殺天才?
顧寒山心中一動。
忽然回想慶宣城某個奔襲而來的身影,當時他也是如此叫囂最喜歡殺天才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見過一面,顧寒山還是留下了略深的印象。
那還是第一次自己相對近距離的面對搬血強者。
怪不得自己感覺有點熟悉呢。
認真打量黑夜中的人影,記憶中的影像和他慢慢的重合。
“原來是你!”
既然不是那玉家搬血中期的家主,而是某個“熟人。”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又怎么和他嘴里的那什么沙仞扯上關系,沙仞又是誰。
但是顧寒山反倒放松了一下。
倒也不用時刻準備跑了。
晁本宗飛眉挑了挑。
“你認識我?”
“嘿嘿,老子已經這么有名了嗎?”
“還有,你他媽的是什么來歷,什么時候認識我的?嘿嘿嘿,要是有點關系,說不定老子還能留你一命,要是信口開河,小子,活著有時候比死還難啊!”
顧寒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而是轉頭看了看四周。
神情奇怪。
“就你一個?”
“那什么要和你呼應的那個人呢!”
“你他媽的,殺你小小內腑,還用其他人呼應,你他媽也配。”
臉上獰笑。
“小子,老子夜色無聊,才和你說這些,看來你他媽是不會主動報上名來了,還有那秘籍...”
皺了皺眉。
“帶在身上了吧!”
“嘿嘿嘿,沒關系沒關系,帶著更好,沒帶走也無所謂,等老子拷問出你的秘密,拷問出你的三親六戚,看你能夠往哪里藏。”
顧寒山笑了。
“好像周圍的確沒有其他人,竟然如此,搬血前期嗎?那就好辦了。”
“我是誰,你不用拷問,上次你不是就準備殺我嗎?”
“上次?”
“慶宣城,當時我還在城墻上看著你!可惜,你不戰而逃!”
“什么,慶宣城!”
“你是那個天才!”
晁本宗臉上神情一震,心神震蕩搖曳。
往顧寒山身后看去。
因為當時他懷疑慶宣城藏著神意高手,這人毫不懼怕自己,難道那高人就在附近?
至于顧寒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怎么年輕,成就內腑就已經已經是奇跡了。
腦袋四處打望,隨時戒備可能的強者。
他沒注意到。
顧寒山蟒皮下的手掌,已經成拳。
在他張望觀察的時候。
蟒皮從顧寒山手中脫落。
然后顧寒山一拳隔空就向他打來。
與此同時。
身軀更是同時竄出。
取身教的晁本宗身軀一滯。
心靈好似被夢魘住,身軀好似陷入泥沼。
眼中有渾噩和不可置信。
臉上猙獰就要擺脫這忽然的心靈震懾。
剛回過一點點神。
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了自己。
下一刻身軀就感覺一痛,刺痛,劇痛。
再下一刻。
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嘭嘭嘭!!”
一團軟肉飛出幾百米。
撞斷大樹,裝碎山石,然后落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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