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賢被何小燃說的更糊涂了，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
關鍵是何小燃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吐露一個字，只是讓她選擇最恰當的時機，對十一夫人伸出援手。
何小燃雖然什么都沒說，但衛賢不是傻子，而且她可以確定何小燃絕不會害她。
所以衛賢記住了她說的話。
十一夫人會在每個月的第一天和中旬，回九谷文昌見秦雙凌。
衛思思當然不愿意來，但是不來又不行。
衛思思買入長平館的門，就看到一個低眉順目的女人從內院匆匆走出來，看到衛思思的時候，她跟衛思思點了一下頭。
衛思思愣了下，這才意識到這女人原來是周子世的正房夫人。
因為跟周子世有些遠親關系，以至他們生下了一個白化癥的女兒。
從此之后，周子世就公然跟其他女人出雙入對，正大光明把這女人拋到了后腦勺。
而這個女人就極其過著極其孤苦的生活，肚子帶著白化癥女兒生活。
從某種角度來說，衛思思很同情衛賢，因為她覺得自己和衛賢同病相憐，都過著多年無性婚姻。
衛思思朝衛賢也點了下頭，正要去后院。
衛賢突然站住腳，叫住了她，“十一夫人是要去見小奶奶嗎？”
衛思思點頭：“今天是我來拜見婆母的日子。怎么了？”
衛賢猶豫了一下，才朝她走過去，小聲說：“你還是晚些時候再去吧，小奶奶現在正是不高興的時候，剛剛十一爺好像說了她什么，她正不高興呢。”
秦雙凌正不高興，就意味著衛思思現在過去，就是她的出氣筒。
衛思思一想到伯母那個樣子，不由拍了拍胸口，她自然是不愿意往槍口上沖的。
衛賢朝后院看了一眼，對她說，“你要是不嫌棄我院子小，你到我那邊略作休息，回頭我幫你去看一眼。”
衛思思頓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之前她就聽說了，衛賢這個女人心底善良，老實本分，哪怕周子世從此之后不能再碰她一下，她也毫無怨言，一心一意帶著女兒過自己的小日子。
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其實之前衛思思也有遠遠見過衛賢子幾次，只不過那些時候，她大多時候都在院子里或者帶著孩子在玩，根本沒有碰面的機會。
沒想到這次在院子里，碰了個正著，她竟然還愿意提醒自己。
衛賢端了白水，送到衛思思面前，輕聲說，“不知道你愛喝什么，怕萬一端了你不愛喝的。你不好意思說，所以給你端杯白水最保險了。”
衛思思不由笑道：“我現在還真的只喝白水。”
因為懷孕，她也有很多東西需要忌口，只有白水喝了最安全。
兩人坐在一塊聊了一會兒，發現兩人雖然不是衛姓直系親屬里面的本家，但彼此也是衛家的遠親。
說白了，兩人之間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彼此還是沾了些親戚的關系。
衛思思驚訝，“沒想到咱倆竟然也沾了些親戚關系。”
衛賢也是一臉驚訝，“是呀，我也是萬萬沒想到啊。”
兩人都是一陣感慨，就住在小院里，說了好半天話，團子去上學，也沒人打擾。
衛賢人不住感慨道：“我原以為這小院只有我跟團子了，再不會有其他人會進來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請到了十一夫人進來跟我說話。總覺得小院里終于多了些人氣。”
衛思思沒說話，衛賢一個人在這小院里，其實自己在外生活的那個房子里，何嘗不是這種感受呢？
衛賢現在好歹還有個孩子相陪，自己之前那幾年，可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啊！
當天晚上衛賢給何小燃打電話，“小燃，你說巧不巧？我剛好就在院子里碰到了她。她要去見婆母，婆母剛好不高興。”
衛賢自己都覺得神奇，小燃剛提醒她留心，這人就撞上來了。
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上了。
“反正我把十一夫人請到小院里說了好一會兒話。”
何小燃笑道：“姐，我就知道你在這方面超厲害了。”
在何小燃心里，衛賢一點都不笨。
相反，衛賢比一般人更伶俐，她知道怎么用最自然最順暢的方式跟人接觸，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衛賢本就長了一張賢惠溫婉的臉，任何人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被她的外表欺騙。
實際上，衛賢在保護團子時的那份剛烈，是很多人都沒有看到過的。
但何小燃知道，為了保護團子，衛賢連人都敢殺。
那是來自母親的決心。
“姐，反正你心里有數，你自己想要什么，你用你的方式表達出來。”
衛賢忍不住問：“小燃，你是在幫我，對嗎？”
何小燃笑道：“姐，我不跟你邀功，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我是在幫你，也是在幫衛思思，同時更是在幫我一個哥哥。具體原因我不跟你說，你也不要追問，總之，整個事件中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維護你自己的立場。其他你什么都不要管。”
衛賢問：“那你也不需要我幫你嗎？”
何小燃回答：“不需要你，只需要幫你達成最后的目的。你就是在幫我！”
衛賢握著電話，沉默了一下，才說：“好，那我聽你的。”
衛賢掛了電話，小團子從外面進來，隨口問，“媽媽，你是在跟苗苗姐姐打電話嗎？”
衛賢伸手在小團子的馬尾鞭上彈了一下，“不是哦，媽媽在跟苗苗姐姐的姐姐打電話！”
團子差點被繞暈笑著說：“苗苗姐姐的姐姐，那不就是我五嫂嗎？”
衛賢點頭沒錯，“我家團子長大了，這些關系都繞的過來了，真棒。”
團子受不了的，看了媽媽一眼，“我都長大了，你還當我是小孩啊？”
長大的團子還是瘋狂的追捧何苗，何苗姐姐的所有綜藝她都有追看，更是魚苗CP的狂熱粉絲，誰敢在網上說苗苗姐姐一個不好，她就會親自下場，非得懟著人家賠禮道歉不可。
九古文昌，周之楚回去之后，厲戎突然過來找他，說五少爺剛剛來找過他。
周之楚愣了一下，“阿淵找我有說是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