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齡，職業？”
“周沉淵，十八歲，南城大學金融系學生。”周沉淵一條胳膊搭在椅子上，叉著腿，冷眼看著對方。
一個年輕的警察，一看就是那種菜鳥，八成是上面老警察給他鍛煉的機會，拿不是很重要的嫌疑人給他練手呢。
金巖看著這個眼中滿是高傲的學生，心里憋足了火，就不信了，不過是兩個學生，他好歹也畢業一年了，還就對付不了兩個學生。
“十二月七號下午四點半，你和何小燃在哪？”
“我跟她去喬教授辦公室，幫忙制作考研機構的招生網頁，一直到六點半才離開。”
“喬教授為什么找你們兩個，沒找別人？他怎么知道你們會制作網頁？”
“喬教授有一次課堂上電腦藍屏，找了幾個男同學都沒弄好，我媳婦幫忙弄好了，他就找了我媳婦，”周沉淵睨了金巖一眼，看他這樣就知道是個單身狗，語氣更加不屑：“我媳婦主動讓我陪著，我剛好也懂一些，想著兩個人分工做的也快。”
小屁孩一口一個“我媳婦”，讓金巖聽了著實不爽。
撐死了算女朋友，算什么媳婦？以后是誰家媳婦還不一定呢。
“一共去了幾次？期間有沒有遇到其他什么人？”
“有五次，有一次碰到過喬教授的同事，也就是南城大學的趙教授找他，當時我們在辦公室聽到他們倆對話，趙教授說有個叫飛蘆機構的找他過去談話，威逼利誘讓他跳槽，要不然就讓她們的培訓機構也辦不成。還說從飛蘆回來的時候，一直有人跟蹤趙教授，趙教授很害怕。”
金巖翻到何小燃之前的記錄，兩人的說話的內容完全對得上，兩人之間也沒有通話記錄，沒有串通的說法。何小燃的手機聊天記錄跟喬教授遺落的手機內容也完全對得上。
金巖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完全沒有漏洞。
就在周沉淵以為問話結束的時候，金巖話鋒一轉，突然說：“你女朋友身材好，模樣漂亮，頭腦還聰明，年年拿第一，你是不是很在意也很維護她？”
周沉淵抬眸看著他，嗤笑一聲：“這種事跟你這樣的單身人士講，你也不能體會，何必問不相關的問題？”
金巖被氣得臉都綠了，但還得忍著：“你這么在意你女朋友，所以你發現你女朋友被喬教授盯上的時候，一定很憤怒吧？”
周沉淵再次輕笑一聲：“入警校前你們沒做精神方便的檢查嗎？臆想癥患者也能當警察？”
金巖差點掀桌子，特么的，這是個大二學生該說的話嗎？他在警校的時候，他還在準備高考吧？
“所以你氣憤與自己漂亮的女朋友被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覬覦？”
周沉淵笑了一聲：“不要侮辱一個優秀的大學教授，更何況這個人剛剛被人謀殺。有這編故事的本事，不去找真正的兇手。”
門外有人敲門，“金巖，可以了。”
周沉淵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律師站在門口，身邊站在何小燃。
“還好嗎？”他走過去問。
何小燃點點頭：“還行。沒什么問題，就是那個問話的警察像個二哈。”
周圍其他警察端憋笑，金巖剛好從衛生間出來聽到：“……”
二哈說的是他嗎？
周沉淵拿眼角睨他一眼，輕哼一聲，伸手牽著何小燃的手離開。
離開前，何小燃還被關照：“手機保持通訊，必須隨傳隨到！”
等那對小情侶走了之后，金巖氣憤地說：“她憑什么說我是二哈？那是問話技巧，上個月我就是這樣詐出了一個盜電瓶車的賊！”
組長看他一眼，“你自己也說是詐了。人家不上套，當然會認為你這招很傻？”
金巖哼了一聲：“那小子什么人啊？派頭比誰都大。你看帶來的幾個律師，都是南城叫得上名的人，其中有一個在全國都有名。”
“監控組那邊會連夜工作，你這邊先把何小燃周圍的人際關系搞清楚，挨個問話，核實她跟喬教授的關系。”
“是，組長！”
趙子靜一大早被叫過來，跟她了解何小燃平時有沒有跟她抱怨過喬教授的，趙子靜一頭霧水：“何小燃為什么要罵喬教授？喬教授在我們學校可火了，他是我們學校的網紅教授，好多人都很喜歡聽他上課，每年的教授評選，喬教授都被評為受歡迎第一名。大家都很喜歡他！”
“何小燃在我們班也很受大家歡迎，只有極個別人妒忌她，因為她有個一個超級帥的男朋友。其他人都很喜歡她的，她學習好，性格爽快大方，為人也十分熱心，跟她交朋友可好了！”
“你們還有什么要問我的？為了何小燃同學，我什么都愿意說！沒有啦？沒有那我走啦！”
秦山也被叫過來，秦山一臉震驚：“開什么玩笑？不可能的！何小燃是什么人啊？我從很小跟她就是一個班，對她太了解了，她高中的時候好朋友去世，她傷心得跟什么似的，她怎么可能會殺人？喬教授人也很好，開考研班還愿意給我們班打折，好多人都說到時候要報班呢。”
“喬教授對何小燃？沒什么特別啊？就是前一陣需要做網頁，何小燃和周沉淵兩個人幫忙做了，其他沒什么交集，何小燃也從來沒說過喬教授什么壞話。抱怨？沒有的，提起來都是很正常的……什么稱呼？我們當面喊他喬教授，私底下都是喊老喬。”
“喬教授絕對不可能的，你們真該調查下喬教授身邊的人，因為前一陣學校流傳喬教授的考研班被外面的培訓機構報復……”
“沒事啦？沒事我走啦！但是你們不能冤枉何小燃啊！”
送走兩個何小燃的腦殘粉，金巖腦殼都大了：“組長，何小燃身上確實沒有作案動機，不過，她出現在現場的時機太好了。”
組長看他一眼：“所以要弄清楚，當時跟何小燃發微信的人究竟是不是何小燃。會不會有人隨機挑選到一個學生，覺得可以做替罪羊，所以引她過來，再一個，會不會消息確實是受害人發的，但發到一半，那個所謂的合作伙伴到了，打斷了他跟何小燃的對話？就是這個期間，他被人殺了？通知下去，馬上開專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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