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艾達暗面。

  操控著巨大化蛇人之軀的李博陽頓了一下。

  他本以為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的煉出【神軀】。

  完全沒有想到,當他將神念完全注入【虛光血魄】之后。

  【神軀】居然就初步達成了。

  這太過意外,以至于李博陽整個人愣了又愣。

  就好像打算花一萬去買一輛電動自行車,結果莫名其妙電動自行車變成了邁巴赫。

  豈止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都要變茅屋變豪宅了都。

  即便【虛光血絡】是李博陽自己鼓搗出來的體系,但會變成現在這樣,也完全超過了他的預估。

  或許,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感知入血魄,但李博陽偏偏有著修持神念的法門,最終賭了一把,以神念入血魄。

  本來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結果變成了一加一遠大于二的事兒。

  李博陽又驚又喜。

  但在驚喜之余,他又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因為當他得到這場意料之外的驚喜之后,他的面前就彈出了一個系統彈框。

  ——【過客之門封印解除】

  冥冥之中他就有了一種感覺。

  他大概還可以在這個世界待上三天,三天以后無論他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必須得離開這個世界。

  并且在這三天之內,他可以隨時【過客之門】。

  一旦開啟就不得關閉,只能離開。

  無論他在這個世界認識了什么人,結識了什么朋友,最后他還是得要離開,這如何不讓他傷感。

  只是這種傷感剛剛出現,就迅速的消失在他心中。

  李博陽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著極為清醒的認知,既然離別是注定,

  系統的變化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畢竟這玩意兒其實是他自己捏出來的。

  原本對系統的各種提防,此時也徹底放了下來。

  所有的事情來的太快。

  以至于李博陽現在有一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他明明只是想嘗試滅一滅【虛靈教】,然后給自己的能力升了一下級,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過怎么看,也不是壞事。

  雖然有些太突然。

  稍微混亂的心理。

  好一會后冷靜了下來。

  李博陽輕呼了一口氣,操控著巨大的蛇人之軀,向那籠罩虛靈教大殿的【超位立體符文陣列】走了過去。

  巨大的蛇人軀體,輕而易舉的就度過了大陣種種的掃描。

  躲在蛇人之軀中的李博陽,自然也就毫無阻礙的進入到了虛靈教大殿。

  順利煉出【神軀】后,除了【超位立體符文陣列】多多少少還讓李博陽有些忌憚,剩下虛靈教內部的所有強者,對他而言都已經成了浮云。

  所以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順利進入虛靈教最核心的內部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揮手消散掉了巨大蛇人的軀殼。

  懸浮在半空中,氣場全開,以毫無隱瞞的的形態,沖向虛靈教大殿。

  在巨大蛇人軀殼消散的瞬間,李博陽就如同滴落到白紙上的黑點,于虛靈教大殿之中變得無比醒目。

  無論此時在做什么的虛靈教教徒,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有強敵突破了【超位符陣】。

  多數邪教徒對此的第一反應,不是上前迎敵,而是轉身就逃。

  開玩笑。

  這可是【超位立體符文陣列】。

  此種大陣,即便是對上【降臨靈影】,也有足夠的底氣抵抗十幾二十分鐘。

  而現在大陣毫無反應,莫名其妙敵人就進入大陣,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完全超乎了邪教徒的理解范圍。

  虛靈教徒們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可能是某一位精通符文陣的、偉大之“靈”的投影,上門來找麻煩了。

  數以萬計的邪教徒剛想逃跑,卻都瞬間僵住,立即發現到了不對。

  原本大陣內部的暗能雖然極為濃厚,但在大陣的鎮壓下異常惰性,想要利用都稍顯困難。

  可現在也不知怎么的,就像是一點火星落入了滾開的沸油當中,轟的一下爆開來了。

  暗能變得異常洶涌澎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暗能吞噬態】,完全超乎了所有虛靈教教徒的想象。

  當邪教徒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絕望了。

  正常情況下,想要直接操控暗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按虛靈教高級教徒們的常識,能夠直接對暗能進行操控的大佬,最低也是一位【血宗】。

  而要想對暗能進行極大范圍的操控,【血宗】似是也差了一些。

  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一尊【超凡入圣】。

  無論是在明面上,還是在暗地里。

  三大邪教都是沒有【超凡入圣】這種級別的大佬的。

  也就五大勢力中的【大夏】與【美吉安】、【塔維埃】……極有可能存在這樣的大佬坐鎮。

  剩下的【英洋】與【竺法】沒落得太厲害,或許之前還有【超凡入圣】坐鎮,而現在則應該沒有了。

  虛靈教是三大邪教之一,自然也不存【超凡入圣】級別的大佬。

  不是虛靈教沒有,而是五大勢力不允許。

  所以在這個條件前提之下,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很清楚明了了。

  某個大佬打算對虛靈教出手了,偏偏虛靈教這邊還沒有什么能力,能夠阻攔這位大佬。

  接下來將要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不言而喻。

  在過去,虛靈教的邪教徒,是旁人的噩夢、恐懼。

  而現在,這些邪教徒終于也體會到了別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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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靈教的教主墟夢零,剛從九百九十九層回歸八百八十八層不久。

  說句實在話,他其實一點都不想下來。

  上下兩層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在上層他起碼還能感受到自己還有進步的空間。

  到了下層,全部的力量就像是被凍住了。

  能維持不退步就算是不錯了。

  但身為教主,一些事情必須由他來做,所以他不得不回來。

  九百九十九層確實更利于修行,但是要想在此層進行祭祀儀軌……那幾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大夏還是美吉安,都不會允許三邪教在九百九十九層有任何的小動作。

  在此層修煉確實適宜,但是卻也像進入了一個牢房,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被迫無奈之下,墟夢零只能一年待在九百九十九層,兩年待在八百八十八層。

  身為教主,很多儀軌必須要由他來主持才能進行的下去。

  雖然身處高位,但有些時候他真想把這個身份給丟了。

  虛靈教教主的身份雖然成就了他,但也桎梏著他,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越收越緊。

  除了這種難以形容的、越來越逼仄的壓抑感之外。

  墟夢零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普通教徒無法感受得到的……恐懼。

  一方面恐懼,大夏與美吉安這兩大勢力會什么時候會突然動手,將虛靈教徹底抹除。

  另一方方面恐懼,他們信仰的【萬蛇之靈】,什么時候會來一個巨大的反噬……不,不對,對于【靈】而言,這不叫反噬,純粹只能算是心情不佳。

  墟夢零非常清楚。

  虛靈教看似身為三大邪教之一,似乎很了不起的樣子,但實際上就是一個空架子。

  無論是五大勢力,還是“靈”輕微的一個舉動,都能將其覆滅。

  之所以虛靈教還存在。

  無非就是五大勢力覺得硬嗑虛靈教太不劃算。

  萬一虛靈教進行儀軌,召喚【萬蛇之靈】的投影降臨……召喚沒成功那還好說,可萬一要是成功了呢?

  如果說攻打邪教,死亡人數要以萬計。

  那么“邪靈”投影降世,死亡人數就得千萬計!

  這筆賬很容易就能算得清楚。

  正因為如此,無論是利益至上的美吉安,又或是實用至上的大夏,都沒主動剿滅虛靈教的意思。

  可問題并不在于對方會不會。

  而在于對方能不能。

  如果不能,那么三大邪教的教主們,多多少少還是能輕松一些的。

  但如果能……那么不管對方會不會,作為隨時都有可能被剿滅的目標,墟夢零依然會有種忍不住的戰栗感。

  或者說,無力感。

  明明身為三大邪教之一的教主,卻依然戰戰兢兢,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事情到底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墟夢零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或許在他翻到那張【千蛇入夢儀軌】后,就已經注定如此了吧。

  心中感嘆,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依然得做。

  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那一具具尚且活著的生命,被教徒無情的推入【蛇窟】。

  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欄桿邊緣敲了敲。

  “這一次的祭品怎么回事?怎么質量下降了這么多?”

  “報告教主冕下,最近這段時間,大夏那邊好像又推出了一種新的修行體系。”

  “不過幾個月而已,高手暴漲,以至于我們在外面行動的隊伍,能夠俘虜進巴別塔的人越來越少。”

  “俘虜隊損失慘重,但幸運的是,那個新的修行體系也被我們弄到手了。”

  一名光頭教徒,在下方沖著墟夢零欠身回道。

  墟夢零還沒回答。

  環形走廊的另一邊,一名戴著兜帽、體型碩大的怪人,先道,“新的體系?拿上來給我看看。”

  光頭教徒臉色一僵,小心翼翼的看向墟夢零。

  墟夢零面無表情,“既然大主祭想要看,那就給他看好了。”

  “在我虛靈教,對功法、修持手段,研究最為深入的,當然還是我們的大主祭。”

  “再說了,你就不能再復印一份嗎?”

  光頭教徒這才松了一口氣,沖著墟夢零點頭哈腰,然后才反身將一份資料,呈上給了大主祭。

  接著又與旁邊的手下輕聲命令。

  很快,又一份資料被呈了上來,遞與墟夢零。

  手中拿著資料,墟夢零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夏與美吉安之間的摩擦越發激烈。

  在九百九十幾層的三邪教,大都受到了無妄之災。

  生存越發不易。

  搞得墟夢零都懷疑,大夏與美吉安是不是在演戲,壓根沒什么摩擦,實際上就是想找理由,先滅了三邪教。

  以至于原本會留在九百九十九層的邪教血宗級高手,不得不都回到了八百八十八層。

  復活教與救世教,都是四名血宗。

  唯有虛靈教,是五名。

  說虛靈教位列三邪教之首,還真恰如其分。

  正常情況下,血宗級的存在唯有九百九十九層,才有修行效果。

  現在被迫回到了八百八十八層,修行反而無益。

  要說虛靈教被迫回歸的五位血宗,一點都不無聊,那肯定是假的。

  也正因為這樣,墟夢零才主動主持儀軌,試圖再一次與那位偉大的【萬蛇之靈】聯系一下。

  過去是墟夢零主直接與之進行儀軌,現在卻是用別人的命去填。

  用別人的命,自然大部分與他無礙,不僅獲得好處的幾率超過了百分之八十,而且倒霉的幾率幾乎降到了百分之十。

  可是即便是這樣。

  進行一場儀軌,也依然是一場賭博。

  虛靈教五位血宗,除了教主墟夢零之外,還有副教主莫廣元、大主祭沈克非、圣子杰克禱非、圣女麗麗菲渃。

  從身份上來說自然是教主墟夢零的身份最高。

  但從力量層次上面來說,彼此都是血宗,力量相差無幾。

  所以彼此之間交流,也沒有什么高低之別。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虛靈教的五位血宗,都不想進行什么儀軌。

  盡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獲得好處,可倒霉的可行性還是有百分之十啊。

  想賭一把的人是有的,但是會一直賭下去的人……恐怕是沒有的。

  五位血宗當然也不想一直賭。

  但誰讓他們的力量源頭是那位【萬蛇之靈】呢?

  這就注定了他們無論想不想,到了一定時候,就必須得進行一場儀軌,以此來取那位偉大的【萬蛇之靈】。

  現在這個情況也算是剛剛好吧。

  他們正好被迫從九百九十九層下來。

  上又上不去,待在八百八十八層實在是沒事干。

  所以這才主動進行儀軌的。

  要不然,恐怕還得逼進最后期限,他們才會不情不愿的進行……血祭儀軌。

  幾分鐘后,在查看新體系資料的大祭司沈克非,身體突然抖了一下。

  他那無比巨大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小山,即便只是輕微的抖動,也造成周邊空氣發出古怪的嗚咽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克非發出精銳而又刺耳的大笑聲。

  笑聲笑到一半,卻又突然而然的啞然而止。

  沈克非猛然抬頭,遮罩在他頭上的兜帽,被他直接掀開,露出他此時非人的容貌。

  那是一張布滿了密密麻麻眼球的臉,甚至都看不到嘴、鼻子、耳朵在哪里,是讓人看了會從噩夢里驚醒的容顏。

  駭人至極。

  “這個所謂‘精神八脈法’的新體系很有意思。”

  “以自我的精神意志,血脈能力,最終煉虛化實,達成并不存在的奇經八脈。”

  “居然給我一種潛力無窮之感。”

  沈克非此時的聲音十分古怪,不像是人在說話,反而像是蜂群的嗡鳴聲。

  “我甚至覺得,只要我能借助此法達到下一個境界,我就能將自我完全修復成常人模樣。”

  說話之間,那密密麻麻的眼球當中,閃爍出駭人之光。

  又狂喜又有疑慮。

  更有絲毫不隱藏的恨意,死死的的盯著墟夢零。

  “恢復成常人模樣?”

  “我說我親愛的大祭司,您不會是在做夢吧?”

  隨著這猶如風鈴的聲音響起。

  圓形走廊的另一邊,一名女性從陰影中走出。

  她長得極其漂亮,特別是皮膚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瑩潤光澤,看上去猶如玉美人一般。

  卻穿了一條極不適合時宜的遮罩長裙。

  隱約能看到長裙的底腳,有黑色的濃煙緩緩冒起,而后迅速消散。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遮罩的裙里來回翻騰。

  沈克非聽到女人這么說話,也不生氣,反手就將手中的資料丟了過去。

  就見一道漆黑的腕足從女人的裙底猛然伸出,輕易的就將那一份資料接住。

  “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那么不如你自己親眼看一看。”

  沈克非一字一頓的說道。

  圣女麗麗菲渃沒再接著嘲諷沈克非,反而低頭看起了資料。

  到了他們現在這種境界,一般的口舌之爭已經毫無意義。

  從某種角度來說,所有口舌上的爭斗,其實都是在不斷的試探,沒有半點真實可言。

  唯有力量……真實不虛。

  “呼。”此時,墟夢零也看完了資料,他內心受到的震蕩極大,忍不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雖然我很想潑冷水,但我不得不承認,沈克非說的是真的。”

  話畢,墟夢零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這個響指,一名近乎半透明的少年出現在環形走廊上。

  只見他懸浮在半空中,全身無遮無掩,又有大量的血液順著他的體表不斷向下滴落。

  每一滴血液滴下,仿佛都能聽到一陣陣的痛苦哀嚎。

  渾身是血的半透明少年打了一個哈氣,“教主先生,如果你沒有正當的理由喊我起來的話,我會很不高興的喲。”

  墟夢零抬頭看向懸浮在空中的少年,絲毫沒有半點詫異的神色,緩緩而道,“杰克禱非,你想恢復正常嗎?”

  空中的少年一頓,瞬間落到地面。

  便是在他身上的血液,也轉眼不見蹤影。

  “教主先生,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您要知道我現在沒有那種功能,只能通過苦痛、折磨、還有那淋漓的鮮血來獲得一絲絲藉慰……您知道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嗎?”

  墟夢零即便知道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變態,此時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剛想說話,卻就聽到麗麗菲渃發出極其尖銳的尖叫聲。

  不,更準確一點說,這是超過了聽覺上限的尖嘯。

  造成的唯一結果就是,下方的所有活祭瞬間斃命,像是被不斷沖進的水,硬生生擠爆。

  眾多邪教徒,也痛苦的捂住耳朵,慘叫著倒下。

  那樣子,看似距離死亡,也就差最后一下了。

  對下方活祭或是教徒的死亡,五人沒有一個人在意。

  麗麗菲渃伸手捂住自己的口,尖嘯聲這才戛然而止。

  安靜了片刻之后,這位虛靈教的圣女才道,“色/情/狂,教主說的是真的。”

  “或許我們真的有機會在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擁有常人的身體。”

  杰克禱非歪頭看向麗麗菲渃,“你確定?”

  麗麗菲渃遙遙頭,沒回話,反手將手中的資料丟了過去。

  在杰克禱非看資料的這片刻的時間內,墟夢零等人沒有一人說話,都陷入到古怪的安靜當中。

  但從他們的眼神,卻能看出他們此時此刻的并不平靜。

  那樣子就像是行進在永遠看不到光明的泥濘當中,突然之間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光。

  光所帶來的希望,即便他們是變態、殺人狂,惡人中的惡人,也不由得有些失控。

  或許,他們真的能夠再次感受到血液的芬芳,而不是拼了命的去感受,卻什么都感受不到。

  杰克禱非以極快的速度看完資料,身體不出意外的開始顫抖。

  他做了幾個挺身的姿勢,然后又十分失落的向下看了一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知道嗎教主先生,我剛剛都出現幻覺,我的幻肢又回來了呢。”

  說完轉頭,沖著墟夢零發出怪異的嘿嘿嘿的笑聲。

  墟夢零沒理他,而是開口道,“假如傳說中的超凡入圣……會再造軀體是真的,我想我們是有機會擺脫掉……的詛咒。”

  “我們失去的感覺將會再次回來,我們會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甜美。”

  “為了那該死的甜美,諸位……我們要不要去賭一下呢?”

  結果他話說完,還沒有得到其他四人的回應,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即便這個震動非常非常的微弱,微弱到最尖端的儀器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但對墟夢零五人而言,這樣的震動無異于用大喇叭在他們耳邊用力的喊上一聲。

  “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杰克禱非頓了一下,皺眉道。

  “確實不太對勁,外面現在實在是太安靜了。”沈克非說著又指了指下面,“教徒的活動好像也停止了,剛剛那些退下去后,就再沒人過來了。”

  “暗能開始掀起漣漪,雖然并不明顯,但我敢肯定這不是錯覺。”麗麗菲渃臉色有些難堪。

  墟夢零心中驚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超位符文陣列防護之下,誰還能進來?”

  “我看是某個教徒在造反了。”

  結果他話剛落音,外面就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宛若平地炸雷。

  五人不由面面相覷。

  這么大的聲勢,會是教徒造反?

  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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