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的李博陽,手指抖了抖。
在那恐怖威壓收斂的瞬間,他就又可以動了。
毫無疑問,下面那個變態的血脈,的確凌駕于他體內的【虛空鮫人】。
在身體可以動彈的瞬間,李博陽滿肚子的吐槽差點就噴涌而出。
但在考慮吐槽過后,寧無休八成會惱羞成怒,自己得不到半分好處。
那被塞得滿滿的吐槽之魂,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依然站在原處,李博陽神色詭異的低頭看向下方。
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心理活動異常復雜。
剛剛那個男人意氣風發,邀請自己加入他的勢力,自己好像沒忍住,默認了。
可現在又是個什么鬼情況!!
他這是在裸奔啊!
全部都漏光了好吧!
真就一點都不在意的嗎??
難不成莫名其妙跑過來的大腿,是暴··露··狂??!
可看他的表情,也沒什么奇怪的笑容,更沒任何欲望抬頭的樣子。
神態自如,表情淡漠,這種宛若變態的事情做出來,猶如吃飯喝水一般流暢自然。
似乎他的所作所為,就是順應天理,就是理所當然。
旁人毫無反對資格,只能默默承受。
李博陽只覺得額頭冷汗津津,突然有點后悔了怎么辦?他能換個大腿嗎?能下賊船嗎?
無論下方的寧無休多么光芒四射,多么非人奪目,都不能遮掩,他的的確確是光著身子的事實。
唯一能讓李博陽稍感安慰的是,這家伙光光的樣子,貌似只有……自己能看到?
后知后覺的捂住雙眼,李博陽眼瞳中那璀璨絢爛的藍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視線中某人光光的樣子,就此多了兩道光環。
上下各一道,恰到好處的擋住了關鍵位置。
李博陽“……”
他決定將自己可以看穿對方光環的事實,徹底爛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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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耳中的耳鳴若有若無,吵得蛇人有些心煩。
可即便如此,蛇人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拿出十二分精神,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寧無休。
是的,對方并沒有說謊,所述都是事實。
龍脈最低也是“千年傳奇”。
傳奇位階的變身,即便是在最初始階段,也依然會爆發出匪夷所思的血脈異象。
即便這種血脈異象不能持久,僅僅只能維持數秒。
所造成的的精神沖擊,仍然會讓心靈弱小者崩潰。
除非達到馭者等階,統合自身力量,方可以無視大多數威壓。
換而言之,寧無休再變態,以他現在的威壓來看,頂多也就是升華士。
血脈賦予的力量再強悍、再不講道理,此時寧無休的實力,最多也就摸到了馭者的邊角。
并不能與真正的馭者相媲美。
以自身七星升華士的實力,按道理來說,應該可以和這家伙對沖一波。
可不知為何。
看到對方那近乎淡漠而又隨意的神情,蛇人就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恐懼感。
仿佛下一秒就會葬送于此。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戰栗之間,蛇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分泌出粘液、長出鱗片、眼睛拉長、個頭變高,但卻沒有長出尾巴。
濃烈的腥臭氣息,從他的身體上散發開來。
這讓躲在觀景座臺后面的二人,同一時間干嘔了一聲。
余文杰松開抓住何大雄的胳膊,在反胃的同時,正想起身。
結果那惡心的味道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濃烈。
余文杰僅僅起身不到一瞬,腦袋瓜中弦只繃住了一息,就啪的一下斷了。
又一下子坐了下來,手又搭上了何大雄的肩膀,身體抽搐不斷干嘔。
何大雄此時也不好受,腥臭太嘔,要不是肚子里空空蕩蕩,他怕不是早就吐了一地。
臭得實在沒辦法,他頭一低,將鼻子埋入小卷毛的頭發中,這才稍稍好受了點。
兩個幾乎光光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這讓上面看著的李博陽,臉色越來越黑。
一個兩個都這么辣眼睛,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讓我看見這個?
簡直無語問蒼天,感覺以后會長針眼。
主要是因為腥臭的氣息,散溢得較為有限。
起碼站在樓上陽臺的李博陽,聞起來就不是很嚴重。
因此對下方有了那么億點點的誤會什么的,好像也挺正常。
寧無休則在第一時間就斷開了嗅覺,他微微皺眉,“你是虛靈教的?還是救世派的?蛇人的改造越來越成熟了…作為改造物,你有名字嗎?還是說只有編號。”
改造物與編號,明顯激怒了對方。
鱗片豎起,嘴巴張開,露出尖牙,低頻率的嘶吼聲,掀起音浪,沖擊向寧無休。
“隱蛇血脈…控影、控音、控光……改得還挺成功,雖然沒有影尾,但能控光隱身、控音沖擊,你也算是個成功的商品吧?”根本沒有防御,仿佛音浪是清風拂面,寧無休甚至還饒有興趣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然后抬腳,緩步向對方走去。
蛇人急退,但因為是在觀景臺上,他再退也退不了多少,被迫躲到了鴟吻雕像上。
“我不是商品!”
“我有名字!”
“我叫吳奇!”
聲音尖銳,仿佛蛇嘶,又快又急。
嗯,把面對自己的人氣得七竅生煙,寧同學顯然很熟稔,上方瞅著的李博陽默默吐槽。
“哦?吳奇?確定不是57?是你的編號尾數嗎?”
寧無休抬頭看向站在雕像上的吳奇,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是補刀吧!李博陽聽得不由一呆,然后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過這個變態。
補起刀來不僅狠,還很準,盡往人痛處戳。
吳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怒火沖頭,徹底石樂志。
向前一躍,身形一陣模糊,再次出現,卻在高處。
只見他橫在空中,雙手并攏,成蛇咬之勢,蛇口正對下方。
一圈圈的音波瞬息疊加其中,以泰山壓頂之勢,雙手向下一推。
寧無休抬頭,雙眼之中暗金光屑流轉,頭頂的光環冠冕忽的亮起。
以他站立的位置為中心點,一個復雜的符文秘陣,悄然浮現。
先是一道粗大的鎖鏈從秘陣中沖出,攪碎了層層音波。
然后又是數道細小的鎖鏈從秘陣中涌出,直接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吳奇綁了個嚴嚴實實。
碰的一聲,鎖鏈拉著吳奇跌落在地。
“你耍我!!”吳奇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
寧無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對方一眼,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你愿意上當,我有什么辦法?”
陽臺上的李博陽腦袋瓜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聽了這樣的對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該死!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怎么就落到你手中了?你這個騙子!!”吳奇的力量被鎖鏈壓制,面容逐漸恢復人形,明明是痛不欲生的語氣,李博陽卻在其中聽出了幾分哀怨。
目光移向寧無休,李博陽雙目低垂,這人好像和他一開始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不復雜。
無非就是,此時寧無休的實力,無法活捉對方。
所以寧無休就來了個先聲奪人。
變身,以自身高位血脈,壓制對方。
就算寧無休此時的實力與對方差不多,但受到血脈異象的影響,對方對待寧無休的態度必然是慎之又慎。
所以即便寧無休不咸不淡的在這邊以話戳人,對方也不敢先行出手。
利用這個時間差,寧無休暗搓搓的就布下了符文秘陣。
明明自己的實力并不比對方差,卻因為一時之差,被生擒活捉。
這事情,換成誰,恐怕都會覺得冤的慌。
但李博陽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卻覺得那吳奇載得并不冤。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布下符文秘陣,這恐怕是寧無休的天賦能力之一。
與符文有關的天賦……即使李博陽知道對方的身份,仍然覺得這有點太過分了。
符文并不神秘,只要成為趨者,在專門的app上,就可以輕易的調閱。
可知道符文是一回事,能夠使用符文又是另一回事。
整個梵艾達世界,人口約莫百億,每年誕生的趨者大約一億不到。
在這一億趨者當中,大概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可以學會符文。
然后在這一千萬人中,約有百分之一的人,可以調動符文。
最終,在這十萬人里,僅有萬分之一的人,可以將符文如臂使指。
這是多大的幾率?
這是十億分之一的幾率!
說一句億中無一,也絕不夸張。
吳奇倒在寧無休手里,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沒誰會蠢到,符文不是實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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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休鎖住了吳奇,然后似乎就失去了興趣,消失在原地。
“時間不早,你要不要吃點兒東西,然后再上樓?”
李博陽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這人已經進了房間。
聲音是從房間內傳來的。
他正要回答,那邊卻又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八成是寧同學嫌棄吳奇散發的味兒太臭,即便沒有一絲一毫沾染,還是忍不住去沖了一把澡。
然后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就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將失去抵抗能力的吳奇扛走。
躲在觀景看臺后面的余文杰二人,這才松開了彼此。
搔搔頭,余文杰有點后知后覺的尷尬起來。
何大雄倒是看不出喜怒哀樂,似乎對此并不在意。
一名黑衣人走到他們身邊,微微彎腰,像是在對他們低聲說著什么。
余文杰小臉通紅,何大雄一臉無所謂,三人也不知說了什么,氛圍古怪。
交談了一會,兩人就走了……大概也是去沖澡換衣服了?
李博陽莫名想笑,卻又忍住,轉身進了房間。
此時,位于樓層正中的自助餐廳,已經人來人往。
鄧文淑用勺子戳著冰淇淋球,左顧右盼,死活看不到班長余文杰同志。
不由覺得十分奇怪。
愛操心的卷毛班長,怎么不在第一時間到隊呢?
這是打算撒手不管,還是泡澡泡暈了頭?
美食當前。
鄧文淑的小腦袋瓜顯然不能多任務并行。
班長的事在她腦海中只停留了數秒,然后就被美食散發的香氣徹底擊潰。
當她徹底吃飽喝足,半躺在座位上小息的時候,才慢慢緩過神來。
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余文杰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對面。
余文杰的邊上坐著何大雄,正不緊不慢的吃著面條,抬頭看向鄧文淑的眼神有些詭異。
鄧文淑輕咳一聲,用手指捏著抽了一張濕紙巾,然后裝模作樣的點嘴擦拭。
余文杰眼角抽抽,“算了吧你!”
“你剛才豪邁的模樣,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后悔想裝樣子?晚了。”
鄧文淑眉頭一皺,紙巾用力的在嘴上擦了一下,然后一巴掌拍在桌上,“干嘛?老娘好不容易來吃一回超豪華自助餐,就不能豪邁一點嗎?沒準這一輩子就這一次呢。”
“那你也太豪邁了。”
“什么樣的自助餐廳也頂不住你這樣吃啊。”余文杰小聲嗶嗶。
“你說啥?”
“咳,我啥也沒說,姐姐您高興就好。”余文杰縮了縮頭。
鄧文淑喝了一口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余文杰,然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這穿的是個啥?cc英雄?”
此時的余文杰,皮衣、皮褲、皮靴,啞光花紋,胸前一個大寫的c標識,就差戴個狗頭面具。
一邊笑一邊盯著余文杰的腰,鄧文淑慢慢的不笑了,“我的娘哎,你這腰怎么這么細?”
“看著挺變態的,但是又很好看,好糾結。”
余文杰冷著臉,“到底是變態還是好看啊??”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鄧文淑故作悲傷的用濕紙巾擦擦眼角,“看不好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兩個出去勾男人的話,我肯定贏不過你。”
這話實在太騷,就是邊上的何大雄也頂不住,吃到嘴里的面差點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幾聲后,他默默的看了鄧文淑一眼,然后又看向余文杰,然后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
“yes!”鄧文淑拍了拍手,“你看,我說的這話別人也很贊同哦。”
余文杰小臉憋得通紅,想要反駁,可瞅瞅自身這羞恥的衣服,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不爭了。
為什么輪到自己的衣服是英雄緊身衣,而何大雄是寬松古裝,鄧文淑則是彩虹小裙子?
就因為自己愛看英雄劇嗎?
鄧文淑無視了余文杰的反應,歪頭看向何大雄,“只是我有些搞不明白呀,班長同學,你是什么時候和何大嘴攪到一塊的?”
余文杰有些心虛的瞅了瞅何大雄,“咳咳,人家嘴也不大啊,就厚了一點。”
“哎呦,關系好得呢……這是一起洗澡,看上人家了?我聽張敏那個騷蹄子說,大嘴的身材一級棒,你這是看中大嘴的身體了?”鄧文淑繼續調侃。
話剛落音,頭上就被人敲了一下,“在人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穿著女仆裝的張敏,出現在鄧文淑的身后,不咸不淡的說道,然后看向何大雄。
“但有一說一,何大雄的身材確實非常好,就是毛多了點,特征明顯……喜歡的會很喜歡,討厭的會很討厭。”明明是有些色氣的話,張敏卻說得十分平靜,仿佛她評價的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塊臘肉。
何大雄放下筷子,面也不吃了,挑眉看向張敏,“我就不該救你。”
張敏聳肩,“我也不需要你救啊。”然后頓了一下,“這說明你沒傳說中那么兇神惡煞。”
“等等,你們說的這是啥?”鄧文淑左看右看,聽得有些懵。
余文杰默默的扒飯,好奇的抬眼,卻恰好與鄧文淑對視。
尷尬的聳聳肩,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低頭盯著飯碗,繼續埋頭干飯。
“沒啥,上次不是在他跟前買得簽名照嗎?買的時候,路遇混混,他和那些混混打了一架。”
“衣服扯爛了,恰好又下了一場小雨。”
“他身材不就暴露了嘛。”
“話說大雄你身高多少啊?”說著話鋒一轉,張敏問道。
何大雄搖搖頭,起身就準備走開,可看著身邊的余文杰,他又頓了頓,這才說道,“你數學那么好,你會不知道我的身高?”
張敏一本正經道,“該客氣還是要客氣的嘛。”
然后轉頭與鄧文淑道,“大雄凈身高一米七六,個人覺得矮了點。”
余文杰努力干飯的動作突然一停,“我覺得挺高了。”然后頭也不抬,繼續干飯。
“不好意思班長,我忽略了你的凈身高不到一米七,我不應該說大雄矮的,對不起啊。”張敏的道歉也是那么直接,聽起來完全沒有道歉的樣子。
鄧文淑再也忍不住,拍著桌子發出鵝鵝鵝的笑聲。
“兩個瘋婆娘。”余文杰超小聲小聲逼逼,也沒抬頭,但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何大雄似乎正要走開。
他心中莫名一急,突然抬頭喊了一聲,“喂!”
何大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余文杰,面露疑惑。
“我兩算是朋友了吧?”余文杰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何大雄笑笑,“當然。”
等人走了,鄧文淑伸手卡住余文杰的脖子,“你倆肯定有事兒,肯定有什么秘密瞞著我!說,快點說!”
余文杰被卡得直吐舌頭,一邊用手掰鄧文淑的手指,一邊說,“這是男人的秘密!不能說!快放開!”
都和有關部門,簽了保密合同,想說也不能說啊。
張敏看著兩人玩鬧,有些嫌棄,“真是粗魯。”轉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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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
跳動的心電圖拉成了平線。
躺在禁錮座椅上的人,濕/濡一片。
身體浮腫,口角流涎,睜著的眼睛翻著白眼。
明明是很恐怖的樣子,卻偏偏是一個癡迷而又恍惚的微笑。
仿佛……
死得很快樂。
灼黑的逆十字,烙在了尸體的額頭,隱約能看到一絲火光。
讓人作嘔的腥氣,在房間中蔓延。
然后火焰從房間的上下左右噴射而出,剎那間,就將尸體燒得灰飛煙滅。
……
【審問結束。】
【審問對象已經死亡。】
【自我泯滅的元靈曲線,與救世派·靈欲系的欲望崩塌,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顧十四坐在皮椅上,按了一下座機的免提,“哦,人型噴泉?精盡人亡?然后呢?就沒審出別的?”
座機對面沉默了一下,【大廈內有八人中了性標,有三人已經沉溺性中,已經抹除。】
【兩人性標處于墮落的邊緣,還能搶救一下。】
【三人性標輕微,凈化兩三次就沒問題了。】
【目前已對八人的人際關系徹查,希望會有點別的發現。】
【這些都是旁枝末節,關鍵是云鼎大廈一到三十層,都被布下了靈欲符文。】
【三十層空間疊加,足以形成符文矩陣……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人工界域。】
顧十四頓了一下,“確定?”
【云鼎上三層,趨者釋放天性所在,數年來累積的欲望氣息,足以驅動靈欲符文。】
【但因為云鼎本就有符文守護,再加上趨者非弱小,簡單的符文秘陣很難將其利用。】
【因此,靈欲系要想在這邊動手腳,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矩陣。】
“利用符文矩陣,建立人工界域……靈欲系的人工界域?這聽起來并不危險啊……”
“靈欲系的界域,只針對性動起伏,只有長時間的界域影響,才會導致墮失自我,只知欲望。”
“短時間的話……”
“普通人或許一日而亡,但對趨者來說,不過是一日一年,掛不了,頂多腰酸腿軟。”
“救世派會這么心慈手軟?”
“嗯?等等……”
“救世派的那幫變態,別是想弄我表弟的子孫后代……吧??”顧十四搖頭,只覺得有些荒謬,又有點不可思議,卻又十分契合救世派·靈欲系的做事方法。
【我想……應該如此……我覺得這事就不用和寧先生說了。】
“為什么?羅助理,有人在打我表弟子孫后代的主意,我還不能和我表弟說了?”
【不出意外的話,寧先生應該已經知道了,你要愿意和寧先生說,我怕你被抽。】
顧十四“……”
“算了。”他從座位上起身,“我也得上去了,羅晴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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