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從巫兵到混元無極大羅仙 > 079 大秘密 (二合一)
  天武大陸的上空,一共有兩個月亮。

  一輪月亮較大,居于上,色白泛銀,是為上銀月。

  另一輪月亮較小,居于下,淺金泛白,是為下金月。

  太白煞氣與天上的月亮有關,這個答案遠遠超乎李博陽的預估。

  感覺有些超綱。

  哪怕此時的他已經堪比半仙地皇,此時也不由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他低頭看向對面隱隱有些惶恐不安的詹明俊,“此話當真?你可莫要騙我,你既然知道‘太白煞氣’,必也知道,讓你生不如死,并非難事。”

  詹明俊面露怒意,卻又壓下,“我沒有必要騙你,這又不是什么真正禁忌隱秘,不過是一些邊邊角角罷了。”

  “但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莫要再追尋其中……還是快點逃吧。”

  李博陽輕咦一聲,“剛剛你還高高在上,視周圍一切皆為豬狗,而現在明明被我禁錮,無法反抗,反而對我露出些許善意,你這是怎么回事?”莫非覺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詹明俊苦笑,“我那所謂高高在上的態度,不過是學我師尊罷了。”

  “我那師尊天姿絕世,百歲不到,就入天罡,數千年來只他一位。你別看他似乎對誰都態度溫和,實則天下萬物能入他眼寥寥。”

  “我雖然是他的記名弟子,但在他看來,我也與豬狗毫無區別。”

  李博陽對此沒有覺得意外,他之前接觸到戴武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戴武那種隱秘的居高臨下。

  對誰都態度溫和,等于任何人在戴武眼中都一個模樣。

  什么模樣?豬狗的模樣。

  之前李博陽曾與戴武說了“不可見光”。

  這其實是李博陽的一次試探。

  結果讓李博陽有些心冷,雖然他很清楚所謂“不可見光”的理念,對戴武的幫助并不大,但要說毫無幫助,他是不信的。

  可戴武的反應呢?

  口上說著謝謝,實際卻毫無謝謝的意思。

  似乎在戴武看來,無論從李博陽這邊得到什么,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哪怕面對的是向恒天,戴武的態度其實也一樣。

  他親口所說,他見向恒天,就是為了幫助向恒天打破心結,助他早日踏入天罡境界。

  看似是在幫助向恒天,但實際卻根本不顧及向恒天半分感受。

  要不是向恒天被其長輩限制,不得殺人,李博陽怕是那時就已經涼了。

  從以上就能看出,戴武在沒有顧慮到向恒天的感受同時,更沒有在乎李博陽半分。

  這樣的人,有著什么樣的心,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李博陽清清楚楚。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試圖模仿戴武?!

  “你說的我信。”

  “只是我有些奇怪,你似乎是在模仿戴武?”李博陽問道。

  詹明俊沉默了片刻,“其實也沒什么,只是覺得……或許那樣,我能距離師尊更近一點罷了。”

  “哦?聽你這么說,你其實很敬畏他?”李博陽又問。

  詹明俊點頭,“曾經是很敬畏他,但他讓我來武岳宗盯著你的時候,我就再也尊敬不起來了。”

  “十年前的我,確實剛剛踏入地煞境。”

  “即便有著神兵碎片的幫助,其適應期最低也要十年左右。”

  “按照常理,我應該待在白水宗當中守林十年……這樣對我最好,也最安全。”

  “結果我師尊……”

  聲音到這里越來越低,漸漸不可聞。

  又敬又畏,還被當成了棄子。

  李博陽了然,詹明俊之所以此時對他突然有了幾分善意,不過是自暴自棄之余的兔死狐悲。

  “可惜……你還是猜錯了。”李博陽揮了揮手,他身邊懸浮,只有巴掌大小的劍形之物,“啾”的一聲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籠罩在詹明俊身上的重重威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詹明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李博陽的問話,“之前我武岳宗弟子走火入魔,是否與你有關?”

  啊?詹明俊明顯錯愕,“什么走火入魔?”

  李博陽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你不知道。”

  話鋒一轉,“那么我換一個問題,除了白水宗的你在監視我之外,還有誰在監視武岳宗……或是說武定城?”

  詹明俊這才恍然,“我明白你要問的意思了。”

  “應該是玄焱宗。”

  “玄焱宗的那幫光頭,大都有著非常苛刻的完美傾向,會對多出來的東西,進行修正。”

  修正?

  苛刻的完美傾向?

  這明顯是有強迫癥吧。

  李博陽心中冷笑,什么修正,我看是修剪才對,冷著一張臉又問,“既然白水宗震懾,玄焱宗修剪,那么黑山宗呢?”

  聽到李博陽這么問,詹明俊明顯怔了怔。

  細細品了品,詹明俊心里不由嘖嘖稱奇,這震懾與修剪只四個字而已,卻已道盡了白水宗與玄焱宗。

  這人……好剔透的心思。

  他也不隱瞞,斟酌了一下才道,“若按你的說法,黑山宗要是出手,必會除根。”

  呵,這太上三宗的分工,還真是明確。

  李博陽心中嘲諷,心中的好奇卻越來越盛。

  這個世界的秘密真是越來越多了。

  “既然你沒有對我宗門人出手……”李博陽頓了一下,接著道,“本想還在你身上再穿幾個洞的,不過想想也就算了吧。”

  “畢竟你只是奉命盯著我而已。”

  “倒不如留下你的性命,讓你與太上三宗傳達一下我的意思。”

  詹明俊駭然,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博陽,“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打算硬來?你知不知道太上三宗到底代表了什么?”

  李博陽揮手,“你別說了,我聽著有些煩躁。”

  “太上三宗代表著什么,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只是有些時候,站得高卻不一定就正確。”

  “若你不信,不如來體驗一下?”

  體驗一下?

  體驗什么東東?

  詹明俊已經完全聽不懂李博陽所說的話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

  李博陽伸出來的手,猛然翻轉,像是按著什么東西一般,向下突然一按。

  周圍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李博陽做出的這個行為,不僅詭異古怪,甚至還有幾分可笑。

  詹明俊卻笑不出來。

  就在李博陽反手的一瞬間。

  一種大禍臨頭,世界即將終結,萬事萬物都將結束的駭然之感,就莫名的涌上了他的心頭。

  他的眼睛宛若灼傷一般劇痛。

  慘叫一聲彎下腰去,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滲出,然后滑落。

  他的眼角開始滲血,微微睜開的眼睛,似有一個血色的漩渦在眼中不斷回旋。

  從眼睛的縫隙的余光之中,詹明俊似是看到了世界在崩塌,逝去的生命在絕望的深淵中,發出讓人毛骨肅然的尖嘯。

  他下意識的又捂住自己的雙耳,想要拒絕這一切。

  然而毫無用處,他就像是被無數雙冤魂之手死死拽住,硬生生的將他向深淵的深處拉去。

  直到聽到“啪”的一聲。

  那是李博陽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詹明俊回過神來,眼神有些呆滯的看向他,“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不可能是地煞境的力量,便是天罡境也不可能!”

  李博陽淡淡的笑了笑,“若要與太上三宗相談,總要有足夠的籌碼,你覺得這個籌碼夠?還是不夠?”

  詹明俊頓住,半晌才道,“剛剛那種感覺,如果是真的。”

  “如果你真的有能力毀掉這個世界,并拖著所有人墜入深淵。”

  “或許你確實有資格能與太上三宗平等相談。”

  李博陽看向他,“是真的。”

  “如果戴武問你,我發現了什么,你就直接告訴他……我發現了‘神’。”

  “并且我也可以毀掉‘神’。”

  “‘神’若沒了,世界自然也跟著沒了。”

  “我這么說,你懂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語氣更有一些飄忽不定,像是在說夢話一般的呢喃。

  可偏偏他說的每一個字卻又清楚得像是篆刻在人的心上,便是想聽不懂都難。

  詹明俊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似是有一股涼氣,從腳底沿著脊椎直沖天靈蓋。

  他隱隱約約有些明白,李博陽所說的“神”是什么。

  正因為懂,所以才覺得心悸、恐懼。

  越發覺得不可能。

  身體顫抖,嘴巴張開,最終卻又閉上。

  詹明俊明明有很多問題,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他沖著李博陽微微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轉身沒了蹤影。

  詹明俊離開,李博陽臉色卻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如果說詹明俊的所作所為,還沒超出他的底線的話。

  那么玄焱宗誘導武岳宗弟子走火入魔,就有些讓他怒火中燒。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殺了詹明俊算了。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無效殺戮最為低效,自己也還沒天下無敵,還是再忍上一忍。

  再說了,詹明俊到底也是一尊地煞境。

  縱然自己可以無傷滅了對方,可詹明俊若臨死反撲,武定城或武岳宗怕是得死掉大半。

  李博陽多少還是有些顧慮,思前想后,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但他不對詹明俊出手,不代表他對別人也不出手。

  之前他神念展開的瞬間,就察覺到了有三人隱藏在望湖山的邊緣。

  而且還是三個光頭。

  再聯想詹明俊之前所述,這三個光頭不用說,必然就是玄焱宗派遣過來的。

  神念感知當中,這三人年紀都不算大,三十來歲,光頭,一女二男。

  在神念察覺到的瞬間,李博陽就不由感嘆,這玄焱宗還真不愧為天下第一宗門,隨隨便便派出來的弟子就全都是先天大圓滿。

  若他沒有突破。

  引發弟子走火入魔算什么。

  光這三人就能平推整個武岳宗。

  還真是又諷刺又可笑。

  李博陽伸手一揮,剛剛消失的熾白劍形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迅速的沒入他的后腦。

  接著他又虛虛一握,像是捏住了什么,猛然一扯。

  就聽到一連串砰砰砰三聲,三個光頭從天而降,摔到了李博陽的面前。

  “怎……怎么回事?”

  最靠近李博陽的黑皮男光頭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結果還沒完全站起來,就被一股威壓重重錘下,張口吐了一口血,又摔倒在地。

  驚駭的看向李博陽的方向,駭然道。

  另外兩個光頭,行動慢了一步。

  見到黑皮光頭遭受了這么明顯的打擊,爬起到一半也不敢動了,又慢慢趴回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們也好問我怎么回事?”李博陽語氣冰冷,“我現在只想問你們三個問題,如果你們能夠回答,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尸。”

  “如果不能,我就扒光你們的衣服,將你們三人交疊捆綁,然后丟到城外,給全天下的人看一看。”

  黑皮光頭聽到這話,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嘴哆嗦了一下沒吭聲。

  倒是三人當中的女光頭,不由發出一聲尖叫,“你怎敢如此,你可知我三人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邊稍顯健碩的光頭捂住了嘴巴。

  “我怎敢如此?”李博陽冷笑,在他眼睛開闔之間,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女光頭的手,瞬間就被穿了一個窟窿,她痛得全身一顫,卻不敢再叫,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另外二人見狀,不由全都抖了一下。

  地煞境!

  能夠視先天大圓滿如螻蟻的,最起碼也是一尊地煞境!

  這武岳宗不是六品宗門嗎?

  怎么突然就蹦出來一尊地煞??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眼中全是茫然。

  李博陽才不會管他們三人怎么想,自顧自的提出問題,“我武岳宗弟子出的意外,有多少和你們有關。”

  聽到這個問題,那黑皮光頭突然大喊道,“前輩饒命,五岳宗弟子出事,與我等三人全都無關。”

  李博陽心中微怒,本想出手,卻又忍住,問道,“難道白水宗詹明俊所說有假?”

  黑皮光頭表面上連連搖頭,但他心中卻恐懼到了極點。

  白水宗詹明俊,對他而言如雷貫耳,是白水宗新晉的地煞境。

  他要見了詹明俊,按照輩分,還得喊對方一聲師叔。

  這人……難不成殺了詹明俊?

  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前輩有所不知,我等在此多為監視,極少會真正出手。”

  “但跟隨我們而來的仆從,卻就并不一定了。”

  “仆從?”李博陽眉梢微挑,“什么仆從?”說話間,又是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削掉了黑皮光頭的衣襟。

  黑皮光頭半跪在那邊,聽到李博陽的追問,本想找個理由。

  他雖然對李博陽感到極端恐懼,卻又因李博陽看上去十分年輕,起了糊弄的心思。

  卻在心思剛起的剎那間,眼前忽然一亮。

  接著胸前微微一涼,他呆滯的低頭看下,衣服居然無聲無息碎了?

  他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是命仆!!”他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尖叫道,那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李博陽微微皺眉,依然冷冷的看著他。

  黑皮光頭苦笑,不該說的他已經說了,當下就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是天機樓。”

  “天機樓受我玄焱宗保護,每隔數年就會向我宗進獻數名仆從,是為命仆。”

  “按天機樓的說辭,這些命仆雖能感到些許天機,但由于他們自身的命數太短,難以準確把握,近乎廢人。”

  “也就因為命數太短,氣血比常人更為濃烈,壽命煅燒之下,倒是輕易能踏入先天。”

  “可一旦達成先天……他們最多也就剩下十年左右可活。”

  “還不如進獻給上宗,當一名命仆。”

  “若是運氣好的話,若能逆天改命,也能成為玄焱宗弟子。”

  李博陽若有所思,“如果說命仆入玄焱宗是為了活命,那么玄焱宗收下命仆,難不成是因為缺人?天下第一宗還會缺人?這不合理,其中必有隱秘。”

  他這段話雖然沒問,但也等于問了。

  黑皮光頭臉色隨即大變,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甚至邊上那個女光頭突兀的向著黑皮光頭撲了過去,一口咬向黑皮光頭的咽喉,試圖將其一口斃命。

  卻早就被李博陽的神念感知,屈指一彈,就將其彈飛,滾落到一旁也不知是死是活。

  剩下那個壯碩光頭沒敢動,卻用眼睛死死地盯著黑皮光頭,大有黑皮敢說,他就與其同歸于盡的意味。

  黑皮光頭低著頭,情緒似乎十分低落,只聽他小聲道,“玄焱宗講究逆天改命,能進玄焱宗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光頭似乎亮了起來。

  李博陽直覺有些不對,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死兆眼】。

  在【死兆眼】中,世界頓時變得一片昏暗,唯有那三個光頭的腦袋光明爍爍。

  仔細看去,那哪里是什么光明,卻是一頭頭像是光芒水母的事物,揮舞著密密麻麻的絲線觸須,一根根都扎入這三個光頭的大腦。

  女光頭被扎入得最深,那類似水母的奇異存在,幾乎與她光頭完全合體。

  壯碩光頭次之,但也距離完全茍合不遠。

  唯有黑皮光頭,似對那詭異水母十分抗拒,水母光芒之形甚至都未曾落到他的頭上,而是距離三指飄著。

  這是什么玩意?!

  李博陽關閉【死兆眼】,心中不解越重。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一種操控人心的方式?

  只是這種方式運行的原理,李博陽/根本看不明白。

  不,等等。

  李博陽忽而一頓,他的眼前再次浮現那光芒水母的形態,在回想的畫面當中,他似乎隱約能夠看到,在那水母的中心,飄著一粒極為細微之物?

  雖然小到無法用眼看見,但感覺上卻與詹明俊額頭上那個青色的金屬物有些相似。

  李博陽心中一動。

  按詹明俊所述,他額頭上那玩意兒,應該是神兵碎片。

  那么飄在這三個光頭的頭上,散發著水母之形的光,卻又小到宛若微塵的小不點……算是什么?

  碎片的碎片?

  那么更進一步想一下。

  玄焱宗會好心到給門下每一個弟子使用神兵?

  李博陽覺得肯定不會。

  要想動用神兵,起碼天賦得不低于詹明俊,宗門才會考慮考慮。

  畢竟你連進階地煞境的可能都沒有,宗門怎么可能會給你動用神兵?

  所以這細微難以察覺,簡直就是神兵的碎屑毛皮的玩意兒,會動用在宗門弟子身上,無非就兩種可能。

  其一,對宗門弟子的思想潛移默化,讓宗門弟子對宗門的忠心度,高到狂熱的程度,類似于思想鋼印。

  其二,改變宗門弟子的認知,漸漸的很多不正常的事情,在宗門弟子眼中變得越來越正常。

  更大的可能是,這兩種可能都存在。

  神兵之力,當真就這么詭異莫測?

  這個世界的武道發展到最后,為什么有種邪門古怪之感?

  也是因為受到神兵的影響嗎?

  那么神兵又是如何來的,莫非是天外?

  李博陽漸漸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重中之重,似乎就是虛無縹緲的傳中,所言的神兵!

  他看向黑皮光頭,《我動心經》自發運轉。

  以李博陽此時的力量,運轉我意之力,精神力量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形漩渦。

  于無形無息中,牽引著黑皮光頭的精神,李博陽緩緩問道,“你叫什么?你為什么進入了玄焱宗?命仆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黑皮光頭只覺得李博陽的話,似乎有某種無法抵抗的魔力,整個人都有些癡傻,愣神的回答道,“我叫展達耕,我本是命仆,被天機樓進獻到了玄焱宗。”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他的腦門明顯浮起一層紅印,就像是全身的血都涌到了那里,仿佛隨時都會炸開一般。

  更詭異的是,另外兩個光頭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似是昏迷的女光頭一躍而起,與那壯碩光頭一起沖向黑皮光頭。

  李博陽沒動,只見他腦后似有劍光微閃,一道無形的威壓驟然下壓。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兩個光頭,盡管被威壓壓得臉都拍到了地上,依然扭曲著身體,不斷的向黑皮光頭蠕動。

  為此弄得頭破血流,臉被蹭得血痕道道,也在所不惜。

  李博陽笑了,看來自己真的要知道一個大秘密了。

  就聽那黑皮光頭用干啞的聲音繼續道,“我成功的改變了命運,所以我成為了玄焱宗的弟子。”

  “然而那些沒有成功改命的命仆,卻都成了神兵之仆,甚至成了神兵之……”

  話沒說完,黑皮光頭的頭顱就驟然爆開。

  接著那女光頭與壯碩光頭也齊齊頭顱爆開。

  腦漿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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