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從巫兵到混元無極大羅仙 > 071 天外來 (二合一)
  天武大陸武道繁榮。

  無論是古法血炁,還是今法化炁,未到先天之前,都有著三流到一流的劃分。

  其實這種劃分,不僅隨意而且簡單粗暴。

  三流身手,不過是跳得高些,跑得快些,力氣大點,抗揍一些。

  若是遇上十幾人的圍攻,哪怕對方都是普通人,三流也扛不住,必死無疑。

  二流就要厲害多了,能催發劍氣刀氣掌風之類,能進行中短途的攻擊,只是這距離還是太短,最多不過六尺。

  六尺是多少?按三尺一米來算,換算過來不過兩米左右。

  并且兩米是最遠攻擊距離,簡單點說,就是劍氣即便能達到這個位置,也沒什么殺傷力了,頂多戳得人痛。

  可就算是這樣,普通人要想正面殺死一名二流高手,卻已經變成了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二三十名三流圍攻二流,也要不得二流的命,反而是三流可能會死一大半。

  最后二流力歇,不得不離開……非是不能繼續殺,而是沒有力氣繼續殺。

  一流則更為夸張。

  此時的武者已經接觸到炁,無論是血炁還是化炁,終歸都是炁之力。

  炁最大的一個特征就是無比凝聚,以一絲炁為核心,方能做到凝氣成光,達到一劍出,劍光現的境界。

  劍光刀光之類,明顯要比劍氣之流強上數倍——劍光的攻擊距離最少也有一丈!

  十尺為一丈,換句話說,劍光最低也有三米遠。

  并且劍光凝聚,攻擊力在三米范圍之內不會有絲毫衰減,一道劍光切開巨石,并非虛妄。

  從一流開始,武者的力量就有那么幾分超凡脫俗。

  若不是源炁不足,不能肆無忌憚的施展劍光,便是拆城也不是沒可能。

  先天則恰好補上了一流的不足——

  以炁為源,運轉圓滿,不漏不泄,生生不息。

  對先天級的大師來說,劍光刀光?不過隨手為之。

  每一記劍光刀光的距離,最低都在八丈!

  換算過來就是二十四米遠!

  劍光如箭矢,一擊可奪命,這指的就是先天劍光。

  更要命的是,對先天大師而言,如此攻擊的損耗,呼吸之間就能恢復。

  只要先天大師愿意,推平一座城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還只是先天最基礎的破壞力,還沒算上先天特有的精神感知,心靈直覺。

  以及匪夷所思的恢復能力

  先天的恢復能力到底有多強?

  別的不說,單就旭東陽那一次中計,遭受撼地珠的爆炸。

  撼地珠的威力,哪怕是一流強者面對上,也必然死得不能再死。

  而旭東陽呢?只是受了點傷,他躲著歇息了一會之后,居然就又能出手了。

  最終導致秦夢心的種種算計,全都落了空。

  哪怕那個時候的李博陽,對先天并不是太了解,也有了一種直觀的印象。

  那就是先天強者很難殺死,恢復能力極強。

  可生命力如此強悍的先天級強者,若是對上更強的地煞級,卻連一個呼吸都堅持不下來。

  先天之上,便是地煞天罡。

  當先天之炁由內而外,形成先天場域,便為先天圓滿。

  若想再進一步,得讓先天之炁染上各類煞氣,先天場域轉化為地煞領域!

  地煞之能,與寒冰烈焰之類的先天絕學不同,無需不斷運轉就能隨意施展,更無冰冷與灼熱上限。

  說得直白一點,當武者達到地煞之境的時候,如果走的是火煞之路,若能成功,那么操縱火焰不過其本能。

  無需施展什么烈焰掌,彈指就能操控星火,剎那間就能焚滅一城。

  為何玄焱宗明令禁止先天之上出手?

  就是因為地煞天罡出手后的后果太過嚴重。

  一個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當明白這一點之后,李博陽下意識的就向萬金山的方向看去。

  結果周圍依然被淡淡的白光籠罩,他依然什么也看不見。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對面的戴武開口道,“萬金山其實已經融了,生機全滅,若非金鎏宗護法長老出手,那熾熱之流,必然會滲入金鎏大城,沒準會死上不少人。”

  他語氣淡淡,仿佛像是在說明天天氣如何。

  李博陽一滯,越發不解,“前輩所說我有些弄不明白,難道金鎏宗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你出手?”

  “你問這個?”戴武笑了,“你之前不是剛剛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現在反而想不明白了。”

  李博陽瞬間反應過來,“那個車夫?!”

  戴武微微點頭,“你與那個車夫交手的時候,其實我就在旁邊。”

  “你的表現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實在是有些驚艷。”

  “前輩的意思是……那位金鎏宗的大師兄金奇成,其實早就被某種東西寄生了?”李博陽還是不太敢信。

  那個馬夫是普通人,被寄生不奇怪,可金奇成是金鎏宗的大師兄,他怎么可能被寄生?

  戴武一臉不屑,“金鎏宗有秘傳之法,名為《金玉相傳》,又有秘寶‘金鎏珠’。”

  “‘金鎏珠’雖非神兵,卻近似神兵,能與人合,能賦予使用者金鎏之身。”

  “可極大的提高使用者的修煉速度,而且沒有太大的副作用。”

  說到這里,他似笑非笑,看向李博陽,“你覺得《金玉相傳》該怎么用的?”

  李博陽皺眉,心中隱隱有了一種想法,卻不敢說,欲言又止。

  見到李博陽不吭聲,戴武也不管他,續而說道,“金鎏宗雖非太上三宗,但也是上九宗之一,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秘聞。”

  “如果我所料不差,金奇成被寄生的情況,金鎏宗肯定在一開始就知道了。”

  “所以這才賜下了‘金鎏珠’。”

  “你別看這珠子似乎極為好用,但若使用者未曾達到天罡大圓滿,就怎么也脫離不出,仿佛卡死在丹田之中。”

  “一旦遭受意外身死道消,其一身精血,全部力量,都會自然而然的匯聚進入‘金鎏珠’。”

  “金鎏宗大師兄?呵呵,不過是個養珠人罷了。”

  戴武說得容易,講得輕飄。

  李博陽卻聽得全身發涼,寒毛直豎。

  怎么聽都覺得像是恐怖片,而且還是那種反轉不斷的恐怖片。

  “所以前輩滅了金奇成,金鎏宗不會動手,反而會感謝前輩?”李博陽用干啞的聲音問道。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戴武沒覺得這有什么了不起,回答得十分隨意。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說前輩來這邊的原因,就是為了滅掉金奇成?”李博陽又問,語氣稍微有點抖。

  戴武細長的眼睛看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天賦很好,心思也多,意志更強,也足夠聰明,可惜沒猜對。”

  李博陽表情憋悶,他實在聽不明白,戴武前面所說與最后結論有何關系。

  就在此時,戴武伸出右手,豎起三根手指,“我到這邊來,只為三件事。”

  “其一,確定金奇成有沒有被寄生,如果有,滅掉,如果無,無視。”

  “其二,幫助向恒天打破心結,助他早日踏入天罡境界。”

  “其三,武定城大變,其幕后推手,值得我見上一見。”

  然后伸手指向李博陽,“這三條當中,最后一條最為重要,前面兩條不過是順手為之,能成則成,不成則算。”

  李博陽心中一緊,直覺認為戴武在說假話,一句【我不信】差點脫口而出。

  他就愣了一下,伸手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自己這是怎么了?

  心中所想居然不受控制,差點就自然而然說出來了?

  然后有些尷尬的看向戴武,掩飾道,“也就是說,前輩您是為我而來。”

  戴武看著沒笑,反而點頭道,“你是第一個沒到先天境界,就察覺到這一點的。”

  “在我天光領域籠罩之下,雖只見淡淡白光,實則光明無限,早已對你造成了種種影響。”

  他話說的玄之又玄,若是換成別人,肯定聽不懂。

  李博陽卻瞬間領悟,只是他明悟的方向與大多數人都不同嗎,非常非常的直白——

  “只見白光,實則光明無限?前輩說的是……不可見光?”

  戴武一愣,不由將這四個字細細品味了一番,然后笑了,“不可見光……哈,好一個不可見光。”

  “我天光大成之日,本想于宗門內留下天光傳承,卻因這光難以形容,傳承甚為困難。”

  “哪怕是最上等的玉簡,也很難傳容納我想要傳達的意思。”

  “現在想來,卻是我想岔了。”

  “光明無限,有可見之光,自然也就有不可見光,何必將光之意混在一起,一次性傳承下去,應分而述之,才為王道。”

  “我倒是要說一聲謝謝你。”

  口上說著謝謝,語氣卻毫無波瀾,半點也沒有謝謝的意思。

  李博陽目光微動,連忙搖頭,“前輩實際早就明白不可見光的意思,只不過前輩未曾將其單獨分化出來而已。”

  說穿了,這不是戴武的能力不足,而是他思索的方向錯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意外,這個世界存在玉簡,可以容納念頭意念。

  多數傳承都由玉簡而來,何必勞心勞力。

  戴武一時半會沒想到,并不意外。

  戴武聞言,看向李博陽的眼神越發滿意,“本來我不太想告訴你,我想找你做什么。”

  “但是現在看來,你的心性,確實比我所想的要好上太多。”

  “所以一些事情,也可以告訴你了。”

  “前幾年,天機樓出了一道關于武岳宗的鑒詞……‘混沌未知處,神從天外來’。”

  神從天外來。

  李博陽想著這句話,一時間有些茫然。

  他很清楚,自己是穿越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算是從“天外”而來。

  但要說自己是神?

  李博陽自己都不信。

  偏偏這一句鑒詞,落在了武岳宗的頭上。

  是的,沒有指向李博陽,而是指向了武岳宗。

  這不僅讓李博陽百思不得其解,便是天機樓那邊也覺得有些稀里糊涂。

  后來又做了數次解天機。

  最終只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武岳宗下的武定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映射了整個天武大陸的運轉變化。

  如果武定城能一直在變,那么發展的方向必然就是好的。

  但若武定城數年之內毫無變化,那么造成的結果必是糟糕的。

  對于太上三宗來說,只要能讓武定城存在變化,那么就是好的。

  這個所謂的變化,自然也包括推平,然后重建。

  只是真的推平重建,會不會引起什么不好的變化,實在是不得而知。

  所以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太上三宗是不會這么做的。

  至于武岳宗的存在,太上三宗的態度很明確,如果不能建好武定城,那么武岳宗還不如不存在。

  還好,因為李博陽的存在,武定城的發展還算順利。

  不說武定城的居民衣食無憂,起碼看不到有誰餓死街頭。

  總體而言,方向正確,發展順利,不存在什么不能逾越的難關。

  太上三宗的探查手段,必然精妙無比,武岳宗肯定沒法察覺其存在。

  李博陽的存在,當然也逃脫不掉。

  很快就從一個普通的武岳宗弟子身份中凸顯了出來,漸漸受到了關注。

  如今會被戴武找上,好像也很正常?

  李博陽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送走了戴武。

  戴武離去,周圍的環境也恢復正常。

  李博陽心里清楚,其實戴武來的目的就只是來通知他一聲而已。

  說那么多,無非就是讓他好好干,武定城發展得越好,越符合太上三宗的要求。

  至于李博陽想知道什么是地煞天罡?

  沒問題,不過幾句話而已。

  幾句話就能博得李博陽的好感,讓李博陽干活更心甘情愿,為什么不能說?

  再說了,知道了又怎么樣?

  沒有專門的地煞天罡秘法,這一步就是天塹!

  不,如果想的再深一點。

  只要李博陽能夠將武定城發展完美,便是他想脫離武岳宗,加入太上三宗,也不是不可能。

  想要地煞天罡秘法?

  能成事,給了又如何。

  反正太上三宗內部,最頂級的那種秘法是不可能給的,但次一點的作為獎勵發下,完全沒有問題。

  李博陽心如明鏡,清清楚楚,卻依然只能裝得似懂非懂。

  他要是表現出自己完全明白明了,戴武絕對會懷疑他心有不滿。

  能力越強,知道得越多,心里越是明白,想得也就越多,要的東西也會越多。

  這是人性,沒有什么不對。

  可怕就怕太上三宗,對武定城在意,對武定城中的人并不在意。

  甚至覺得沒了李博陽這個工具人,由他們來管理,依然能夠管得很好。

  仔細想想,在強大武力威懾下,也確實能管得很好。

  但這種好與李博陽管理下的好,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李博陽卻又不能否認,武力威懾確實很有效。

  由此來看,李博陽這個工具人的身份,重要也不重要。

  能讓太上三宗滿意,工具人身份就能維持下去。

  不滿意,做得再好也沒屁用,直接換一個。

  正因為有這種顧慮,李博陽猶豫了一下。

  他很明白,要想讓太上三宗滿意,他就不能表現得太清醒,更不能知道得太多。

  身為工具人知道那么多干嘛?你是想造反啊?還是覺得好處不夠啊?

  有小聰明無所謂,太上三宗覺得能控制得住。

  可要什么事情一點就透,這就有點……把握不住。

  李博陽十有八玖得面對換人的選項。

  把他換了沒事。

  武定城可就沒了。

  順帶武岳宗八成也沒了。

  也許太上三宗沒李博陽所想的這么謹慎小心,但李博陽不能賭,他輸不起。

  所以明明什么都明白,卻只能裝作不太明白的樣子。

  又或許【垂幕隱星】附帶的影響,即便李博陽裝的得不是很完美,卻依然獲得了戴武的信任。

  這讓李博陽松了好大一口氣。

  起碼在短時間內,武岳宗與武定城安全了。

  甚至會受到太上三宗的保護。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后,他才環顧了一下四周。

  此時的金艷樓樓頂,就只剩下他一個,旁人都走光了。

  也不知是受到戴武的能力影響,還是正常走人。

  李博陽看著空蕩蕩的樓頂,心里突然就有股戾氣沖了上來。

  是的,戴武從頭到尾都與他客客氣氣,似乎很親切的樣子,但實際上呢?

  這種客氣充滿了強烈的距離感,甚至還有幾分施舍感。

  看似有問必答,實則居高臨下。

  但李博陽有能力拒絕嗎?

  沒有。

  這種無法反抗的無力感,李博陽從未有過。

  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他心里其實也是充滿了一種十分特殊的倨傲。

  他是穿越者不是嗎?

  穿越者總是特別的不是嗎?

  但是剛剛的事實告訴他,他并不特別。

  只要他稍有不對,戴武若對他動手,他只能等死。

  更要命的是,他有著【不死之心】天賦,不會真死,過一段時間就會重生。

  不出意外的話,只會重生在掛掉的附近。

  這必然會引起戴武的好奇心,更進一步說,是太上三宗的好奇心。

  哪怕李博陽靠著【垂幕隱星】暫時逃脫戴武的抓捕,但他能逃得掉整個太上三宗的抓捕嗎?

  李博陽半點也沒這個信心。

  那能怎么辦?

  就一句話,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

  想著這句話,李博陽忍不住回看自己的過去,貌似自己也挺茍的,似乎慫得一匹。

  再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所謂茍,頂多只能算是低調。

  因為始終沒有,可以一巴掌拍死他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再加上他底牌眾多,甚至不畏死亡,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那種穿越者特有的傲慢,就從來沒有消失過。

  所以事實就是——他根本就沒慫過!

  直到他遇到了戴武。

  哪怕這個戴武出自正道魁首白水宗,似乎不會隨意出手,也依然不能給李博陽半分安全感。

  白水宗與黑山宗都是一家,都屬太上三宗,他要還信什么正道魔道,那他就是個傻子。

  歸根結底,還是自尊心發作,還是力量不夠,還是安全感不足。

  李博陽心中一動,猛然轉頭看向遠處的萬金山。

  那萬金山似乎還是原來的模樣,可之前李博陽可聽得清清楚楚,【萬金山其實已經融了,生機全滅】!

  所以,到底是什么樣的光與熱?

  他再抬頭,瞇著眼睛看向天上的太陽。

  心中發狠,如果真的不能弄到所謂的地煞天罡秘法,他就不信自己不能再走出一條道來。

  然后縱身向下一躍,輕飄飄的落到了金艷樓的門前。

  剛下來,就看到苗小春坐在路邊,打著瞌睡。

  仿佛下一刻就會睡著。

  在看到小家伙的瞬間,李博陽心中戾氣頓時一掃而空。

  他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可真是心大,現在就想直接對上太上三宗?想太多。

  很顯然,無論是所謂的天外,還是太上三宗,都不是現在的他能直接懟上去的。

  他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

  走到苗小春的邊上,伸手揉了一下小家伙的腦袋。

  苗小春啊的一聲,差點蹦了起來,待看清眼前人,又嘿嘿傻笑了兩聲。

  “你還真有耐心,真就覺得我會回來?”李博陽隨口問道。

  苗小春揉了揉臉頰,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不過是等等罷了,又不會吃虧。”

  “我要是不等的話,我才會后悔。”

  說完就遞給李博陽一個草編袋子。

  李博陽好奇的接過,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全是吃的。

  他隨手拿出一個糍粑嘗了嘗,“唔,有點涼了,不過味道還行。”

  看著苗小春咽口水,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我讓你去買吃的,你就真的只買了我的吃的?你自己沒吃?”

  苗小春搖頭,“我買了一個包子,吃過了。”

  小孩天真的回答,徹底把李博陽給逗樂了,伸手就遞給苗小春一塊甜糍粑。

  苗小春接過,卻不急著吃,反而問道,“公子之前說,給我一個機會……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李博陽不再逗她,“就是想讓你入我宗門,順便給你找了一個師父,不知道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師父?宗門?”苗小春一下就傻了,小手一抖,甜糍粑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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