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不意外秦牧會喜歡這樣充滿活力的女孩。
女孩一個個球打出去,很快一小推車的網球都被她打了出去。
她拿毛巾擦了擦汗,方才轉頭向蔚藍看來。
她的目光,幾分打量,幾分不屑,“蔚藍?江南人?”
蔚藍,“是。”
朱英,“會打網球嗎?”
蔚家讓蔚藍學的全是藝術類,琴棋書畫她是樣樣精通,因此體育方面她沒有時間練習,體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不會。”
朱英揮動球桿,重重拍出一個機器彈出來的球,“網球也不是什么高消費項目,外面請個私教,一節課也就幾百塊錢而已。這點錢你家里人都不愿意給你出嗎?”
幾百塊而已!
幾百塊是許多普通人一個月生活費了。
這話不怎么好聽,蔚藍不想接,“你找我何事?”
朱英晃動球拍跺著緩慢的步伐慢慢走近她,“聽說你跟秦牧訂婚了?”
蔚藍,“是。”
這個“是”如同一個鋼釘,狠狠地扎在朱英的胸口,扎得她眼睛都紅了,“訂婚了又如何?你以為你們訂婚了,秦牧就一定會娶你?”
蔚藍,“我沒有這么以為。”
朱英顯然不信,“你沒有這么以為?蔚藍,說假話會變丑。”
蔚藍,“你是秦牧女朋友?”
朱英想說是,是這個字眼都吐在舌尖了,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她大一認識秦牧,到現在大四,三年多時間了,她追著秦牧跑了那么久,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都以為她跟秦牧是一對。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秦牧都舍不得正眼瞧她。
她又怎么可能是秦牧的女朋友。
朱英的沉默,在蔚藍看來就是默認。
她又說,“既然你是秦牧女朋友,那么你應該知道他和我訂婚是迫于家族壓力。他很清楚地告訴過我,他不喜歡我。”
朱英抓住了重點,“他說過不喜歡你?”
蔚藍,“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
蔚藍的冷靜,以及提到秦牧時那毫不在乎的模樣無一不刺激著朱英。
她倏地出手,一把捏住蔚藍的下巴,“蔚藍,秦牧不是你能夠夠得上的男人,以后離他遠一些。不然我保證讓你滾出帝都大學。”
蔚藍向來為人和善,從來不愿意與誰結怨,但是不能說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一把推開朱英,“你想要秦牧,你拿去就是。倘若你想要卑劣手段對付我,讓我被學校開除或者其它,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朱英,“......”
這女人以為秦牧是個東西嗎?
以為誰想要就能拿得到?
蔚藍,“我與你根本就不認識,我也不想認識你,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跟你有一絲絲的牽扯。”
丟下話,蔚藍就走了。
朱英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氣得一球拍拍在墻壁上,上好的球拍竟然讓她給拍折了,“你是個什么東西?在帝都大學能由得你威脅我?”
剛剛傳話的女孩走了出來,“學姐,你不要動怒,跟那種小地方來的人生氣,不值得。”
朱英冷冷地瞅了女孩一眼,這個也是個傻貨。
江南可不是小地方,江南的蔚家更不是普通人家。
不然,秦家怎么可能選擇跟蔚家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