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定定的看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曲靜雯將目光收回，咖啡杯放去一旁，對著顧九溪說道：“說說你吧，最近和老厲怎么樣了？”
提到厲廷君，顧九溪的臉色白了白，垂下眼睫，看向手邊的那杯石榴汁。
曲靜雯笑著說道：“我聽我姐說了，你母親當年的車禍，與她和厲廷君并無直接關聯。那么既然這樣，你還在猶豫什么？難不成，你真以為老厲沒人要的啊？要珍惜啊，傻姑娘……”
顧九溪被曲靜雯老態龍鐘的語氣逗樂，忍不住低頭朝著自己的小腹處看去。
許久以后，顧九溪才抬起頭來，臉色的笑容淡了一些，對著曲靜雯說道：“我剛剛去厲廷君那接越澤的時候，看到你姐姐了。”
提到曲靜涵，曲靜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片刻后，曲靜雯問道：“她跟你說什么了嗎？”
顧九溪搖了搖頭：“她從電梯里出來，想跟我聊聊，我沒答應。”
對此，曲靜雯沒說什么，長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鬢邊的頭發，去摸手邊的咖啡杯。
顧九溪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靜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曲靜雯抬起頭來，點了點頭。
“厲廷君喜歡過她嗎？”
聞言，曲靜雯的臉色變了變。她靜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顧九溪，在此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九溪注視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片刻后，曲靜雯開了口，說道：“你在青澀的年紀里，有沒有對哪個男孩子有過好感，當然，僅限于好感。”
顧九溪愣了愣，想了想后，搖了搖頭，道：“我在16歲那年喜歡上了嚴恒白，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在此之前……之前……”
顧九溪說不下去了。
曾幾何時，她的印象中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過，僅此一面，讓年幼的心里的確產生過變化。
那個時候，顧九溪不懂什么叫做.愛情，她只知道，她看著那個男人在自己的身前出現，又走掉，他很完美，完美到讓顧九溪覺得像是童話書中的白馬王子。
那個時候她太小了，她自知，那不叫愛，純粹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和向往。
可惜到最后，她竟然連那個男人的長相都沒有記住過，留在記憶里的只有那么一個小小的片段，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時而絢麗無比。
看到顧九溪臉上的糾結，曲靜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廷君再優秀，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那樣的年華里，對異性的傾慕，即便是沒有我姐姐，也依舊會有其它人，如果你為此感到介懷，那么我只能說，你總歸還太年輕了。”
顧九溪的臉色發白，想開口解釋，卻被曲靜雯的手勢給阻攔了。
曲靜雯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沒人比我更了解廷君。這四年來，廷君的心目中除了你以外，就再也沒有裝下過其它的女人，他甚至不愿給自己一個接受其它女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