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清忍不住回過頭看過去。議論聲瞬間小了下來。
顧純清轉過頭，看向顧九溪：“聽她們那樣說你，你不生氣？”
顧九溪垂下目光，嘴唇緋紅，年輕的臉龐上還顯得有些稚氣：“生氣，可我攔住了她們，也還是有別人在講，無所謂了，反正我臉皮厚，隨她們說去吧。”
顧純清聞言，笑了：“沖這一點上，你倒還是有點像我哥的。”
顧九溪詫異：“怎么？你相信我是我爸的女兒？”
顧純清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我了解我哥，也了解你母親，當然，我更了解厲悜諫，只是，他不信我罷了……”
不知道為什么，顧九溪從顧純清的臉上看到了黯然。
顧九溪不死心的問：“你也知道我媽媽和厲悜諫的關系？”
顧純清彎了彎嘴角：“當然。”
顧九溪小臉上有些失望：“你們都知道，卻都不愿意告訴我……”
“你當時還小，我們怕你不了解情況，會對你母親失望。”顧純清說道。
顧九溪抬起頭來，目光閃爍：“現在我只想知道，我媽媽是真的背叛了厲悜諫，才和我爸在一起的嗎？”
顧純清吃驚：“你怎么會這么想？”
顧九溪垂下頭不吭聲了。
顧純清看了她一會兒，說道：“她沒有背叛過任何人，他們的婚姻缺少信任，又都愛的太過用力，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你媽媽是離開了厲悜諫后才和我哥走到一起，我哥很愛她，能包容她的一切，也不在意她結過婚的事實。你媽媽在結婚的當天還在生理期，她的手包里還有我幫她放置好的衛生棉，你想，你怎么可能會是厲悜諫的孩子呢？”
聽到這些，顧九溪頓時開心了起來：“你是說，我媽并不是因為出軌才離的婚？”
顧純清點了點頭：“當然不是，而且，你媽媽在懷孕初期，都是我一直在照顧，你說，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是誰的孩子呢？”
顧九溪的小臉緋紅，一高興起來，臉上都跟開了花似的。
顧純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別胡思亂想了，媒體上的事，你爸爸自然會去出面解決，你好好照顧自己，大人的事就不要參與了。”
顧九溪點了點頭，片刻后，她的小臉又沉了下來。
她安靜的盯著顧純清，問道“姑姑，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純清回過頭來：“問吧。”
“奶奶的葬禮上，你并沒有掉一滴眼淚，可為什么會和厲廷君躲在一樓的盥洗室里哭？”顧九溪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顧純清的目光是有些躲閃的，盯了顧九溪片刻后，直接挪開了視線。
“24號患者顧純清可以進來了。”
診室里傳出醫生叫順序號的聲音。
顧純清起身，在顧九溪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說道：“行了，快回去照顧你朋友吧，我進去了……”
顧九溪還沒等說話，顧純清已經轉身進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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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知遇家里的傭人來了。
在這里陪譚婉婉兩天一夜后，顧九溪的確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