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蘇夏小聲問道。
龍小野沒有回答，突然健步如飛，朝著那邊奔了過去。
兩分鐘后，隨著嘰嘰的叫聲傳來，龍小野手里抓著個小動物回來了。
正是一只黃鼠狼，通體呈現棕黃色。
“它是一只黃仙？”蘇夏詫異道。
“還不是！”
龍小野笑著搖頭，“只是有了些根基，受人驅使，過來監視我們的。”
“要殺了它嗎？好可憐啊。”
蘇夏不忍心，看到了黃鼠狼眼中的淚光。
“也不算大錯，可以饒它一命。”
龍小野表現得很大度，但還是扇了黃鼠狼幾記大耳光，打得小腦袋左右搖擺，都成了撥浪鼓。
緊跟著，龍小野口中念誦出晦澀的語言，黃鼠狼流著淚，嘰嘰叫著，做出點頭的動作。
“滾遠點兒！”
龍小野這才將它扔在地上，黃鼠狼上身直立，作揖后，迅速鉆進了樹叢里。
蘇夏大感驚訝，好奇問道：“野哥，你剛才，是在跟他說話嗎？”
“獸語哥也懂一些，剛解除了它跟法師的綁定。小畜生表示改錯自新，要遠走他鄉，脫離控制。”龍小野得意道。
“誰派出來的？”
“一名女法師，哈哈，估計會氣炸了。”龍小野哈哈一笑。
“哈哈，氣死才好呢。”蘇夏拍著小手附和。
午夜到了！
龍小野取出白布鋪平，灑上艾草粉，釋放一道招魂符。
跟上次同樣的程序，這次卻等得時間長了些。
半個小時后，灰蒙蒙的鬼影才突兀地出現。
使用冥文，耐心溝通。
龍小野還取出一支桃木劍，讓蘇夏拿著，震懾這只鬼魂別跑，老實交代。
一問一答，用了一個小時，才大致搞清楚情況。
鬼魂活著的時候，叫做潘易。
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仙風道骨，自稱天南散人。
說看他骨骼清奇，便傳授一套修行功法，勤加習練可以成仙。
還委托他，照顧另外一名女弟子。
漸漸的，潘上峰跟這名女弟子產生了感情，為了追求安靜的練功環境，便拋棄了妻兒，去了鴿子溝村。
小瓶子，是天南散人交給他的。
說是經常聞一聞，可以延年益壽。
他自作主張，留給了結發妻子。
天南散人匆匆一面，再也沒出現過。
潘易拋家棄子，堅持練功，最終失敗，病死小村。
相好的，將他一把火燒了，隨便埋在幾塊石頭中間，也離開了小村。
那是個老太太，也沒修煉出什么，還患有嚴重的哮喘病。
讓鬼魂離開，龍小野和蘇夏重回天機館。
躺在床上，陷入思索中。
天南散人，可能是個假名。
一定是天玄門的重量級人物之一！
或許，還是叛徒。
天玄門失去聚靈瓶，嚴重影響發展……
不想了，勞心傷神。
兜兜轉轉，聚靈瓶重回小野哥手中，就是天意要讓天玄門重新振興！
正打算睡覺。
龍小野忽然覺得，胸前的護身符一熱，急忙起身來到窗邊。
路燈下，
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帶著口罩，正站在路對面。
她拋擲出一張符箓，火光一閃，消失了。
龍小野斷定，這是一種意識攻擊的符箓。
法力卻被天機館的安宅符給攔住了，沒能發揮作用。
應該是法師令狐雁！
攻擊無效。
令狐雁有些抓狂，思索片刻，又取出一個特制的彈弓。
臥槽！
這么低劣的手段，居然想打碎玻璃。
龍小野本打算不理她，但一想到修玻璃的麻煩，便不能再忍。
迅速套上鞋子，龍小野小心地打開窗戶，嗖的就從三樓跳了下去，穩穩落在地面上。
令狐雁看到了，驟然將一顆鐵珠，朝著龍小野射了過來。
接下來……
撒腿就跑！
鐵珠被龍小野側頭避過，隨即狂奔著，追向了令狐雁。
一個跑，一個追。
令狐雁來不及取出符箓，便不停射鐵珠。
然而，
沒到街口，到底被龍小野追上，一腳飛過去，便將令狐雁踢翻在地。
“龍小野，你居然打女人。”令狐雁嚷嚷道。
“哈哈，你不算女人，是個老妖婆。”
龍小野哈哈一笑，毫不客氣，連令狐雁的雙手拉起來，繞到背后鉗住，又踢著她的屁股蛋子，吩咐道：“快走，跟我回去。”
“我不……”
令狐雁奮力掙扎，根本掙脫不開，屁股很受傷。
半晌后，
龍小野將令狐雁帶到了天機館門前，喊蘇夏開門。
蘇夏神情格外夸張，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野哥，那只黃鼠狼變成人了嗎？”
龍小野打量令狐雁，不由一陣大笑。
令狐雁身穿棕黃色休閑裝，和公園里逮著的小奸細顏色一致。
“黃鼠狼已經放走了，這是它的恩主。”龍小野嘿嘿笑。
“看著好像啊！”
蘇夏壞笑。
兩人一唱一和演戲奚落自己，令狐雁豈會聽不出來。
追蹤龍小野，卻失去了伙伴，令狐雁早就知道是龍小野搞得鬼。
所以才格外惱羞，直接上門來找茬。
“找一只聽話的黃鼠狼，多不容易。”
令狐雁居然還抱怨一句。
進入大廳，重新關門。
龍小野讓蘇夏拿來銀針，利索地封閉了令狐雁的幾處大穴，她立刻渾身無力，癱軟在沙發上。
屁股生疼，被龍小野給踢腫了。
“真是廢材，一出手就被抓了。”
龍小野開心一笑，上前扯下了令狐雁的口罩，這才看清她的真容。
不算漂亮，五官立體，辨識度很高。
龍小野伸手，在她白凈的臉上捏了幾下，彈性十足。
嗯，原裝的。
這娘們兒駐顏有術，看起來還很年輕。
令狐雁則瞪圓了眼睛，強忍著沒有吐口水，眼神卻把這個臭小子千刀萬剮了。
“龍小野，你到底來自于哪里？”
令狐雁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用你管，管你用，管用你啊？”
龍小野才不回答，在轉椅上坐下，不由打了個哈欠。
蘇夏會意，從冰箱里取出一瓶飲料，遞給龍小野提提神。
“大雁，就問你，服不服？”
龍小野喝了口冰飲，傲氣地問道。
“不服！”
令狐雁回答得很干脆，“拼法術，你未必能贏。”
“都被抓了，還死鴨子嘴硬。”
龍小野不屑一哼，“信不信，我馬上打爛你的嘴，讓你咒語都沒法念。”
“可以默念。”
令狐雁梗著脖子犟，帶動頭頂的銀針，布靈靈的晃動，像是個天線寶寶，倒是把龍小野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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