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幽和南晚煙兩人換上新買的裙子,在前廳與來往賓客交談說笑。
一紅一藍兩道倩影令眾人賞心悅目,可他們看南晚煙的目光,始終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彼時的孟太傅和太傅夫人就站在門口,二人都換上隆重的裝扮,笑瞇瞇的。
“祝孟大人闔家幸福,萬事如意!”
“孟大人金已不惑,往后怕是還要在朝中為國效力,屆時可別忘了提拔提拔我們啊!”
孟太傅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
“諸位不必客氣,今日我這壽宴,都是夫人一手幫忙安排的,大家既來了,就都是我孟某的貴客,吃好喝好便是!”
本來府上還一片其樂融融,但很快,太傅夫人就覺得事有蹊蹺,皺著眉頭將孟太傅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你是只請了各官員家中的婦孺長輩么,怎么一個青年才俊都沒有?”
“什么?”孟太傅神經比較大條,剛才一直都沒發現有什么問題,現在才一拍腦袋看了看四周。
果不其然,一個年輕公子的身影都沒見到,而且那些賓客打量南晚煙的眼神,都帶著嘲諷。
他頓時就近找了個人問,“齊大人,你家公子不是應邀來出席壽宴了嗎,怎的不見人影?”
這都是女子,也不是不行,就是場面有點不夠宏大,而且,他過大壽,都是別人家的婦孺女兒,多下不來臺。
齊大人訕訕一笑,心虛地推開孟太傅的手,“孟大人,實在是不好意思,犬子本來是要出席的,只是我們昨日聽到些風言風語,說……”
孟太傅的臉色頓時一變,惱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什么!”
這動靜可不小,眾人都被吸引,南晚煙和孟卿幽自然也走了過來。
南晚煙見孟太傅發火,立馬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爹,今日是您的壽辰,不能動怒。”
孟卿幽也點點頭,眼神凌厲地瞪了齊大人一眼,“發生什么事了?”
齊大人實在不好意思,低著頭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也,也沒什么。”
見狀,太傅一家面面相覷,都有些云里霧里。
太傅夫人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聲,半瞇起眼睛盯著這群賓客。
“看樣子,諸位今日不帶自家公子出席,恐怕都是聽到什么流言蜚語了吧。”
“我太傅府誠心相邀,你們卻不誠不恭遮遮掩掩,是看不上我們,還是覺得我家夫君不值一提?”
大家都知道,孟太傅脾氣暴又護犢子,經常容易跟人發生口角,但要說太傅府里最厲害的,還是太傅夫人。
她笑瞇瞇的,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滲人,帶著天然的威壓。
南晚煙和孟卿幽眼神深邃,直覺此事沒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有人繃不住了,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孟大人,孟夫人,實在不是我們不愿帶自家公子出席,只是你們家閨女吧,前些日子明明都被人擄上車了,三個大漢同一個弱女子,誰知道發生了什么。”
“就是啊,您總不能讓我們帶兒子過來,無緣無故就當了爹吧!”
“您自己都說了,今日是給孟芊芊相看夫婿的,可她現在名節都不保了,誰還敢娶她做兒媳,更別提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