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理兩人在汴城等了兩天,靈管會總部的人終于過來了,來的人叫顧從,是個40多歲,文質彬彬的男人。
顧從站在靈力高壓彈炸出的深坑前,看著面前的深坑,默然無語,良久之后,他才轉身對何理兩人說道:
“我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接管汴城,而是等待,等待汴城有人能夠覺醒,能夠解開基因鎖,我會幫助汴城人民重建靈管會,重建一個妖魔獵人小隊。”
顧從回頭看了眼那深坑,黯然道:“能夠悍不畏死的維護一座城,還得是家鄉人。”
何理與白飛對視了眼,他們不能說顧從說的不對,但也無法反駁,這本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
一件事,一個人,一個道理,
一萬個人有一萬個想法,這很正常。
當天下午,兩人離開了汴城。
飛機航行在天上,頭等艙,
何理和白飛并沒有并排坐,而是都坐在窗邊,用白飛的話說,這樣兩個人都能看到天上的景色。
何理朝窗外看了眼,嗯......陰天。
坐在何理旁邊的是個約莫30歲的中年男人,黑色紋繡西裝,棕色皮鞋,乳白色襯衫搭配格子領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充滿了書卷氣,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帥,簡直是少女殺手。
何理心中暗自評比,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人是他這20年來,唯一一個對他顏值產生威脅的男性。
哼!心情煩躁。
正在看書的男人突然愣了下,他合上書,轉頭看向何理,有些疑惑,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不知道是我有打擾到你嗎?”
何理搖搖頭,媽的,這個逼一笑,更帥了,
“沒有。”
“那就好,我叫楊文佑,請問您怎么稱呼?”
“我叫閔良。”
“很高興認識你,何理先生。”
“......”
楊文佑笑著指了指兩人座位中的控臺,上面有何理的登機牌。
何理頓了下,補充道:“我小名叫閔良。”
楊文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不一會兒,空姐過來送了些飲品,何理要了杯果汁,楊文佑要了杯香檳。
何理的冷淡態度似乎引起了楊文佑的好奇,他的視線時不時就會從書上轉移到何理臉上。
終于,在楊文佑第三次看何理的時候,何理忍不住了。
“你有話就說,別總偷瞄我,我本人十分敏感,患有嚴重的狂躁癥和精神疾病,如果你再偷瞄我,我就大喊非禮!”
在聽到何理有狂躁癥和精神疾病的時候,前一刻還有些緊張的楊文佑,下一刻就懵了,
喊非禮?
我怎么你了,我用眼神xx你了?
相比于眼神,我更喜歡用意念,千里之外奪人貞·操。
楊文佑扯了扯嘴角,擺擺手道:“何先生誤會了,我只是對您比較好奇。”
“按照常理來說,女人對男人產生好奇,是產生好感的前兆,那男人對男人產生好奇,是什么?”
何理看著楊文佑,說道:“我對‘拼刺刀’不感興趣,我喜歡女人,胸大腰細大長腿,膚白貌美還有錢的女人。”
“不不不,何先生您理解錯了,我也喜歡女人,我有三任妻子。”
楊文佑躊躇了下,鼻尖微微聳動,他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對何先生身上的死亡氣息很好奇。”
“哦,這樣啊。”
何理點點頭,說道:“這不奇怪,因為面對死亡是我們‘入殮師’的工作,我們的工作日常就是服務死人,讓人走的體體面面。”
“入殮師?”
“是的,月入過萬,客戶投訴率基本為零,我們的宗旨就是,尊重生命,給予死者最后的體面。”
楊文佑愣住了,他知道何理是在逗他。
“呵呵......何先生真會說笑。”
何理面色平靜的看著楊文佑,搖搖頭道:“我并不是在找茬,換做任何一個有基本思維常識的人,在面對陌生人搭訕聊天的時候,都不會說真話,不是嗎?”
楊文佑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道:“那倒是,很多時候,選擇欺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也不算完全欺騙吧,我的工作和入殮師差不多,都是給予死者體面,包括但不限于強行幫助死者體面。”何理解釋道。
楊文佑說道:“起先我對入殮師這個職業,雖然不抵觸,但也不是那么理解,直到我的妻子去世,他們對著尸體說話,就像對活人說話一樣,擦手、擦臉、換衣服、揉手臂,每一樣都很溫柔,然后,我的妻子就像睡著了一樣,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從那一刻開始,我才真正的發自內心尊敬這份職業。”
何理眨眨眼,道:“你說你有三任妻子。”
楊文佑眼神變得悲傷,輕輕嘆息道:“他們都離開了我。”
“喪偶和離婚?”
“不,是喪偶。”
“我很佩服你的現任妻子,她竟然有勇氣和你結婚。”
“我現在是單身。”
“單身???”
“三個都死啦???”
何理瞪大了眼睛,緊接著,何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很驚訝,沒想到這種事竟然發生在你身上。”
楊文佑牽強的笑了笑,算是回應了何理的道歉,他搖搖頭,輕聲道:
“沒關系,任何人在聽到我的遭遇之后,都會表現得很驚訝,甚至惶恐,認為我是個克星,是惡魔,畢竟我的妻子,每一個死的都不是那么的......體面。”
何理聞言,微微蹙眉,沉默了下,問道:“冒昧問一下,她們是怎么死的?”
楊文佑抬眼,身體微側,靠向何理,眼神平靜的與何理對視,然后,回答道:
“溺水、謀殺、車禍。”
何理說道:“竟然有謀殺,這讓我很意外。”
楊文佑答道:“我并不是很意外,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為什么?”
“因為她很可怕,她很美,是個學識豐富的知性女人,但她讓我想起了曾經養過的貓......一只喜歡蜷縮在沙發上,美麗可愛的絨毛貓,當我去撫摸它的時候,它會發出低低的喵喵叫聲,然后,回頭,狠狠的咬在我手上,
我不知道它美麗可愛的外表下是有怎樣一顆喜怒無常的心臟。”
“然后呢?”何理問。
楊文佑道:“我把它安樂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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