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到底受不受自己情緒影響呢?
何理不知道,他暫時也不想知道了,因為這事兒沒法想,只能以后慢慢觀察。
心態放平的何理,氣定神閑,然后,緩緩躺下,睡覺。
閆平看著躺下睡覺的何理,笑瞇瞇的搖搖頭,抬手輕揮,一旁疊著的薄毯飄起,蓋在何理身上。
閆平走了,何理勾了勾嘴角,翻了個身,安穩的睡著了。
......
......
“該吃晚飯啦。”
陶雪清脆的聲音喊醒了熟睡的何理。
何理睜開眼,活動了下,朝著窗外看去,已經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漸漸縮短,片刻之后,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上。
“都這么晚了嗎?”何理坐了起來,強壓著心底的不快,他有起床氣,晚期的那種。
這時,一瓶蘇打水遞了過來。
何理抬頭看著遞水過來的陶雪,笑了笑,接過水,
“謝謝雪姐。”
陶雪呲牙笑了下,“去吃晚飯吧,吃完了回家里接著睡,麗水閣,我請。”
何理聽的直嘬牙花子,麗水閣,粵菜啊,可不便宜,
等等......
何理看著陶雪,試探性問道:“麗水閣......也是你家的?”
陶雪眨了眨眼,“回頭給你個會員卡,五折。”
何理順勢躺了下來,無精打采,喃喃道:“雪姐,你包我吧,我不想努力了。”
陶雪站在沙發后面,雙臂放在沙發背上,整個人趴下,笑瞇瞇看著何理,調笑道:“想讓我包你,那你得有絕活兒啊,小伙子。”
何理直視陶雪的眼睛,認真道:“軟磨硬泡、堅持不泄。”
陶雪笑道:“我說的不是追女生。”
何理眨眨眼,道:“我說的是能力。”
“能力?”
陶雪小臉一皺,有些理解不了,這算什么能力。
軟磨硬泡?
堅持不懈?
這不就是死纏爛打那一套嘛。
陶雪想不明白,搖搖頭,說了句“趕緊走啦”后,直奔蘇珊辦公室。
何理坐起來,喝口水,然后疊被。
砰!
蘇珊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滿臉通紅的陶雪狠狠瞪了眼何理,又腳步匆匆的沖向大門,推門離開了。
何理撓撓頭,20多歲的大姑娘了,這還不懂?不都說女生比男生污的多嗎?難道陶雪都不看教育片的嗎?
不過......
蘇珊隊長好像懂得過于多了。
踏踏踏...踏踏踏...
蘇珊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何理一眼,也走了。
何理撇撇嘴,扔下薄毯,跟著出去。
吃完了飯,江姐和閔良開車回靈管會大廈繼續工作,白飛也去大廈休息,其他人各自回家。
夜間,
大雨滂沱,雷聲霹靂。
轟隆隆!!!
兀的一聲炸雷響起,緊接著,天空劃過蛛網般的閃電。
何理緩緩睜開眼睛,下床,走到窗邊,靜靜看著外面的雷雨大風,
啪。
點燃一支煙,
他緊皺眉頭,胸膛起伏不定,因為他耳邊又傳來那空靈悠遠的聲音。
“下雨了。”
上一次是“起霧了”,這一次是“下雨了”,
同樣的語調,同樣的空靈悠遠,仿佛在耳畔,又像在天邊。
呼......
何理輕吐一口煙,眼神變得凌厲,抓起床邊的衣服,開窗,迎著風雨從19樓,一躍而下。
轟隆隆!!!
電閃雷鳴,雨滴如同沙礫一般砸在臉上,何理如同一只追捕獵物的獵豹,在樓頂上跳躍,在街道上狂奔。
“下雨了......”
耳畔又響那個聲音。
鐺!
何理落在路燈上,緩緩轉頭,向東南方看去,緊接著,縱躍出去。
渾海大道,雨水不斷沖刷著柏油路面,大雨填滿了排水渠,又溢出,流進濱江。
濱海大道處于濱江市中南部,一邊是濱江公園一邊是濱江大河,一直往西走就是濱江大橋,與濱江大橋連接著的中心街道不同,濱江大道沒有什么車輛。
狂風暴雨的凌晨,濱江大道除了風雨雷鳴之外,更多一份肅殺之意籠罩著。
全身濕透的何理出現在路邊的樹下,半個身子隱藏在黑暗的陰影中,耳邊的悠遠之聲已經停止了,密集的大雨模糊了視線,他知道在黑暗中有人,卻不知道有多少人。
啪嗒...啪嗒...
腳步踩水的聲音在何理的耳邊炸響,明明有風雨雷鳴,但這腳步聲卻非常清晰。
濱江大道的盡頭走來一個人,撐著傘,身穿黑色夾克,面容剛毅,眼睛狹長,下巴留著一圈修剪過的絡腮胡子。
男人停下了腳步,站在街道中央,看著何理。
何理也走出樹后,雨水順著發絲滴落,他在沉默的觀察著男人。
咔擦!!!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雨夜的同時也照亮兩人的面龐。
長時間的沉默,肖躍站在何理身旁的大樹后,精神力不斷發散,肖躍確定了這條大街周圍只有那個男人跟何理兩個人。
“何理,終于見到你了。”撐著雨傘的男人,微笑著輕聲說道。
男人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何理不明白這個人是有著怎樣的立場,是不是把呂向南變成妖魔的幕后黑手,或者說,這個男人,是不是個人。
還是像血魔一樣,是個高級妖魔。
何理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男人,平靜問道:“你把我引來,只是想見我一面?還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如你所見,我沒有帶傘,全身已經濕透了。”
男人微微一怔,看著手中的雨傘,往前遞了遞,
“要嗎?”
何理搖搖頭,“已經濕透了。”
男人舉著傘,有些尷尬,不過這份尷尬也就持續了幾秒鐘,他自顧自的笑了笑,然后,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靳川,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我看到你有些親切,很抱歉,這種天氣把你叫出來,因為你的隊長蘇珊,有些厲害,比較麻煩。”
何理在聽到男人說“我們是同一類人”之后,就顯得格外有耐心,而肖躍在自己身后,他也多了些信心。
“啟靈者?”何理問道。
靳川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啟靈者,我只是相對于絕大多數能力者來說,更接近啟靈者而已。”
“雖然我不會以啟靈者自居,但仍然認為,我和啟靈者是同類,畢竟,我最...接近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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