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說得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等他講完之后，面前三個人都呆呆的看著他，陳牧羽和許四海都是目瞪口呆，差點當場去世。
顯然都是被震驚到了。
“哈哈，哈哈……”
許四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好，好，真是好故事啊！”
“許叔，你也覺得好是不是？我也覺得好，當時我聽到這個故事，也被感動壞了，這就是文人的風骨啊，人家齊白石給他錢他不教，反倒是兩碗雜碎面就給搞定了，對于這些老藝術家來說，他們還真就不看重這些黃白之物……”王凱明顯以為許四海是在夸他。
陳牧羽在旁邊哭笑不得，敢情這家伙對古玩字畫是一點都不懂，所知一切都只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王凱這個爹是個怎么樣的人，陳牧羽不知道，但是他爹這個朋友，當真是個極品，怕不是什么小說作家吧，假畫送人也就罷了，居然還能扯出這么一段佳話來。
“凱哥，你這可是賺大了呀，我剛剛網上搜了一下，齊白石的蝦圖，能拍出七八個億呢！”徐川拿著手機，在旁邊驚呼了一聲。
七八個億啊，徐川都有點腦充血了，他不缺錢，但他沒見過這么多錢，他大伯許四海夠富有了吧？身家也才六十幾億，算起來，連這樣的十幅圖都不夠買呢！
徐川的世界觀在這一刻，似乎完全被顛覆了。
“七八個億？你怕不是在開玩笑！”聽到徐川的話，王凱卻旁邊頗有不屑，“聽我爸那個朋友說，去年秋拍的時候，有香江的拍賣公司聯系過他，開價15個億，我爸那個朋友一點都沒有動心……”
噗……
聽到這話，陳牧羽當真是要吐血了！
面前這對貨，當真是臥龍遇上鳳雛了。
這操作，簡直要把我整神！
“對對對，15億低了，最少17億！”許四海在旁邊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道了一句。
王凱聞言大喜。
徐川卻差點暈厥過去，17個億啊，就這么一幅圖？就能值17億？
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徐川可能還會懷疑，可這話是許四海說的，他可是信得不要不要的。
“當然了！”
陳牧羽接過話頭，和許四海一唱一和的道，“這是白石老人最著名的蝦圖，確切的說，這圖名叫八蝦圖，而且還是唯一一幅沒有來得及蓋戳的，其中又還有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這價值肯定是更高的，17個億，許伯伯說的還保守了呢！”
許四海忍俊不禁，八蝦圖，陳牧羽這小子，倒是挺會起名。
這哪里是什么八蝦圖，分明就是一幅扒瞎圖嘛。
王凱絲毫都不覺得有什么異樣，只覺得許四海這樣的專家都肯定了，那這圖肯定是真的假不了。
他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投其所好，以大師名畫，讓許四海這樣的專家品鑒，獲取許四海的好感，現在看來，這目的是達到了啊。
“小凱，財不外露，趕緊把畫收起來，拿回去讓你爸藏好了，可別再拿出來到處給人看。”
許四海十分認真的提醒了一句，差點就把丟人現眼幾個字給說了出來，末了又補充道，“回去跟你爸說，這畫可千萬別賣了，等我將來公司上了市，50個億給你爸收了！”
50個億？
再一次刷新了兩人的認知。
陳牧羽聽到這話，真是想放肆的大笑，這種忍著笑又不能笑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許伯伯，你說得太夸張了！”
王凱訕笑了兩聲，隨即便聽話的趕緊把畫收了起來，旁邊徐川這時候都不敢上去幫手了，要知道，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錢啊，弄壞了邊邊角角，賠的起么？
許四海說50億，那肯定是夸張的，不過王凱自己卻相信，先前說的17億，肯定是能值的。
……
兩個人在酒館呆了一會兒，便勾肩搭背，樂呵呵的被許四海支走了。
陳牧羽搖頭一笑，“表哥這還真是每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啊！”
“這小子都25了，還整天沒個正形，跟著一幫狐朋狗友瞎混！”許四海多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他就這么一個外甥，能拿他怎么樣？畢竟自己只是舅舅，不是親爹。
陳牧羽笑笑，雖然他對徐川并沒有什么好感，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評論。
“小夢從省城回來了，你們在聯系么？”許四海問了一句，如話家常。
“前兩天去了趟黃土鎮，正好遇到她回來，已經見過了！”陳牧羽說到這兒，頓了頓，有些抱歉，“許伯伯，我是真沒想到小夢高考沒考好，是受我的影響……”
“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提它干嘛！”許四海擺了擺手，并無所謂，“小夢這次回來，應該會呆一段時間，你們年輕人，該好好聯系交流嘛……”
言語之中，似乎是帶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陳牧羽聽了，連忙回道，“明天青山有個瓷博會，我和小夢約了一起去看看。”
“那就好！”許四海點了點頭，輕松笑道，“我跟你說，我們小夢現在可是很搶手的，追她的人可多了，剛剛那個王凱你也看見了，你當他為什么要拿畫給我瞧？還不是為了博我的好感？”
那兩人的小伎倆，哪里瞞得過許四海這樣的老江湖呢，對方有什么目的，許四海心里其實跟明鏡似的。
如果說剛剛許四海還在暗示陳牧羽的話，那么現在，完全就是明示了。
“那個王凱，不知道是什么來路？”對于那個王凱的來歷，陳牧羽略微有些好奇。
許四海笑了笑，“他家里是搞房地產的，在省城有一家公司，海東地產，你有聽說過么？”
“海東地產？”
陳牧羽略微有些驚訝，他在省城讀了四年大學，當然有聽過海東地產，雖然比不上那些地產大企業，但是能在省城的房地產行業立上腳，肯定也是能量不小的。
“海東和我們四海，有生意上的往來，他父親叫王海東，和我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吧，這幾年，王海東不止給我提過一次，想把王凱和小夢湊一對兒，兩家好強強聯手！”
說到這兒，許四海搖了搖頭，“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那里還興這個，戀愛是小夢的自由，小夢的父母都干涉不了，更何況我這個當大伯的呢，再說，你也看到了，王凱那個德性，山雞哪里能夠配鳳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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