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海棠的冰冷,在于她失去了情魄。
而她,是對情之一字的絕望而產生的冰寒之意。
她這一身花旦妝容,幾乎掩飾了真正的容顏。
綠蘿悄悄告訴蘇尋,那青花樓的牡丹姑娘,便是她用分身幻化而成。
有趣!
自己扮演自己,唱自己的戲,怪不得演的那么惟妙惟肖,能讓人身臨其境。
蘇尋不禁笑道:“紅簪姑娘,我的確是剛入元嬰,但是一路上你追蹤著我與瑤仙子,莫非,你沒有看出我們的潛力?”
“潛力能證明什么?”
紅簪不屑道:“你們這些油嘴滑舌的男子,除了能哄騙一些小姑娘,哪有那么多心思都放在正道上!
以你的神資,外加翼骨,十七八歲就該突破到元嬰。
你生生懈怠了兩三年,莫不是將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
蘇尋有點無語,我TM能告訴你我才穿越過來不到一年嗎?
不過,他懂得,和女人講道理,都只是狡辯。
不如真接虛心接受批判,拱手低眉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的確沒有全力以赴修煉。
但是,這是我個人懶惰,與品德無關!
討論這些也無意義,不如我們商議一些別的?”
“紅簪……”
粉黛出來替蘇尋說話:“我知道你對男人有一定偏見,但是并非天下男兒皆薄情。
我這有一面乾坤鏡,可以讓大家看到一萬年前的直實景象。
至于你的郎君為何會變心,你若知曉,可能能放下這份執念。
乾坤鏡只有擁有神資之人才能啟用。”
她看向了蘇尋,說道:“借你的血一用。”
“既然如此!”
徐子陽打斷她的話,說道:“天已經亮了,等會會有很多游客來此,不如我們進屋去看吧!”
“嗯!”
粉黛點點頭,幾人一起來到了徐子陽山中的院落。
此處院落位于北山山面一片片粉黛與那山上墨色竹林相交之處。
豎立的巨石之后,有一道秘門。
穿過秘門,別有洞天。
院子的格局,屬于正統四方格局,分內院,外院。
與那玉笛峰首座住處有點相似。
平日里,徐子陽都會在內院里面練劍。
剛一進門,粉黛便看見院子里種了兩顆巨大桃樹,高有三十米,樹蔭將下花石子路遮得嚴嚴實實。
而正房兩邊卻種了兩顆楓樹,現時春日,翠綠的葉子招搖著,仿佛十分喜歡粉黛的道來。
進入正房之后,綠蘿準備了茶水點心。
一張大圓紅木桌,邊緣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撐傘少女圖。
一圈圖案下來,有少女趴在假山后偷看少年練劍。
也有少女坐在河邊,雙腿伸入水中化成蛇尾。
有少女撐傘捧著桃花花瓣輕輕吹拂。
還有少女望著楓葉獨自嘆息……
正房里面掛著的畫,還是與粉黛相關。
滿山粉黛叢中,少女從中緩緩走過……
河邊,少女蹲著偷看少年洗澡……
樁樁件件都是關于徐子陽與粉黛的回憶。
看到這些,蘇尋有點佩服綠蘿。
明明知道徐子陽心里只有粉黛,思念著粉黛。
她卻可以在這種環境下靜靜地陪著他!
這種癡情,唉!
不可言喻!
幾人相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坐成一圈,粉黛拿出了乾坤鏡。
“小兄弟……”
粉黛微笑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是呀!”
墨軒插話道:“這么久,我們都沒有自我介紹一下!我先來吧!
我叫墨軒,活了十一萬年的玄蛇蛇妖!粉黛未過門的夫君!”
轉頭深情看著粉黛,說道:“這個不用介紹了吧,整個山都是她的,整個城都因她而活。粉黛,我的娘子!”
他又指著綠蘿說道:“她呢,一條不知道感恩的青蛇妖,應該差不多三萬三千歲。”
冷眼看了一下徐子陽,說道:“這個混蛋,名叫徐子陽,是一個古板老套的道士。”
“至于她……”
墨軒指著紅簪說道:“看她頭上的簪花就知道了,這一帶有名的妖精,紅簪,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
行了,到你了!”
“我叫蘇尋!”
蘇尋禮貌地給大家斟茶,一邊說道:“我平自南陽城,蘇家后裔。”
“南陽城?蘇家?”
紅簪蹙眉問道:“那蘇翼是你什么人?”
蘇尋沒多想,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爹!”
但是說完這兩個字就后悔了,看她的表情,仿佛對老爹沒什么好印象呀!
“負心漢!”
紅簪咬牙道:“你爹辜負了你娘,你居然還認他!”
“我不認又能如何呢?”
蘇尋坦言道:“他被狐貍精迷惑了十幾年,讓那狐貍精虐待我好幾年。
現在,他人離開南陽城了,狐貍精和那孽種也跑了。
他一個老頭子,我能怎么樣!娘已經去世那么多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年回家祭奠她的亡魂。”
“好了……”
粉黛再次緩和氛圍,說道:“莫要急躁,我們開始吧!”
說著,她抽出一根簪子在蘇尋手上一劃,滴出三滴血在那乾坤鏡上。
再取下紅簪頭上的簪花,輕輕在乾坤鏡前晃了三下。
粉黛默念口訣:“乾坤無極,時光回溯!
簪花劫起,原委盡知!”
只見那乾坤鏡懸浮于空中,飛速旋轉起來。
鏡子最中間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形成一個小黑洞。
簪花隨之飛入黑洞之中。
緊接著,一萬年前的光景映入眾人眼簾。
細雨綿綿,一條烏篷船緩緩在河上行駛。
俊朗的書生在船頭吟詩:
春雨綿綿,
柳嫩草青,
我心幽幽。
泛舟在江河中,
群山巍峨悄悄過
碧波蕩漾,
一葉扁舟舒輕帆,
萬里江山如畫卷。
有時細雨霏霏,
煙霧茫茫樓臺中,
青山朧月笛聲起
美人泛波煙雨中……
這時候,恰巧紅簪的大船經過。
紅簾之下,琴聲陣陣。
可以看到美人在里面練琴,彈得不怎么好聽。
但書生卻來了興趣,叫住船夫,問道:“不知船中小姐,可缺琴師?”
船夫思索了一會,說道:“小姐的確缺個師父,但是她脾氣不好,來教她的琴師都被罵跑了。
我看你也沒戲。”
書生此時十分缺錢,連忙說道:“無妨,在下飽讀詩書十余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妨讓我一試?”
這時候,船里面的紅簪仿佛也看到了他,見他模樣不凡,便讓船夫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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