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滿級大佬穿回來后在豪門興風作浪 > 第六十六章 戰爭進程很快
  晚宴進行的非常順利,莫里哀淵博的知識和天生的幽默感,讓這所城市本地的貴族都覺得他是位名副其實的喜劇大師。

  餐桌上,戈黛娃小姐向這位劇作家致歉,她以為書房里面只有自己父親在,所以沒有敲門就闖進去了。

  “不妨事。”

  莫里哀笑了笑:“出現意外才會有趣。”

  戈黛娃小姐芙蓉般的面容讓人心曠神怡,當她隔著餐桌朝著客人們微微一笑,不少的紳士都樂意暫時停下進餐,欣賞這一難得的美景。

  女仆站在他們的后面,不屑地撇了撇嘴。

  莫里哀放下叉子:“您看過我的寫的喜劇嗎?”

  “是的。”

  戈黛娃小姐驚喜地笑著:“我曾看過于《可笑的女才子》,不過里面的女主角只是在諾威的一家小劇場的演員而已,她的演技并不出彩。”

  “而且我很喜歡里面的男主角的臺詞,那兩位冒充的爵士信口雌黃,這樣的人放在那部戲劇里面都是惹人捧腹的存在。劇情實在是有趣,每當我參加沙龍的時候,總會去尋找有沒有瑪德隆這樣的女主人呢。”

  莫里哀和這位小姐聊得非常開心,他首先表示戈黛娃擁有成為女劇作家的天賦,并且請求對方以后要是有了作品,一定要讓自己首先拜讀。

  “如何寫出出色的劇本,莫里哀先生,請為我們說說吧?”

  “劇本是生活的哲學,我們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可以是劇本,但是在創作的時候,一定要多動動腦筋,用作者本身的生活樂趣將原本普通的故事潤色成更有趣的故事。”

  “您對高乃依的作品怎么看?”

  “他是一位出色的作家,懂得在人物關系中埋下玄機。但是恕我直言,他的最大的缺點是不懂得展示細節,對生活的觀察也不夠到位,所以作品總是顯得很空洞。”

  一位客人好奇道:“作品里如何展示細節,要將文字上所有的描述都告訴觀眾嗎?”

  莫里哀指了指眼睛和耳朵,又在桌子上的沙拉里面挑出一根豆芽,將那末端的白色的莖展示出來:“就像是這跟豆芽一樣,初次看和盤子里所有的豆芽一模一樣,但是若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與眾不同的地方。”

  “比方說,我看到您就知道今天早上您一定大發雷霆了。”

  被點頭的客人露出驚奇的表情,這在一個頭發較長、胡須的濃密的老紳士身上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

  他立刻咳嗽了幾聲:“你是怎么發現,莫非從哪位仆人的嘴里聽到了傳言?”

  “并非如此。”

  莫里哀連忙表示自己無意冒犯,他接著說:“我注意到您是一位非常的嚴肅的人,而且座位距離艾爾特先生如此至近,想必性格上一定存在相似的地方。”

  “您的領子和袖子都打理得非常整潔,鞋子從出現到現在都是一塵不染的,即便是腳踩在地攤上也沒有絲毫印記,這說明您在下車之前就處理了腳底的污泥。照理來說,您應當非常細心才是。”

  “可是在本人看不到肩頭后面卻有一根突兀的線頭——常人可能根本不會注意,不過這對一個非常注重儀容儀表的男人卻是不能容忍的。您的仆人應當會提醒您,若是沒有做到,就一定發生了某件事情,我能想象得到的就是您發了一通火,使得無人敢于向您糾正。”

  那名客人驚嘆于他的觀察力,情不自禁地感嘆這位劇作家的實力。

  旁人聽了忍不住鼓起掌來,一時間倒也賓主皆歡了。

  身為主人的艾爾特先生并沒有參加討論,他的臉上是極為不合群的表情,眼眶深深凹陷,視線朝著走廊外的一副油畫飄去,而那油畫上的正是艾爾特已經逝世的夫人。

  ......

  第二天,艾爾特先生和莫里哀乘車來到薩爾斯堡山。

  行車中途莫里哀從窗戶打探到外界天氣不錯,于是便興高采烈地談論起巴姆城的春天是多么的美麗,騎馬的貴族會從戲臺上經過。

  一列列莊嚴的游行隊伍成為人們發泄心中歡喜的底盤,喜劇演員們騎在馬上,打扮得漂漂亮亮,他們總是行走在隊伍的最后頭。

  當然,這般的好天氣還有一個好處。

  不容易把線索消滅。

  老修女殷切招待了他們兩個人,在談論中他們知道了自從婚禮慘案發生過之后,這里就沒有多少貴族的愿意過來。

  以往許多太太樂于來此地踏青、祈禱,現在卻是沓無音訊。

  新漿過的白墻遮蓋出了鮮血的痕跡。

  那前庭中央噴泉因為腐肉堵塞住出水口,不得不叫人拆除。

  艾爾特仇恨地看了圍欄邊上的石柱一眼,那里所引發的死亡不必一家行刑百年的斷頭臺來得少。

  莫里哀對這里的場景充滿了好奇,他已經從老修女的嘴里得知,前庭叫人打掃處理了許多,卻因為修道院的金錢不足所以仍然存留了大量的痕跡。

  在那些苔蘚攀附的角落里面,或許仍然存有受害者鮮血澆筑的綢緞塊。

  他從兜里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根石墨塊。

  用這根處理過的石墨塊,便可以隨時隨地地快速記錄。

  “婚禮的區域雖然很小,但是布置卻非常精致。”

  “花瓣本應該腐爛在泥土里面,現在卻還能夠看到剩下的。”

  “按照時間推算,當時孔多塞侯爵的婚禮一定使用了大量的外來花瓣,說不定還用冰塊給它們進行降溫了。”

  莫里哀繼續探查,他就像是一位從外地而來貪玩好奇的游客,對著一切建筑或者婚禮的細枝末節具備強大的好奇心和耐心。

  他很快就判斷出紅毯的寬度和長度,并且對當時的賓客數量做出了一個預測。

  艾爾特先生卻覺得呼吸困難,忍不住依靠在墻壁。

  他內心哀慟不已,淚腺里面的水分已經在獨處時流干了。

  湛藍色的天空仿佛一件稱重的屋頂改在這位男人的頭頂上,樺樹上的百靈鳥婉轉嬉鬧都能使其想起妻子存世的場景。

  神吶!

  若是您真的垂愛麗雅,何必帶走她呢。

  一位弱女子即便處于天堂之上,相必也不是完全的快樂。

  世上存在的幸福,必是團聚才能享受得到的。

  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換取再次相見。

  正當艾爾特先生觸景傷情的時候,莫里哀卻突然叫嚷起來:“快來看,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對方是背對著自己的,而且全神貫注地看著地面上。

  艾爾特有機會擦了擦眼淚,將哀傷藏在內心深處,朝著莫里阿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到越過莫里哀的后背,看到對方所指著得不過是一個坑洞,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心情不好的艾爾特無不嘲諷:“你在這堆爛泥里面發現寶貝了嗎?”

  莫里哀卻開心極了:“這里面沒有寶貝,卻又比寶貝更要的東西。聽著,在剛開始我聽聞食尸鬼的故事,我便意識到除了食尸鬼和巫師,還有一個非常的重要的人物,就是你們說得火焰騎士。”

  “按照你們猜想,他是對抗巫師的人,可是事實上只是有這種可能性罷了。而另外一件事確實肯定的,這個火焰騎士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所以與其去尋找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巫師,還不如找一找這個火焰騎士的蹤影,至少他是真實出現過的。”

  艾爾特終于跟上他的思路,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主動展開聯想。

  “這坑洞的外形只是普通的圓形,又有點類似于月牙齒一般的形狀,如果非要說得話,就是和馬的腳印有點像。”

  莫里哀鼓勵道:“非常棒,說得一點也不錯。”

  “這正是馬蹄印。”

  “可是它似乎和馬腳有所區別?”

  “不,或許您不曾仔細觀察過馬蹄的形狀,它們的樣子其實和古早使用的印章沒有什么區別,而且這只馬腳也不是普通的野馬的。而是一只上了貴族馬蹄鐵的中等馬——這種蹄鐵與蹄底間夾裝有小孔薄鐵板,并用金字塔形蹄釘固定。”

  莫里哀的眼睛閃爍著興奮:“普通人不會上貴族馬蹄鐵的,雖然可以有效防止石頭磨損蹄子,但是價錢畢竟要貴上許多。”

  艾爾特忽然意識到問題:“你是說火焰騎士是一位貴族,再不濟也是一位家產豐厚的富商。”

  他雙眼茫然,若有所思,卻很快自我反駁:“不可能,火焰騎士只是一名騎士,他使用貴族馬蹄鐵的原因有可能只是因為他需要坐騎更好的為自己的服務——正如那句失去戰爭僅僅因為一根馬蹄釘的故事。”

  莫里哀點點頭,手上對著泥土的形狀不斷摘錄,嘴里只是簡單回復也有這個可能。

  不過他很快又提起另外的思路:“那么接下來一件事又作何解釋呢?你看前往薩爾斯堡山必須經過盧茲皮特堡西南地帶,這塊區域恰好是食尸鬼復蘇的地方。”

  “市政府派遣的人員的探查也足以表明這群尸體應當是從老墓園里面爬出來的。這意味如果當時火焰騎士可以及時趕到修道院,他必然能夠同時去往中心街的——中心街上的食尸鬼要比修道院多得多,造成的破壞也多得多。”

  “事實上,他卻是放棄了中心街,直奔修道院。”

  “假若火焰騎士是一名正義的騎士,他一定不會不管中心街無辜的居民,獨自上山;而他若是一個自私的人,在拯救了市長和眾多的議員之后卻不曾再次出面。”

  “拋開一切其他因素,最直指關鍵的答案就是。”

  “火焰騎士應當是就是在盧茲皮特堡生活的人,甚至他還和當時參加婚禮的貴族有著不小的聯系。并且我有一個驚人的猜想,那就是火焰騎士或許就是當地貴族中的一員。”

  艾爾特先生看著莫里哀不緊不慢、若無其事地侃侃而談,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名跪在圣人門下的學徒,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備,虔誠地聽從指教。

  艾爾特很難說清楚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

  不過聽從對方的分析,在喪妻后的迷茫感覺少了許多。

  他重新打起精神,學著莫里哀用全新的視角觀察這這個拳頭大小的小坑,似乎想要從那坑洞的邊緣處想要觀察處新鮮的東西出來。

  艾爾特喃喃道:“這下真的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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