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在秦朝當神棍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綁在賊船上
  嬴政看了王賁一眼,淡淡的說:“將老將軍扶回去吧。”

  有兩個王氏的仆役走過來,將王翦扶上了馬車。

  剛才明明昏迷不醒的王翦,上了馬車之后,馬上睜開了眼睛:“唉,丟人吶。”

  這時候,第三波使者帶著牛羊已經到了。

  牲口們匯聚在一起,三千匹良駒,三萬頭牛,三萬只羊,實在是壯觀的很啊。

  嬴政感慨道:“朕得槐谷子,天下無憂矣。”

  李水朝馬凌暑呲了呲牙,馬凌暑頓時打了個寒戰。

  嬴政看著第三波使者,問道:“王賁何在?”

  第三波使者,都是王賁挑選出來的精兵。他們本以為自己掩飾的不錯,沒想到剛剛回到咸陽,就被皇帝提名道姓的找王賁。如此看來,一切都瞞不住了。

  所有人都看向向路邊,剛才王賁就是悄悄的溜到那邊去了。

  王賁有點無奈,只能迎著頭皮走出來了。到了這個地步,再藏著掖著已經沒什么用了,皇帝顯然已經知道一切了。

  嬴政問王賁:“你私自出關了?”

  王賁伏在地上,誠懇的說道:“小人,私自出關,請陛下降罪。”

  嬴政倒不忙著治王賁的罪,而是問道:“你為何出關啊?”

  王賁說道:“小人聽聞槐谷子可以從匈奴人手中,取來無數牛羊。我擔憂槐谷子與匈奴有勾結,故而想出去查看一番。”

  嬴政又問道:“結果如何呢?”

  王賁猶豫了一下,正要詆毀槐谷子幾句。忽然,聽到吳通叫道:“咦,是你?”

  王賁看見吳通,一顆心頓時一沉:糟了,被認出來了。

  當初追殺吳通,王賁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失手。因此只是披發右衽而已,根本沒有蒙臉。

  現在竟然在這里見到了吳通,而吳通居然有如此好的記性,一眼就認出來了自己。

  王賁頓時躊躇了。

  他本來想了一路,自己這一伙人,帶回來了這么多牛羊,因此去匈奴的事,是瞞不住了。

  他打算讓部將給陛下上書,自行承認去了匈奴,通過冒充槐谷子的使者,帶來了牛羊無數。

  順便再讓部將抹黑槐谷子一把,說他的使者到了匈奴之后,匈奴人極為歡迎,百般招待,很不正常。槐谷子和沙提烈,絕對有勾結。

  這上書一旦遞上去,八成會搞倒槐谷子。就算搞不倒,部將的行為,畢竟是為了大秦,皇帝也不至于太過苛責。

  沒想到,自己剛剛到咸陽,就被陛下叫出來了。

  因此,王賁先是認了私自出關之罪,然后打算自己說那番話,狀告槐谷子。

  可惜,話還沒說出來,就看到了吳通。

  自己若狀告槐谷子,這吳通一定會揭發自己追殺商隊的事,到那時候……

  王賁嘆了口氣,對嬴政說道:“小人在匈奴查探了一番。聽說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那匈奴單于說,似乎沙提烈曾經在泰山祭天。用了五千個豬頭,五千個牛頭,五千個羊頭。還有什么雞鴨美酒,欠下了不少錢。”

  “好像槐谷子派使者們去要賬,如果沙提烈賴賬不還的話,槐谷子就大肆宣揚此事,讓沙提烈大大的丟個面子。沙提烈怕了,因此送來了牛羊。”

  王賁說著說著,有點臉紅。因為這些話,實在是有點假啊,自己都不好意思說。

  那些朝臣,更是聽得暗暗納悶:“泰山祭天?開什么玩笑?五千個豬頭?五千個羊頭?哪有此事?沙提烈會在乎名聲?會怕丟面子?”

  “莫非王賁怕了槐谷子,忘記了喪子之痛,投靠了這個無恥之徒?”

  一時間,不少人向王賁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王賁欲哭無淚:“匈奴單于就是這么說的,我有什么辦法?”

  這時候,吳通小聲說:“你……你怕是記錯了吧?明明是在華山祭天。”

  那第二波使者疑惑的說道:“是鐘南山吧?”

  朝臣們更無奈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嬴政滿意的看了槐谷子一眼,心想:“此事辦的漂亮啊,要來了三倍的牛羊,而且沒有暴露沙提烈受宮刑之事。槐谷子,真乃大秦棟梁之才啊。”

  李水見眾人都安靜下來了,于是得意洋洋的看向馬凌暑,說道:“馬大人,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

  馬凌暑的嘴唇動了動,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定然與匈奴有勾結。什么泰山祭天,無稽之談。”

  李水一腳踹過去:“大膽,我與匈奴有勾結?難道王賁也與匈奴有勾結嗎?”

  王賁有點苦澀,可是自己能說什么呢?

  嬴政淡淡的看了馬凌暑一眼,也懶得搭理他,向旁邊的小宦官示意了一下,小宦官尖著嗓子說道:“陛下回宮。”

  于是乎,天子儀仗,浩浩蕩蕩的回去了。

  李水讓兩個匠戶提著馬凌暑,向商君別院走去。而馬凌暑這時候全身癱軟,如同一團爛泥,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

  周青臣呸了一聲:“此人也敢效仿比干?真是無恥。”

  淳于越等人都目光幽幽的看著周青臣,心想:“你也敢說別人無恥?”

  朝臣們個個嘆息,搖頭登上馬車,回到了咸陽城。

  而吳通則帶著人,將那無數的牛羊,趕到了商君別院的良田之中。

  李信問李水:“槐兄,這馬凌暑,你打算怎么處置?用刀殺,還是坑殺?我建議坑殺,大秦有坑殺的習慣,技術比較嫻熟。”

  李水說道:“此人膽大包天,屢次在朝堂上和我作對,甚至敢暗諷陛下是商紂王。他哪來的底氣?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他,在給他撐腰。因此……他的命是我的了,我要充分利用一下,查出來他背后是誰。”

  李信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當初你跟他賭命,就是為了今日?”

  李水嗯了一聲:“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我很想知道,是誰在惦記我。”

  李信說道:“我看八成是王氏。”

  李水則緩緩地搖了搖頭:“王氏,有這么陰險嗎?放出來一個瘋狗咬我,自己卻始終不露頭。”

  李水把王老實找來了,問道:“還記得當初王離怎么打你的嗎?”

  王老實心有余悸的點了點頭。

  李水指著馬凌暑說道:“打吧,打到他說了實話為止。”

  王老實搓搓手,把馬凌暑帶走了。

  …………

  王氏府中。

  王賁跪在列祖列宗牌位跟前,痛哭流涕:“王賁不肖,令祖宗蒙羞了。”

  王翦拄著拐杖站在旁邊,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不想責罰王賁了,他只想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這王賁,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北方,怎么又幫著槐谷子帶回來了牛羊。

  王賁聲音低沉,將過程講了一遍。

  王翦聽完之后,咦了一聲,說道:“這個王恒,倒是很有計謀啊。雖然是個庶子,然而臨危不亂,隨機應變,是個人才,你應當好好栽培栽培他。即便他出身低賤,可如今王氏有難,擇賢任之吧。”

  王賁一聽這話,頓時大驚失色,說道:“父親,萬萬不可啊。”

  王翦奇怪的問道:“為何?”

  王賁低聲說道:“此子野心太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父親,它是一頭餓狼,最終會咬死我王氏。”

  隨后,王賁將王恒在草原上說的,養寇自重的那番話,說了一遍。

  王翦聽完之后,沉默良久,然后長嘆了一聲,說道:“想不到,我王氏竟然有此奇才啊。此天不絕王氏也。”

  王賁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父親,你的意思是?”

  王翦說道:“王恒的話,頗有道理,我王氏要東山再起,恐怕真的要走這條路。”

  王賁冷汗直流:“這是叛逆,這幾乎是謀反了。”

  王翦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廟堂之上,不是講忠心就可以的。我王氏不夠忠嗎?可最后如何了?廟堂之上,要講手腕啊。這樣做,不是謀反,而是自保。”

  王賁沉默良久,忽然說道:“父親,我已經被剝奪了所有爵位官職,貶為庶人。王氏的大事,我再參與,恐怕多有不便。”

  王翦看了他一會,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去將王恒叫來吧。從此以后,你就在府中讀讀書,下下棋,其他的事,不用管了。”

  王賁行了一禮,大踏步地離開了。

  …………

  入夜,王老實氣喘吁吁的向李水匯報:“馬凌暑已經招了。熬不住嚴刑拷打,說他背后的主使者,是博士淳于越。”

  李水罵道:“放屁,再打。”

  這次時間很快,一刻鐘后,王老實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說道:“馬凌暑又招了,說是丞相王綰。”

  李水冷笑了一聲:“胡說八道,王綰從不站隊,也沒必要站隊,對付我做什么?再打。”

  不到一刻鐘,王老實又回來了:“這次招了,說是廷尉李斯。”

  李水搖了搖頭:“李斯雖然與我關系尚可,不會暗中下手。再打。”

  這次王老實剛走就回來了:“又招了,說是王氏。我嚇唬了他一句,他又說是趙高。”

  李水暗罵了一句:“這個王八蛋,招出來這么多人,真真假假,我怎么分辨?”

  王老實問道:“大人,我們該當如何?”

  李水沉吟了一會,說道:“你放出風去,就說馬凌暑要求我給他一壇仙酒,三十個包子,十個美女。等他吃飽喝足,在溫柔鄉中逛夠了,就會招了。招完之后,我給他個痛快的。”

  “只不過,美女找的有點困難,還正在物色。所以一兩天內,馬凌暑是不會開口了。”

  王老實又問:“之后呢?”

  李水笑瞇瞇的說道:“之后?真正的幕后主使,肯定坐不住了,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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