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在秦朝當神棍 > 第七十七章 不學無術的伏堯
  李水的話,像是提醒了其余的方士,他們紛紛跪下來,嚷嚷著與侯吉不共戴天。

  更有的人別出心裁,說自己和槐谷子才是至交好友。

  這話把李水氣的不輕,一陣拳打腳踢,再次聲明:“我與所有方士,不共戴天。”

  嬴政冷冷的說道:“把侯吉帶下去,嚴加拷問,看看他的同黨都有誰。”

  侯吉被押下去了,半個時辰之后,他開始招供。跪在地上的方士,一個個被拖下去了,然后一塊拷問。

  這樣一來,速度就更快了,一個招出來兩個,兩個招出來四個,四個招出來八個。

  很快,這里就剩下李水一人了。

  嬴政淡淡的問道:“他們有沒有招出槐谷子來?”

  那負責逼供的小卒苦笑了一聲,說道:“他們異口同聲,說槐谷子乃是他們的至交好友。甚至說,侯吉那番話,是槐谷子教他們說的。”

  李水快氣暈過去了,哪能這樣憑空污陷人的清白。

  王離則一臉激動:“陛下,看來李水確實要謀反啊。”

  嬴政卻微微一笑,看著李水說道:“你似乎很招人忌恨啊。”

  李水說道:“臣很招小人忌恨。”

  嬴政點了點頭,深有同感的說道:“天下間,也有不少小人忌恨朕。無論朕頒布什么詔令,總有人指指點點,從中找出朕是暴君的證據來。只要有人贊美朕一句,這些小人便要罵他虛偽、奉承。”

  李水一臉同情的問道:“陛下是如何解決的呢?”

  嬴政淡淡的說道:“很簡單,此等人一律坑殺之。”

  李水干笑了一聲:“吾皇圣明。”

  嬴政向旁邊的小卒說道:“繼續拷問那些方士,看他們還有沒有同黨。還有誰曾經在背后誹謗過朕,一律坑殺。”

  小卒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

  李水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就是歷史上的坑儒啊。看來這一關算是過去了,死里逃生。平時嚷嚷和方士不共戴天,果然沒錯。”

  王離忽然說道:“陛下,槐谷子要謀反,證據確鑿,為何不拿下他?”

  嬴政淡淡的說道:“那些方士,與李水個個有仇,以為朕不知道嗎?他們這是臨死之前,要把仇家害死。這點是非,朕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李水又贊了一句:“陛下真乃曠世明君,堪比堯舜啊。”

  嬴政哈哈大笑。

  李水接著又說道:“王離屢次進讒言,蒙蔽天聽。分明是把陛下想成了昏君,其心可誅。依臣看來,王離有不敬之心,怕是也有不臣之心。謀反之心,多半也是有的。”

  忽然,李水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我明白了。項煉原來和王離是一伙。怪不得我明明不認識項煉,項煉卻來尋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后,又匆匆逃走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受了王離的指使。項煉剛走,王離就來誣陷我,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啊。”

  王離大怒:“放屁。”

  李水說道:“你還狡辯?你為什么篤定那人就是項煉?你甚至沒有見過此人,只是道聽途說,就一口咬定了是他。這分明是你們兩個計劃好的。”

  王離大叫:“我祖父在楚地見過項煉,自然認識他。”

  李水恍然大悟,說道:“如此看來,應當好好查查,看看王翦老將軍,和項煉有沒有交情。”

  “當年他老人家怎么攻下楚地的?是不是有項煉做內應?后來是不是分贓不均,項煉又反了?這一次掉過頭來,項煉想來咸陽謀劃些大逆不道的事,王家做了內應?”

  王翦捂著心口,覺得有點天旋地轉,心想:“老夫只不過在家休養了半年而已,朝中怎么就出了這等小人?信口雌黃,罔顧事實,沒有一點證據,就滿嘴胡說八道。他自己都不臉紅嗎?”

  可是他一轉眼,看見嬴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王翦的心,頓時咯噔一聲。

  “皇帝,沒有加以呵斥,任由他說了下去?”王翦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嬴政是什么人,王翦最清楚不過了。雄才大略,明察秋毫,李水這番話,騙不過皇帝。皇帝任由李水說下去,不是相信了他,而是……對王氏不滿了,有意要敲打。

  王翦的政治頭腦,比王離高出去不知道多少,馬上就感受到了危機。

  他長嘆了一聲,心想:“功高震主啊,軍中將領,多半出于我門下,無怪乎陛下忌憚。罷了,今日之后,老夫還是在家中靜養吧。不過……”

  他淡淡的瞥了李水一眼:“不過,此豎子一定要除掉。”

  王賁扶住了頭暈轉向的王翦,呵斥住了破口大罵的王離,然后對李水說道:“口空無憑,多說無益。這里還有地蕈,請槐大人服用吧。”

  剛才還在滔滔不絕的李水,一下啞火了。

  …………

  未央寢宮。

  未央拉住正在吃包子的伏堯,拿出銅鏡問道:“這首詩,寫的是什么?用的什么文字?”

  伏堯撓了撓頭:“我不認得。”

  未央有些不滿:“你不是槐先生的弟子嗎?怎么他的字你也不認得?是先生沒有教你,還是你太笨沒有學會?”

  伏堯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干咳了一聲,說道:“罷了,既然你虛心請教,我就告訴你吧。”

  他盯著銅鏡上的字看了一會,搜腸刮肚的想了一番自己所有會背的詩,忽然眼前一亮,心想:“有了,有一首詩,我背的滾瓜爛熟啊。”

  于是伏堯夸張的叫了一聲:“啊呀呀,這是一首情詩啊。”

  未央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佯怒道:“不要胡說。”

  伏堯得意的說道:“你看,這上面寫的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未央很是失望,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情詩?”

  伏堯說道:“兩人穿一身衣服,還不是情詩?”

  未央呵呵冷笑了一聲:“那下面作何解釋?”

  伏堯說道:“后面幾句,自然是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這就是我師父的高明之處了。寫情詩卻不留把柄,半遮半掩,高深莫測。”

  未央聽到這里,不由得心中一動,覺得伏堯說的,沒準還有些道理。

  伏堯更加得意了,賣弄的念道:“這后面的幾句,就是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嗯?怎么沒了?”

  未央冷笑了一聲:“沒了?只有這八句?這首詩怎么斷在半截?”

  伏堯支支吾吾的說道:“或許……是銅鏡不夠大,寫不下了。”

  未央又指著“非汝之為美”說道:“剛才你說,這句念與子同澤?怎么一個是五個字,另一個是四個字?”

  伏堯絞盡腦汁的解釋道:“或許,師父寫錯了一個字。嗯,有一個字是錯字。故而這一句多了一個字。”

  未央又指著“靜女其姝”和“洵美且異”說道:“這兩句,你都念豈曰無衣,可是它們明明是不同的字。”

  伏堯的汗都快下來了,強行解釋道:“這是兩種不同的寫法……”

  未央翻了翻白眼:“算了吧,看來,槐谷子的高徒,有些不學無術啊。”

  伏堯快哭了。

  這時候,小宦官烏交飛快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公子,公主,不好了。王離正在對槐谷子大人,嚴刑逼供。逼他吃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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