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徐仁打開窗戶,讓風透過窗戶絮絮地吹進屋里。
仔細聆聽,窗外鳥兒歡快的叫聲,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
這是大自然的聲音,平時特別容易忽略。
不過今天,徐仁欣賞幾只雀鳥的同時,也發現了樹木下那個茶爐,正冒著裊裊炊煙。
這個爐子平時,一直是沒有使用,就這么靜置著。徐仁不喝茶,鄭師兄雖然難得喝幾口,但是沒有這個雅興,升起這個茶爐來品茶。
是陸明風外出回來的預兆,只有這個便宜師父才有這個閑情雅致,每次回來都會擺弄一下茶藝,甚至會難得還喝幾口小酒,寫幾副字畫弄一下詩詞。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徐仁望著窗外的茶爐喃喃。這三年下來,他一直在留意這個便宜師父。
陸明風平時在外,很少回天行峰,但是每隔三個月左右就會回來一趟,很有規律性。
徐仁轉身回到了房間,回到座位上,他的手指便不自覺的開始敲動,受陸明風的影響,他開始思考時,指尖也喜歡敲擊桌面。
在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盒子,里面是乾叔這三年來通過輸送藥材,悄悄送進來的信。
總共有四封。
這都是徐仁委托乾叔,在外悄悄的打聽了一下陸明風。
原來,在江湖中陸明風也有著不小的名氣,‘鬼手郎中’不僅僅說的是他的醫術,另外還贊揚著他的身手。
據乾叔所言,這個陸明風的武功深不可測,但是江湖中很少出手,具體在哪一步也不好說。
另外,還有徐仁最關心的事情:這個便宜師父每次下峰消失三個月時間,到底去了哪里?
據乾叔打探回來的消息,陸明風在江湖中并沒有足跡,但是在深山中有一個小型的避世門派,叫“鹿山派”的小門派,相傳和陸明風有關系。
而鹿山派,暗地里則經常會收一些無家可歸的孩童,專門挑選一些身強健壯,骨骼不錯的帶去門派。
以上這些,徐仁看了并沒有發現什么。但是,接下來乾叔得到的秘密消息,讓他大吃一驚。
五年前,乾叔帶著四位“鹿山派”的弟子出去后,這四位弟子便失蹤了,江湖上杳無音信,最后就陸明風一個人回來了。
專門找身強健壯的弟子,特殊的要求,這與自己身體的抗毒性差不多,因為身體的情況被陸明風選中。
“去了哪里?”徐仁沉思,感覺真相就在這里。
但是,具體的消息江湖中一點都沒有,很隱秘。
徐仁望著外面炊煙裊裊的茶爐,還在沉思中,陸師召見的信息已經傳來。
果然,這個便宜師傅每次回來,依舊是要看他。
不,確切的說,是看血肉魔藤的長勢。
這已經成為了每一次的慣例。
而這一次,徐仁身上的血肉魔藤已經更進一步,長出了花朵。這樣的結果,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大殿中,陸明風已經擺放著茶具,芬芳的茶香彌漫著整個屋子。
他一只手擺弄著墨水,輕輕晃動,另一只手則是拿著毛筆,書寫著詩詞。即便是看著徐仁到來,也沒有停下。
“陸師。”
徐仁到來,輕輕的喊了一聲,而后站在了一旁。
“最近毒物依舊在吞服吧?”陸明風詢問,心思依舊在詩詞上面。
“是的。”徐仁乖巧回應。
“感覺怎么樣?身體可還好。”
“回陸師,我感覺良好。”徐仁回應。
“讓我看看那株魔藤,應該比上一次更大了一些。”陸明風開口。
查看魔藤,這是陸明風每次回來必做的事情。
甚至,徐仁懷疑,這個便宜師傅每次回來就是為了看一眼這株魔藤,仿佛這里其他已經沒有了牽掛的東西。
“陸師,魔藤已經開花,開出了一朵粉紅色的小花。”徐仁說道。
他實話實說,在這一方面已經沒有任何的隱瞞。畢竟,一切都會展示在陸明風的眼皮子底下,隱藏沒有意義,還不如主動開口。
“什么?”陸明風震驚,手中的毛筆也掉落了。
這張詩詞幾乎可以說,已經報廢,筆墨沾染了整張紙畫。
但是,陸明風不以為意,眼中是狂喜。他上一次并沒有仔細看,沒想到竟然成長的這么快。
“居然已經長成,比原先的那些要快許多。”陸明風狂喜,一個轉身已經來到了徐仁的身前。
而徐仁,已經早就扯開了衣服,露出了那株魔藤,自覺的做好了準備。
他的眼眶中,有震驚之色很好的隱藏。看來乾叔的消息是沒錯,陸明風的功夫深不可測,十分的可怕。
“好……很好……”
陸明風大喜,連口的稱贊。看了片刻后,親自為徐仁合上了衣服,遮住了胸口的魔藤。
他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茶具,輕輕的抿了一口,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靜靜地看著徐仁。
突然詭異的氣氛,讓徐仁的心一揪,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
他彎著身,不敢抬頭看陸明風一眼,僅僅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陸明風幾下。
“噔噔噔噔噔……”
大殿里,響起了清脆的敲擊聲。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徐仁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就知道。果然,這個便宜師傅已經手指放在了桌子上,用指尖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只是,在這個寂靜的大殿中,這個敲擊聲特別的刺耳。
徐仁已經熟悉這個節奏的,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每次這個便宜師傅指尖敲擊桌面,都是不好的事情。
正如所料的這般,這次也一樣。
“你很好,是我的好徒弟。”陸明風開口,不知道是稱贊,還是在數落。
這一下子,說的徐仁有些莫名其妙,沒有敢接話,靜靜地站立在一旁,等待進一步的明確。
論腦子,徐仁雖然年紀小,但是城府也在逐漸的變深。
“為師的事情,你探聽了多少?”陸明風饒有興趣的詢問。
徐仁聞言,心中一個擱楞。讓乾叔暗中打聽的事情,竟然陸明風已經知道。
“弟子不敢。”他開口,表面故作鎮定。
“哪有什么不敢。既然你已經打聽,就沒必要隱瞞。”陸明風說著,抿了一口茶。
“弟子對師父一心一意,師父說的什么我不懂。”徐仁不動聲色的回應。
他的內心其實已經心猿意馬,心跳也快了不少。但是,他不知道陸明風是真的察覺到了什么,還是在試探。
具體的情況,他肯定打死也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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