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陳風的指示,項魯一個激靈單膝跪地拜道:“承蒙家主厚愛,某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風上前拉起項魯道:“不必多禮,想必那冒頓正心中憋屈,見了你一定會百般刁難,汝此去會十分兇險,定要多加提防。”
兵者詭道,誅心為上,殺敵為下。
把匈奴全部殺光陳風不是做不到,但那樣做就太沒水平了。
項魯聽后心頭一暖,他知道陳風讓他去,是為了減少將士們的傷亡,萬不得已才有此計策。
士為知己者死!
項魯重重抱拳道:“請家主放心!”
陳風拍拍他的肩頭:“選一把稱手的兵器,去吧!”
"喏!"
“駕!”
青青草原,風蕭雨歇。
一刀,一人,一馬。
像一道疾風,向著萬人蠻兵,風馳電掣!
……
“大王子你快看,好像是一名秦軍!”
冒頓放眼望去,一騎快馬正在朝這邊移動。
“弓箭拿來!”
立刻有人送上一把勁弓。
冒頓接過,熟練地彎弓搭箭。
鋒利的箭頭很快就找準了目標。
勁弓被拉成了滿弦,發出陣陣嘎吱聲。
酋長連忙阻攔:“大王子莫要沖動,他可能是個信使。”
但冒頓不為所動,咬牙切齒道:“我管他信使還是官差,敢犯我領地,先殺了再說!”
話音未落,箭矢嗖地一聲離弦而去,直指項魯面門。
風聲呼嘯,箭簇激蕩。
如果項魯稍有誤判,直接爆頭也是情理之中。
但項魯是誰?
項羽的族兄!
跟隨項燕打李信戰王翦,跟王賁對砍都絲毫不落下風的猛將。
只是時運不濟,幾經生死但也籍籍無名。
以冒頓的實力,雖然剛剛成年,但從小成長的環境和天賦就注定了他將會迎來彪悍的人生。
眨眼間,箭尖直抵項魯面門。
積聚了冒頓所有力氣的一箭,速度和準頭都已達到極致。
電光火石間項魯急忙側身躲避,鋒利的箭尖堪堪擦著臉頰飛速而過。
一道血印出現在項魯臉上。
一箭未遂,冒頓迅速又起一箭。
項魯揮起陌刀劈擋。
“叮!”
抬眼一看,人已飛馬而至。
“狂妄!我來會會你!”
冒頓年少輕狂,見項魯武勇,好勝心驟起。
“大王子小心!”
部落酋長想要阻攔,可轉眼冒頓就已經拍馬沖出。
幾名親隨緊跟其后,生怕出現閃失。
二人剛一照面,二話不說就戰到了一起。
“來者受死!”
“鐺!”
一雙銅錘狠狠砸在陌刀之上。
“你便是冒頓?”
“少廢話,看招!”
說著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擊,項魯輕松躲過。
“家主有令,限你天黑前撤離云中,否則休怪炮火無情!”
“多說無益,先打得過我再說!”
這會兒冒頓正在氣頭上,哪里聽進項魯說什么,只是拼了命地進攻。
項魯也不再說話,專心與冒頓纏斗一起。
單論力量,二人針尖對麥芒難分伯仲。
可是項魯的技巧和反應速度明顯在冒頓之上。
你來我往中,二人已廝殺二十回合。
此時冒頓漸漸落入下風。
生活在草原上的民族十分崇尚武力,所以看到二人單打獨斗便將二人圍在中央,不斷為冒頓加油打氣。
冒頓使用的銅錘是繼承頭曼,剛開始還能舞地威猛十足虎虎生風,但是越往后,便能明顯感到遲鈍很多。
而項魯懂得蓄勢待發,等冒頓一錘揮下去勢正老,項魯見機欺身而進,一把抓住了冒頓的左手。
“哼,既然不想好好談,那就隨我走一趟!”
冒頓已知情勢不妙,想要掙脫也已經為時已晚。
項魯一個翻腰,帶著冒頓的手腕旋轉。
手腕吃痛,銅錘咚地一聲掉落在地。
右手急忙順勢砸來,可又被項魯一把抓住。
“咚!”
兩個銅錘先后掉落。
下一秒,項魯將陌刀一把插在地上,雙手同時用力往懷里一送。
“過來吧你!”
冒頓整個身體飛起,直接落在了項魯的馬背上。
看到冒頓被俘頓時慌了,急忙仗刀逼進。
項魯二話不說,抽出冒頓腰間短刀一刀扎在他的大腿上。
“啊……”冒頓凄厲慘叫。
“再敢近前,小心他的狗命!”
一聲斷喝,所有匈奴兵畏縮不前。
“駕!”
項魯催馬,一路暢行沖出了包圍圈。
一群匈奴兵面面相覷。
這特碼算怎么回事,剛一照面,大王子就被擄走了。
一萬匈奴兵變得群龍無首,各部落酋長只能干瞪眼誰也奈何不了誰。
“仙君你看,項魯回來了。”
王賁將望遠鏡交到陳風手里。
“這么快?”
陳風心頭直納悶。
該不會是項魯只在陣前吆喝兩聲,就拍馬趕回了。
用望遠鏡一看,還真是項魯。
不過又看到馬背上還馱著個人。
“家主,我回來了。”
“馬背上趴的是何人?”
項魯一回頭看了一眼回道:“哦,我怕傳話說不明白,就把冒頓帶回來了,您親自跟他說吧。”
“你把冒頓帶回來了?”
陳風一愣,又問:“你腿上這血是?”
“冒頓的,這小子不聽話。”
說著項魯回到馬身旁,拍著冒頓的臉說道:“嗨嗨,醒醒,到地方了,趕緊下去。”
沒有反應。
“臥槽,不會是死了吧?!”
項魯有點慌,趕緊伸手探鼻息。
“嚇老子一跳,原來是昏死過去了。”
說著項魯像扛麻袋一樣將冒頓扛在身上,走到陳風面前,直接將冒頓丟在地上。
“哎幺,疼!”
醒了……
“你小子也太不抗揍了吧,一刀就能昏死過去?”
陳風眉頭一皺:“去找快布給他止血。”
大腿上被扎一刀,又在馬背上顛簸一路,失血過多,不昏死才怪。
項魯找來繃帶為其包扎,陳風蹲在他的身邊。
“現在好點了嗎?”
冒頓翻起眼皮,疼得他直吸涼氣。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少跟我來那些假仁義。”
“嗬,寧死不屈,有種!”
冒頓翻眼看看他,懶得說話。
如果冒頓跪地求饒,陳風會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但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你叫冒頓,大單于頭曼的長子,我說的沒錯吧?”
“哼,知道還問,秦人果然都是些陰險狡詐之徒。”
“呵……”陳風輕笑:“我對閣下久仰大名,將來是要繼承大單于的人物,我怎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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