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娘親做的蛋撻好不好吃？”
“好吃！”
“好吃！
“……”
鹿澤益見眾人都說好吃，才將手里的蛋撻塞進嘴里，抿了幾口才不得不承認蛋撻好吃。
鹿澤旭瞇了他一眼，要不是剛才他圓場，不僅吃不上蘇夫人做的蛋撻，今日的壽宴恐怕不歡而散。
就憑蘇家人的本事，人家可不稀罕鹿家的產業。
鹿澤旭又看了一眼鹿澤宇，四弟倒是聰明，全程不說一句不適宜的話。
“祖父，您是不是沒吃夠？”
當然不夠吃，就那么大點，兩三口就沒了。
但這話，他不能說，“祖父等著吃生辰蛋糕。”
半炷香后。
蘇行意將大食盒放到主桌鹿時淵的面前。
眾人步調一致的看向大食盒，由于事先品嘗了蛋撻，鹿時淵還贊不絕口，鹿家姐妹一開始鄙夷蘇家人送吃食上不得臺面，到現在內心對生辰蛋糕有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祖父，您打開看看吧。”
鹿時淵在眾人期盼的目光，緩緩打開了食盒。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福壽無疆’四個大字，片刻后，十四寸華麗好看的生辰蛋糕呈現在眾人面前。
“哇。”
眾人不自覺發出驚訝聲。
這生辰蛋糕果然與眾不同，蛋糕潔白如凝脂，上面不僅裝點著水果，竟然還有祝壽詞。
鹿時淵看著‘福壽無疆’四個大字，心情前所未有的開心，他還沒有品嘗，就知道蘇家人費了不不少心思。
這生辰蛋糕對他來說是一份特別的生辰禮。
鹿時淵笑著對蕭靈毓道：“蘇夫人，這第二份生辰禮老夫很喜歡，讓你費心了。”
蕭靈毓道：“老爺子，我們不要耽誤了吉時，吃生辰蛋糕要先許愿……”
在蕭靈毓的張羅下，鹿家人依次向鹿時淵說祝壽詞。
祝壽歌，點蠟燭這個環節就略過了，畢竟不能太過別出心裁。
鹿時淵在晚輩們一句又一句祝壽詞中許下了生辰愿望。
十四寸生辰蛋糕，按人頭切成相應的份量，分發了下去。
“娘親，今日的生辰蛋糕，比上次要好吃。”
小曦兒嘴上沾著奶油，小聲跟蕭靈毓說著話。
蕭靈毓見此忍不住用奶油摸她的小鼻頭，“娘親，不能浪費。”
小曦兒說著將鼻頭上的奶油用自己的小手抹下來吃掉。
轉頭用奶油以最快的速度偷襲蘇寧安，蘇寧文，蘇寧杰。
小曦兒干完壞事，一頭扎進蕭靈毓的懷里求保護。
蘇寧安蘇寧杰蘇寧文：“……”
蘇寧安用手沾了一指奶油，“妹妹，奶油很好吃，你竟然不愛吃。”
蘇寧杰，蘇寧文附和道：“是啊，很好吃，太浪費了，娘親花幾個時辰做的喲。”
小曦兒聞言從蕭靈毓懷里抬起頭，剛一側頭，就被蘇家三兄弟抹了奶油。
“哈哈哈……”
蘇家三兄弟發出銅鈴般的笑聲后引發蘇寧杰的小外甥們爭相效仿，導致整個壽宴下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
鹿時淵，鹿澤益等人離開后，鹿瑤掃了一眼二房四房姐妹。
“姐姐，我就先回院子里了。”
鹿瑤一邊說一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唬住了鹿鳶。
“蘇夫人，再給我妹妹復查一下吧，我擔心她的病情會復發。”
“別急，讓我來瞧瞧。”蕭靈毓將手搭在鹿瑤的手腕上。
膳廳里還沒有離開的鹿家幾房姐妹，見此面色各異。
小堂妹這瘋病若真是復發了，祖父又要憂心了。
蕭靈毓不動聲色掃了一眼眾人，這鹿瑤脈象很正常，她就是困了。
意識到了什么，眉眼逐漸攏起。
鹿鳶見此面色一急，妹妹的病情不會真的有復發的跡象了吧？
“蘇夫人，瑤兒妹妹如何？”
蕭靈毓面色凝重的收回手：“瑤兒妹妹還要繼續靜養一年半載，日常盡量少說話，不能勞累，不能再受到一絲刺激，若不然……”
鹿馨，鹿嬌等人聞眼微微攏了一下眉，昨日去找陳氏幫忙求情受阻，原本計劃同小堂妹求情。
在她們的記憶里，她們的娘親對鹿瑤尚可。
如今只能硬著頭皮跟鹿鳶求情。
鹿鳶若是知道她們此時的想法，定會用棍棒將她們轟出去。
“暖玉，素敏快送二小姐回去休息，你們不得吵到她。”
“是，大小姐。”
鹿瑤見蕭靈毓面色嚴肅，有些困惑了，她這是真的會復發？
鹿瑤在驚疑中回了自己的院子。
“杰哥兒，到娘親這里來。”蕭靈毓將蘇寧杰叫到近前低聲耳語了幾句，“快去送送你二姐姐。”
“姐妹們，你們都回去歇歇吧，未時末我為祖父準備了下午茶點，到時我們姐妹再一起好好說說話。”
蕭靈毓起身道：“阿鳶，我們就先回去了。”
鹿鳶連忙拉著蕭靈毓，對蘇行意道：“行意，我同小毓有事要說，你可否帶孩子們先回去。”
蘇行意看了一眼蕭靈毓，見其晗了頷首：“那好，不要耽擱太久，我家夫人今日起得早，這會應該有些累了。”
鹿鳶嘴角微翹，蘇行意還挺心疼人的。
“你放心，耽擱不了多久，我會安排小毓早早在廂房歇下。”
“小毓，我們去主院。”鹿鳶拉著蕭靈毓正要離開。
鹿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長姐，請留步。”
鹿鳶道：“日頭大了，有什么事我們下午茶點再說也不遲。”
下午茶點有鹿時淵在場，她們可說不得。
鹿嬌近前一步出聲道：“長姐，我們姐妹有不情之請，還望長姐能稍等片刻。”
鹿鳶看著二房四房姐妹，各個面露難色，該不會是她想的那般吧？
“小毓，我們的事晚點再說可好？”
“好說，我這會兒也不困。”蕭靈毓說著便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鹿鳶抿了一口茶，“你們說說吧，是何事？”
鹿馨想著鹿晗乾身上的鞭上，弟弟都能替母受罰，她作為二房長女豈能不為自己的母親求情？
“長姐，這些年你們受得苦，是我們娘親迫害的，我們內心十分愧疚……”
鹿鳶淡漠開口打斷她：“你們無需感到愧疚，罪魁禍首不是你們是你們的娘親，我還分得清孰是孰非，二嬸四嬸迫害他人性命違反了北奕律律法，如今她們被官府宣判得到了應有的處罰，算是為我娘親弟弟討回了公道，我不會遷怒于你們，你們依舊是我鹿鳶的堂妹。”
都是嫁出去的堂妹，往日關系也沒那么親厚。
祖父還在，逢年過節自是要見上一面的。
都是關起門來各過各的，她們不要來她跟前找事，還能維持名義上的姐妹關系。
鹿鳶此話一出，堵住了鹿馨等人開口求情的話。
開口求情不會成功，她們心知肚明她們的娘親犯的是死罪，她們想要自己的娘親免于死罪這話說出來，她們連維持名義上的姐妹都維持不了。
鹿馨道：“長姐說的是……”
蕭靈毓看著她們陸續離開，有些意外，怎么不開口為她們的娘親求情呢？
看來大家都知道權衡利弊。
“小毓，我們去主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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