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鄧云奇立馬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倒不是發現了魏陽的出手。
而是一瞬間,肚子變得不舒服,情緒也變得浮躁。
他可是奇門中人,哪怕不是正派人士,但也不可能輕易就鬧肚子,情緒不安。
一旦出現,必然是被人陰了。
而眼下能陰自己的,也只有和自己握手的魏陽了。
借助接觸的空隙,下陰手。
自己就是這么干的。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不是善茬,看走眼了。
“兄弟,好手段。”鄧云奇齜牙。
魏陽回以微笑:“彼此彼此。”
“有時間,再切磋切磋。”鄧云奇果斷松開了手。
魏陽道:“那自然是極好的,切磋使人進步嘛。”
鄧云奇不再廢話,牽著小女孩,很快離去。
魏陽則進入了酒店內。
等進了開好的房間中,魏陽直接驅使純陽法力,把身上的陰氣,直接裹住,煉化。
純陽法力,極致力量,陰邪克星,可不是吹噓的。
這區區陰法,根本傷不了他半根毫毛。
而這時候。
離開酒店不遠,就表情扭曲,肚子翻涌,屁股夾緊的鄧云奇,終于忍不住,一頭扎入了一個飯店的廁所中。
才蹲下,就狂瀉。
臉色難看,鄧云奇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道符紙,一個小木頭人,正要施展手段,報復回去,突然符紙無風自然。
鄧云奇下意識的丟棄,眼睛都有些直了。
“解除了?怎么回事?我這血陰術,不可能這么輕易被破解的,這小子,怎么做到的?”
越想越氣,心浮氣躁,鄧云奇忍不住握拳對著廁所墻,一拳打了下去。
撲哧!
下一刻,中年男子臉都扭曲了。
快速收回手,然而手掌肚子上,鮮血直冒。
而墻壁上,一顆銹跡斑斑的釘子上,也在滴血。
“哪個王八蛋,在墻上釘釘子?”鄧云奇氣得三魂出竅,五臟俱焚,恨不得立馬推平了這個公廁。
“小渾蛋,算你運氣好,等老子忙完正事,再來找你算賬。”
鄧云奇憋屈的,只能放放狠話。
不過很快,鄧云奇又氣得心堵起來。
因為,廁所的紙沒了,他也沒帶。
心煩意亂。
鄧云奇掏出手機,結果錯手,手機掉在了廁所里,
鄧云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八蛋,你特么這到底是什么邪術?”鄧云奇差點沒崩潰了,怒吼大叫。
這時候。
酒店內。
魏陽剛剛洗完澡,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一臉悠然。
今天就在這里休息。
明天上午去看看薛老,中午就可以離開了。
原本魏陽是這樣安排的。
不過天黑之后,魏陽正打算早點休息,一個電話打過來。
是薛紅蓮。
魏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小陽,不好了,有人來我們家……嘟嘟嘟……”
還沒說完,電話突然掛斷。
魏陽一驚,從床上跳起來,眉頭皺起。
怎么回事?
薛家出事了?
這幾天薛家是什么情況,接二連三的出事?
心中不解。
不過魏陽還是起床穿衣,快速趕往薛家。
二十分鐘后。
魏陽出現在薛家別墅外。
開啟靈眼。
魏陽挑眉。
邪氣,好熟悉的邪氣,是今天中午遇到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找了薛家的麻煩?
不再猶豫,魏陽直接飛掠翻身而入,闖入了別墅內。
剛進去,嘻嘻哈哈的聲音響起,然后兩個像是紙人一樣的東西就沖過來。
魏陽直接兩巴掌,把兩個紙人打爆,落地后,真的變成了兩個巴掌大小的紙人。
而后魏陽根據靈眼觀察到的邪氣所在,直奔別墅二樓。
來到一個會客廳,薛家幾個留下來照顧薛老的人都在這里,只不過都昏迷在地。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正是鄧云奇。
在他腳下,是薛紅蓮,一臉憤怒。
在旁邊沙發上,正是剛剛恢復的薛老。
看到魏陽,薛紅蓮大喜。
薛老也面色緩和下來。
啪啪啪啪!
“我還以為這小妞打電話搖了什么人呢,沒想到是你,兄弟,真是巧啊。”鄧云奇伸手鼓掌,笑呵呵地開口。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惡,有反派大佬的氣質。
魏陽道:“朋友,薛家得罪了你?”
“倒也不算得罪,只不過這老頭手里有我要的東西,可他頑固不化,讓我很頭疼呢,不如你勸勸他,畢竟和氣生財嘛。”鄧云奇一臉無奈。
魏陽嗤笑道:“有你的東西,就要給你,那我說,你手里有我的東西,你給不給?”
“哦?來來來,我身上有什么是你的,說出來,我給。”鄧云奇咧嘴,看著有些瘋。
魏陽笑了:“那我要你的命。”
說完,魏陽猛然一揮手,斬命破空而去,速度如閃電。
鄧云奇原本張狂,見狀卻是嚇了一跳,直接一個倒翻身,從沙發上翻起來,避開了斬命。
但是斬命洞穿了沙發后,一個轉頭,又沖向他。
鄧云奇直接翻身避開,大叫道:“給我住手。”
魏陽不聽,繼續攻擊。
“我已經在他們身上下了蠱,你想他們都死嗎?”鄧云奇再次開口。
斬命頓時凌空頓住。
魏陽冷笑:“剛才不是嘚瑟嘛?怎么我才出手,你就慫了?”
鄧云奇被刺得面紅耳赤,卻不敢放肆了。
御物之術,這是劍仙手段啊。
有這樣的手段,必然出身名門大派。
雖然嘚瑟,但是他不傻,名門大派,惹不起。
“兄弟,我們之間,就是些誤會,但是我和薛家,卻是舊怨,這老頭,當年從我父親手中坑走了一個東西,如今我來討還,天經地義吧?”鄧云奇一本正經地說。
魏陽笑道:“你早這樣的態度不就行了,沒那個本事,裝什么反派大佬,搞得我也緊張兮兮的,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呢。”
鄧云奇又氣得不行。
這小渾蛋,刀刀戳人心啊!
魏陽又看向薛老:“薛老,他說的是真的嗎?”
薛老淡定道:“當年是公平交易,他父親受傷,我救了他,他留下東西報恩,何來舊怨?”
“呵?救我父親?你說的是把他送到醫院,自己卻把我父親的東西截留嗎?你可知,我父親沒有熬過第二天。”鄧云奇冷笑。
“第一,我送他去醫院,沒救回來,不是我的錯,第二,是你父親親自送給我的,說是報酬,否則,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東西。”
“可是據我所知,在這之前,其實你已經盯上我父親了,你和那魏家的魏天奇狼狽為奸,魏天奇偷襲傷了我父親,你趁虛而入,當時是我父親主動送你,還是你故意誘騙,都很難說。”
薛老皺眉,冷哼道:“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沒有證據,隨便你怎么說。”
魏陽也是皺眉。
因為魏天奇,正是他爺爺的名字,能說出這個名字,魏陽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畢竟爺爺也說了,他一生,做了幾件錯事,所以才連累子孫,自己也搭進去了。
和薛老聯手坑人,不是不可能。
這樣一來,薛老可就站不住腳了。
魏陽沉默片刻后,道:“你說的,是薛老手中的那個月境臺吧?”
“哦?你也知道?”中年男子瞇起眼睛。
魏陽道:“我知道,但是不感興趣。”
說完,魏陽看向薛老:“薛老,你一生都在追查這個東西的秘密,至今沒有半點收獲,這說明,此物與你,有緣無分。如今人家找上門,我做個中人,東西還給他,從此恩怨兩消,如何?”
薛老瞪大眼睛:“小陽,你怎么幫著外人?”
魏陽道:“我不是說幫外人,他也是奇門中人,而且還是陰邪手段,如果要害你們,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吧?但凡出個疏漏,薛家必然有人遭殃,您老愿意看到這樣?”
“魏陽,要不是我爺爺當年幫你,你也不可能走出去,也不可能有今天,今天別人都欺負到我家里來了,你就不能幫我爺爺?這就是你的報恩態度?”薛紅蓮這時候也開口,一臉悲憤。
魏陽面色難看下來。
“所以,你們打算讓我怎么幫?殺了他?”
“這樣的妖邪,死有余辜吧?”薛紅蓮開口。
“薛老,您的意思呢?”魏陽沒搭理薛紅蓮,而是看向薛老。
薛老堅決地道:“東西是我公平交易而來,是屬于我的,我誰也不給,就算殺了我也不行。”
魏陽笑了:“既然如此,可以,之前我救了薛老一次,現在,我再救您全家一次,從此,恩怨兩消。”
說完,魏陽看向鄧云奇。
鄧云奇立馬警惕起來。
懂得劍仙手段的人,他可打不過。
“給我個面子,一個月內,不要侵犯薛家,一個月后,你們之間不管如何,我不管了。”
鄧云奇一愣。
薛紅蓮就大叫道:“魏陽,這就是你的報恩?你這是無情無義,是白眼狼。”
魏陽沒搭理她,而是看向薛老繼續道:“雖然您說了,資助我上學的錢,不用還,但是所有上學用了的錢,我這里都有一筆賬。”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會十倍還給薛家。今天,我再保薛家一個月,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哪怕對方不是好人,我也不可能因為你們的恩怨,隨意幫你殺人,這樣,我與妖邪,又有何異?”
“而且,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薛家的狗,如果非要把當年資助讀書的錢,說成是養狗的錢,那我無話可說。”
薛老欲言又止,面色難看。
鄧云奇卻是笑了:“兄弟,拋開實力不談,你這道義,我服氣,比起那些偽君子而言,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講道理的奇門中人。”
“好,我答應你了,一個月內,我保證不對薛家做什么,哪怕他們逃出國外,我也聽之任之。如果他愿意歸還月境臺,我也保證,不傷薛家之人分毫,若有違反,天誅地滅。”
“可如果薛家依舊如此,兄弟,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魏陽道:“那我拭目以待。”
說完,魏陽轉身就走。
對于此地,也沒有了半分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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