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婷婷比較講究干凈,一天要刷幾次牙,尤其是和陳曉談完工作,更是要認真洗漱一下。
陳曉趁著對方在洗手間忙活的時候,看了看“夏升集團”股吧的情況。
因為利空消息不少,夏升股價一直陰跌不止。
從13元跌倒了11元左右,
股吧里,罵聲一片。
畢竟是真金白銀買的。
它的漲跌可以左右人的情緒,影響人的生活,沒有一個股民可以置身事外。
還有人繼續在股吧煽風點火,“看目前形勢,大盤還是要繼續下跌。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夏升想逆市上漲,幾乎不可能,兄弟們,不行就割肉吧!”
“按照夏升目前這個走勢,跌掉30%至少的,估計要跌到10元以下的,到時候再撿回來好了。”
……
陳曉關了電腦,一群妖魔鬼怪。
不知道里面有幾個托。
常婷婷從衛生間出來,“每次來你辦公室都沒好事。”
陳曉笑了下,“你喜歡嗎?”
常婷婷:“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喜歡。”
陳曉覺得和自己的認知產生矛盾。
因為每個女人都表現的很喜歡,
難道是在演戲,
常婷婷見狀:“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男人可能會獲得心里上的優越感,女人顯然不會有。
把常婷婷抱在懷里,“好了,以后不逼你干不喜歡的事了。”
常婷婷也變得柔情似水,“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連死都愿意,這點不舒服算什么。
陳曉聞言,心里涌起一絲柔情,
這么多女人,也只有兩人之間過生死考驗。
溫存了一會,陳曉說起了正事,“你去組建一個團隊。”
常婷婷:“干什么?”
陳曉:“看看情況,好渾水摸魚,程家這么明目張膽,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太得意。”
常婷婷點頭,“好的,最好能給程子睿一個難忘的教訓。”
陳曉:“會的。”
對方為了取信于他,竟然還勸程益陽撤回起訴,下的本夠大的。
對方撤訴那天,陳曉約江一珊見面,被對方拒絕了。
本來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被其他事耽誤了。
不知道這段時間放養,有沒有養歪?
歪了也無所謂,對于他來說,女人就像花圃的鮮花。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如果江一珊歪了,那就換一朵花采擷。
……
江一珊來到約定地點,有點忑忐不安。
程母約她見面,不知道要談什么。
還不讓男友陪著。
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美婦走了過來。
雍容華貴,氣勢洶洶。
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阿姨。”江一珊連忙起身,
“珊珊。”程母點頭。
江一珊起身給對方倒了一杯水,正襟危坐。
程母神色淡然看著她,“陽陽和你的婚事,本來我們是不同意的,只是兒大不由娘,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
江一珊臉色發燒,又羞又惱,
程母雖然說的還算客氣,
但對于她來說,仍然是尊嚴的踐踏。
她甚至想自暴自棄提出分手,
這幾個月,她備受情感折磨,
陳曉這個壞蛋撩撥了她的心,卻又隨意丟在一邊。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又覺得對不起男朋友,多次想分手,卻又不愿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自從諾蘭生物出售之后,經歷了一系列風波,男友也有點意氣消沉,不復往日的精明強干。
甚至學會了酗酒。
江一珊也不忍心在這時候離開他。
程母說到最后,拿出一個檔案袋,“你去注冊一家個人公司,隨后,我們給你這邊打一千萬進行投資理財,以后,你們兩個好自為之。”
說完,不待對方說話,轉身離開。
江一珊大腦亂哄哄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過了一會,拿起電話打給男友。
沒有意外,程益陽這個時候在和朋友喝酒。
把事情說了一遍,
程益陽不耐煩地說,“你看著吧。”
直接掛了電話。
江一珊委屈的只想掉淚。
她怎么看著辦?這是你媽給你的錢,又不是給我的。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響起,
江一珊接通電話,
“是江女士嗎?”一個女聲傳來。
“我是,請問你哪位?”江一珊提振精神。
“你好,我是君安律師事務所胡會寧律師,受于鳳眠女士(程母)的委托,幫你處理一些公司注冊方面的事務。”
江一珊遲疑:“我還沒考慮好……”
胡會寧:“好的,江女士,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考慮好,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的。”
放下手機,江一珊有點茫然。
她很想說自己不愛錢,不會要這一千萬的施舍。
卻又說不出口。
很多人視金錢如糞土,只是因為沒有擁有過。
只有歷經滄桑的人,才明白金錢的魅力。
如果程益陽和家里鬧翻,這一千萬就是兩個人未來的生活保障。
上次諾蘭生物出售,程益陽掙了一筆錢,
但他開銷很大,還還之前欠過人情以及接濟打秋風的兄弟們,已經所剩無幾,
如果以后要走到一起,她必須為將來考慮。
然而,沒等她考慮清楚,
第二天,胡會寧律師就上門了。
稍微蠱惑一番,就帶著她去了工商局。
以江一珊的名義申請注冊了一家個人公司,注冊款項10萬元。
“公司現在分認繳和實繳,這十萬塊認繳就可以了,不用出錢。”
江一珊不太懂,“剩下的呢?”
胡會寧:“剩下的等到于女士那邊把錢打給你就可以了。”
“哦。”
律師辦完業務就走了。
留下江一珊自己。
她有點恍惚。
不知不覺間自己就有一家公司,和程益陽的關系也進入了新階段。
心中下定決心,和陳曉斷了關系,開啟自己新的生活。
……
“夏升集團的估價已經跌倒10元以下,我們要不要出手?”常婷婷一邊停車,一邊問道,
陳曉搖頭:“再等等。”
“好的。”
兩人從車庫進了電梯,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陽光明媚。
即將進入盛夏,太陽光肆意地穿過綠茵,傾瀉在了青灰色如寶石般圓潤的鵝卵石地面上。
“這幾天可真熱,沒動一下,跟蒸了一樣。”常婷婷打開門,
陳曉看著外面:“這些老外真不是人,大熱天的跑步,也不怕猝死。”
常婷婷:“可能是他們的生活習慣。”
她最終選擇了在金瀾小區安家,周邊的教育、休閑、體育、文化等等配套設施都很齊全。
作為一個國際社區,外國人占了相當大的比例。
跑步的老外,隨處可見。
即使是烈日當空,這些人也不在意。
陳曉暗罵兩句牲口。
兩人進了房間,常婷婷問,“吃點什么?”
陳曉:“先吃你。”
常婷婷“吃吃”笑。
正在這時,常婷婷電話響起。
一邊按著男人亂動的手,一邊接聽電話,
過了一會,常婷婷放下手機,“夏升集團的股價快要漲停了。”
陳曉皺眉:“怎么回事?”
常婷婷:“或許是洗盤。”
洗盤,洗掉不堅定的人。
陳曉打開電腦,
夏升的估價走勢圖,一上午漲了一塊多,漲幅9%。
此時,鐘表指向了11:29分,還有一分鐘上午就休市了。
突然,股票走勢圖劃出了一道豎線,像是從頭劈下的利劍的光芒。
一筆2000手的賣單瞬間把夏升的價格砸到了10元附近。
陳曉一怔,還沒有想明白。
又一筆3000手的賣單呼嘯而至,像是第二道深深的刀痕,砍在夏升的身上,吞噬了10.3元價格以上的所有買單。
先漲后跌,洗盤意圖很明顯。
估計,下午的估價走勢也好不到哪里去。
兩人做了一些愛做的事后,吃過飯,稍微休息一會,等到,下午股市開盤。
如陳曉所料,
夏升的估價沒有大跌,但每次上漲都會遭到空頭的襲擊。
總有幾千手的賣單掛在10元的位置上,不讓夏升集團向上突破。
臨近下午三點的時候,多頭積蓄力量向上突破。
眼看著,多頭要把10元的賣單消滅的只剩下50手。
空頭又掛出了2000手的賣單。
瞬間擊垮了多頭的斗志。
多頭如潮水般褪去。
到了閉市,夏升的估價定在了9.9元。
常婷婷注意到這一幕,“明天估計又是陰跌。”
陳曉點頭。
洗盤不光是要低價收集股票,還要把那些意志不堅的散戶洗出去。
因為想投機的股民,都是短線客。
希望讓莊家來抬轎子,等股票拉升,以后迅速賣出股票,撈一票就跑。
這樣的散戶,一個兩個沒問題,
但是如果都是這樣的散戶,坐莊就很麻煩。
常婷婷繼續道:“莊家通過小漲大跌的方式,反復洗盤,盡可能把那些潛在的短線客清理出去,免得影響下一步的局勢。”
陳曉明白這個道理。
盡管他在股吧里給大家灌輸夏升集團會漲價的消息。
但是,短線客缺乏的就是耐心,手上的股票拿不住。
看到別人的股票在漲,自己的股票又在跌,很快就會拋出來。
尤其是這種漲漲跌跌,更是讓人心煩意亂。
“算了,先不管他了,程子睿遲早會找上門。”陳曉說道,
既然想合作,肯定會主動開口。
現在之所以沒消息,可能還不到時候,
常婷婷“嗯”了一下。
兩人盯著夏升估價,并沒有明確的目的。
只不過找點事做。
或許會搭個順風車,
或許什么都不做,看著夏升三家在股市興風作浪。
陳曉把話題轉回到自己的業務上:“帝流漿的情況怎么樣?”
常婷婷:“一般的帝流漿指導價已經漲到1499元,市場交易價是2500元,特級精品一直沒上架銷售,二手市場價是42000元。”
陳曉:“你覺得,我們要不要上架銷售?”
常婷婷:“按照目前的產量,可以上架銷售。”
陳曉:“價格定多少?”
常婷婷:“價格的話,直接定在30000元左右,為了防止市場不接受,我們可以對包裝進行一次升級。”
原來價格18888,現在漲了這么多,
很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但是,換個包裝,升級一下,阻力就沒那么多了。
陳曉見對方考慮的很周全,決定徹底放手,
隨著諾蘭生物發展壯大,鹽酸鹽片遠銷海內外。
不要說一個帝流漿,即使是整個金酒公司,在他商業版圖中的重要性也在逐漸下降。
年貢獻十個億的利潤,與幾十億美元的藥品銷售相比,確實有點捉襟見肘。
“你考慮好就行,帝流漿既然交給你,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即使你哪天想把它賣了,我也會尊重你的意見,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一言而決,不用跟我匯報。”
常婷婷聞言,樂開了花,“真的嗎?以后我說了算?”
陳曉:“這能騙你?你這休息夠久了,是時候重出江湖,再造奇跡,不能讓葉綿專美于前。”
常婷婷:“就會哄我。”
陳曉捏著她的鼻子,“這也是獎勵你最近的辛苦,免得你老說我一碗水端不平,這下滿意不滿意?”
常婷婷興奮道:“滿意了,你現在去把白冰給上了,我也不管。”
陳曉朝她屁股拍了兩下,“胡說八道。”
常婷婷:“人家本來就是給你選的小老婆,要不然就她那個胸大無腦的樣子,早就開除了。”
陳曉叮囑:“這話,咱倆說說就行,可不要傳出去,人家小姑娘,以后還怎么做人。”
常婷婷撇嘴,“你怕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嗎,你沒去看她的直播間嗎?”
“沒看過。”
常婷婷扭著腰肢,“網友經常在彈幕上調侃她,小老婆,小老婆,她都不生氣,反而以此自得。”
陳曉皺眉,
總算是知道許韻的飛醋從哪來的了。
原來是這里。
搞了半天,他還以為自己后宮失火了,也不敢追問。
真是無妄之災啊。
白冰只見過幾次面。
“直播圈真是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常婷婷:“哪個圈不是這樣,人家白冰愿意,誰能管得著?”
陳曉按著她,“還不是你縱容,不然她一個小姑娘,哪有這個膽子?”
常婷婷吃吃笑:“這是你賦予我的權力,再說了,我的眼光,你還不信嗎?白冰可不僅僅是長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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